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保证,你让我做的事情,不会危害到我的生命!”琳琅扬脸对拓跋仪道。
“啧啧,没想到天蜀王上居然如此胆小?”拓跋仪啧啧了两声:“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本公子不喜欢杀人。只要你完成的好,说不定本公子还会赏你些东西!”
琳琅眸子转了转,现下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好,成交!”
颠簸的马车上,琳琅与拓跋仪相对而坐。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拓跋仪的府邸到了。
拓跋仪很有绅士风度的牵着琳琅下了马车。
琳琅看了看招牌,依旧是她看不懂的文字:“奇怪,你们说的问问是汉文,为何这牌匾却用的另一种文字?”
拓跋仪负手而立:“这是我们胡人祖先的文字,因为百变的演化,胡人现在已经与汉人基本上没有区别,只是一些重要的礼节依旧保持着。这点你该庆幸的。”
“庆幸什么?”琳琅不解。
“若我们已就说自己的语言,你如今来到这里,岂不是个聋子了?”拓跋仪调侃着。
琳琅回了拓跋仪一记刀子眼,气鼓鼓的自己往府里走。
没走多远,便看到前方一众女子,穿着正式的想门口的方向奔来。
江映雪站定,身后跟着八名女子,同时福身:“妾身恭迎夫君回府!”
“嗯!”拓跋仪很是自然的拦过琳琅的腰:“这是宋氏,爷觉得她的名字太难听,故而给她给了个叫萨其尔,你们以后就叫她宋娘子便好。”
江映雪带笑,微微打量了琳琅一圈:“爷的眼光真是愈发的好了,宋娘子当真水灵!”
而站在江若涵身后的几名女子,便不像江若涵那边带笑,而是用各种眼神打量着琳琅,有嫉妒的,嘲讽的,恶毒的,冰凉的……
琳琅感觉自己就如掉进了一个蛇窝,各种各样的蛇都对她跃跃欲试,试图秒秒钟跳起来,咬断她的脖子。
琳琅抬眼看了看笑的十分好看的拓跋仪,很想问一句:“大哥,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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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居住的院子叫做翠竹园,与拓跋仪的登台阁只隔着大夫人江映雪的梅香园。
翠竹园里总共一间主房,五间偏房,还有一个小厨房。
院子的中间设在倒是别致的很,一个数大的刻着莲花的铜制水缸,里面盛了满满的水,上面飘着几盏手制的小荷花灯,在萧索的夜里,这一盏盏小灯的光亮看的很是温馨。
“宋娘子,进屋歇着吧,院子里太冷!”檀香拿了一件斗篷给琳琅披上。
琳琅用食指划了划水缸里的水,那小荷灯动了动:“这院子以前谁住的?”
“这里爷一直没有让人住进来。”
“那,这灯是谁做的?”琳琅指了指那荷灯。
“娘子说着灯啊,是爷做的!”檀香语调轻快的回到。
“他?”琳琅有些难以置信:“他看样子可不像是会做这精致东西的人。”
檀香笑:“娘子可别小瞧了爷,爷的手可巧了,会弄很多精致的小玩意呢?”顿了顿,似有些感慨:“只是最近几年没见爷动过了!”
琳琅看着檀香满脸惋惜的脸:“是发生了什么吗?”
檀香摇头:“奴婢不知道。”
清晨
柔和的阳光洒进屋内,琳琅穿着收拾妥帖,在檀香的搀扶下去大夫人的梅香园请安。
琳琅到时,厅中已然坐满了人。
“给大夫人请安!”琳琅向着江映雪福身请安。
江映雪嘴角带笑,抬了抬手:“宋娘子不必多礼!”
琳琅含笑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江映雪的左下方,这个位置是仅此与母主的位置。
琳琅刚刚坐下,就感觉到四面八方的杀气:唉,这个拓跋仪,居然将我碰到如此高的位子,就不怕他后院这些莺莺燕燕合伙撕了我吗?到时候他的事情没办妥,自己的小命先搭进去。唉,真是吃力不讨好,赔本的买卖呀……
“爷可真疼宋娘子啊!”李氏夕月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可语气却是酸溜溜的:“宋娘子刚刚入府,便得了这么高的位份,唉,可怜我们一众姐妹,劳心劳力的伺候了爷那么久,却还是以前的坑,连挪都没挪一下啊!”
琳琅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江映雪。
江映雪依旧如常色一般,嘴角勾起,很是得体的端坐在主位上。
琳琅笑:“李娘子真是想多了,你我都为娘子,何来高低之分?都是伺候爷的,只要能将爷伺候好了,爷自然不会亏待咱们不是?”
李夕月鄙夷的挑了挑画的万万的柳眉:“巧这张巧嘴,难怪宋娘子能将爷哄的服服帖帖……”
虽然这里端坐的五人,除了江映雪之外都是娘子,便面上虽没有高低之分,可这排位一看便是明显的很。
“李娘子,大家都是好姐妹,干嘛说那些如酸豆角一般的话语。仔细别传到爷的耳朵里了去,还以为李娘子是个不懂事的呢!”说话的是蒋氏如烟,她比李夕月进府早,却处处被李夕月压了一头,这天长地久的,自然也看不惯李夕月这个人了。
“啪~”李夕月将茶盏重重的放到一旁的圆桌上,瞪着蒋如烟:“哼,蒋娘子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处境吧,昨儿按照规矩爷可是该在你的院子里歇着的……可天亮了,爷都没跨入你寒烟院一步,怎么样,独守空房的日子好受吗?”
蒋如烟没有发怒,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指甲上,刚刚染得豆蔻:“这府里的规矩是爷定的,爷要上哪里,宠着谁,都虽爷高兴。对了,你屋里的梅兰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