琳琅寻着哭声而去,在小厨房后面的柴火垛旁,看到不断用袖子擦泪的小厮……
“你在哭什么?”
那小厮见琳琅来,忙收住眼泪,本是蹲着的身体瞬间站起来,有些结巴的道:“是,是奴才扰了娘子的清净……”
琳琅这才看清楚,这小厮是翠园院做重活的下等奴才。
“没有,我方才在院中恰巧听到哭声,所以过来看看,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小厮哭的如此伤心,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小厮虽然收了泪,可嗓子依旧沙哑,见琳琅也是面善的,便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奴才家里本就不富裕,下个月奴才的哥哥便要迎娶新娘。因为哥哥与未来嫂嫂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所以哥哥都希望给最好的。哥哥干了两年的重活,存了些金子。本来哥哥拿着金子去打造一对耳环,准备作为聘礼送过去。可,谁曾想,本来送去的是十足的金子,可拿回来的却是只裹着一层金箔的东西。阿爹与哥哥上门理论,却没当成是故意上门滋事为由打了一顿。奴才阿爹已经年过五旬,那里还能经得起这顿打。现在阿爹重病在床,哥哥四处借钱无果。方才奴才去找大夫人打商量,却不曾想,连大夫人的面都没见着便被赶了回来……”
看来无论到什么时候,什么时空,世道永远都有些倾向去富人一方的。
“你跟我来!”琳琅对着小厮招了招手。
入了屋内,琳琅从盒子你拿了一张银票。这些是拓跋仪昨天给他的,说是傍身只用。
“我准你一天假,拿着这银票给你阿爹找个好些的大夫。”琳琅将手中的银票交给了小厮。
小厮只是看了那上面数字一眼,忙跪下,以额触地:“娘子对奴才是再生父母,以后奴才定已娘子马首是瞻!”一百了,只是他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数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目前最终要的就是给你阿爹治病,还不快回去!若是一天不够,你可以多呆几日。”
小厮又磕了几个头,这才匆忙离去。
中午的时候檀香果真做了好大一条糖醋鱼,别说檀香的手艺当真不错,这鱼做的比天蜀王宫都好吃。
“檀香,你这手艺是和谁学的啊?”琳琅咀嚼着口中的鱼肉问道。
檀香见自己主子吃的满足,嘴角勾了勾:“奴婢家三代都是厨师,这鱼啊,便是我家的家传菜。”
琳琅点头:“难怪,你这手艺啊,比御厨还好。”
檀香眨了眨眼睛:“娘子吃过王宫中的饭菜?”
琳琅被口中的饭噎着了,忙喝了口水顺顺:“没,没有,我就是打个比方,比方而已!”
檀香又给琳琅的杯中添了点水:“娘子太抬举奴婢了,奴婢这手艺也只能在平常府里漏漏,可不敢比王宫中的御厨。”
琳琅笑了笑,继续埋头吃鱼:好险,差点说漏了嘴……
琳琅连吃了两碗饭,才觉得饱了。满足的啧啧嘴,看着被自己吃了三分之二的鱼:“檀香,改天你叫我做鱼好不好?”她在这里也呆不长久,若以后吃不着了,岂不可惜的紧?
“娘子学这些下人的活计做什么?若是娘子想吃了,檀香做给娘子便是!”原谅檀香当真不能理解琳琅此刻的心思,哪家府里的娘子会喜欢厨房的油烟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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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走在去梅香院的小道上,却在一个拐弯处,看到了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檀香,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人影闪过?”
檀香瞧着前方瞧了瞧:“没有人啊,娘子。”
“哦,那可能是我眼花了。”琳琅也觉得方才那个影子像是自己的错觉,因为那速度绝对是人速所不能级的。或许将方才被风吹的树枝看成影子了。
梅香院中,江映雪依旧如日常一般悠闲的喝着茶水,看着手中的账本。
“大夫人今日可安?”琳琅说了一句场面话。
江映雪将手中的账本放下,见今日打扮的神清气爽的琳琅,幽幽的看了口气,看了一眼自己案机上堆的高高的账本:“每日都要看这些,那里能像宋娘子这般悠闲?宋娘子虽入府只是几日,这精气神是一日好过一日了,府中住的可惯?”
琳琅淡笑,对上江映雪那盈盈带笑的面容:“夫人都夸妾身起色一日好过一日了,那自然是住的惯的。”
看了这江映雪并不像表面上的亲善,自己有什么地方招惹到了她?琳琅揣测。
江映雪就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有些郁闷,但嘴角笑意不减。手上随意翻了一下账本:“宋娘子来找我何事?”
“妾身想出府去趟,可以来向夫人讨腰牌一用。”琳琅也不想与江映雪打太极,开门见山的道。
江映雪低垂的眸子微微一转:“宋娘子要出府啊,不知有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最近妾身想做花茶却缺了桂花,得知金玉行有的卖。而且妾身自从来郡城后便没有好好逛逛,所以刚好趁这个机会出去逛逛。“琳琅说的很是真诚。
江映雪站起,脚下生莲般的走到琳琅面前,从自己腰间将令牌结下,而后放到了琳琅手掌之中,拍了拍:“宋娘子想出去散散心,那便去吧。只要回府帮我带些东西就好。”
“夫人要妾身带什么?”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