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留下活口!”已经打红眼的白若言怒道。
白若言宫外的府中,地牢中不断传出鞭子抽打的声响,那浓郁的血腥气味,就算是在地牢上面把守的人都能闻到分明。
“唉,你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动主子?”把守侍卫甲疑惑出口。
“谁知道呢?我看这次主子是真动气了,要不然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逼问囚犯。”侍卫乙道。
“不过,主子不是不喜欢王上吗?这次王上被劫走,从另一方面来说,对主子是有利的啊。但我方才看主子那神情,啧啧确实暴怒异常!”侍卫甲想了想方才白若言那嗜血的眸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你啊,主子那是什么性子?能让你我这等眼拙的下人看出来?好好守门就是,别再瞎揣摩了。”
子时刚过,张昊便拿了一样东西到了白若言的书房中:“主子,这是属下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搜到的!”
白若言将那腰牌接过,上面特有的图腾图案很是刺眼:“没想到啊,他们居然来到了天蜀?”
“主子要如何做?”
“排查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人或是商队入京都,若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们定在京都有落脚的地方。你去探探最近几月有没有什么院子被人买下,或是长期租下的!”
张昊得令后便离开了白若言的书房,去办自己的事情。
白若言紧紧将手中的令牌攥在手中,那眸中的戾气与冰冷就如一把把上了剧毒的箭:“我没去动你们,你们却好,跑到天蜀来撒野,居然还肖想你不该肖想之人。好,好的很……”
琳琅迷迷糊糊的醒来,看了下四周,有些像个密室,四面都是结结实实是的墙壁,连一扇可以通风的窗子都没有。
琳琅揉了揉依旧有些晕乎的太阳穴,刚想下床到门处去,却不料在自己床下方居然盘旋着一条巨大的蟒蛇。
那蟒蛇盘旋在琳琅的床下,刚刚好好占据了琳琅能下脚的地方。蟒蛇的头微微抬起,看向琳琅,示威的吐了吐血红的蛇信。
琳琅自小就怕蛇,因为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一次琳琅调皮跑到了后山玩耍,结果被蛇咬了一口,好在院长及时找到了她。
琳琅忙收回脚,畏畏缩缩的蜷缩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门处传来短暂的对话声,因为对话的声音极低,故而琳琅也没听出来他们在说些什么。
紧闭的门被推开,那妖艳男子手中端着食物潇洒的走了进来。
“来吃些东西吧!你太瘦了,抱着都咯手!”男子将手中的食物一一放到桌上,对着琳琅温和一笑。
琳琅的声音有些发紧,眼睛看向地面:“你,你让那东西出去……”
“呵呵!”男子走到琳琅床前,用手拍了拍蛇头,那蛇很是乖巧的蹭了蹭男子的手心:“它乖的很,只要你不跑,它绝不会伤你分毫的!”
“让它出去!”琳琅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不是她太过胆小,而是她对蛇这种生物,心理阴影面积实在是太大了。
男子见琳琅美眸中的泪水快要滴出,轻叹一声,伸手将床上的琳琅打横抱起。
“啊~”琳琅惊叫一声环住男人的脖子。
男子见近在眼前的容颜没有忍住,轻轻的在琳琅脸颊啄了一口:“你好香!”而后将琳琅放到桌旁的椅子上。
琳琅那里敢双脚着地,速度极快的将双脚蜷缩到椅子上。看着那男子,方才虽被他轻薄,可丝毫没有看到男子眼中的情欲。心想定是这男子一时来了兴致挑逗她。心中这才稍稍放下:“你究竟何人,为何将我劫来?”
男子许是见琳琅当真怕蛇,便将门打开,打了个响指,那蛇就慢慢的出去了。
“我叫拓跋仪,本是来天蜀办些事情!”拓跋仪随意的坐在了琳琅的一侧,见原本惊慌无助的美人此刻稍微好转些:“没想到我刚来两天就遇到了美人,着实算是缘分呢?美人你说,是与不是?”
琳琅忍下自己想将面前茶水泼到男子面上的冲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呵呵,缘分?那与公子有缘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怎讲?”
“天下之大,美人比比皆是,公子岂不是每见一个美人都是一段缘分?”琳琅冷冷答道。
拓跋仪自是听出琳琅语中的意思,指尖轻轻扣着面前的桌子:“美人是说我花心?”
“……”琳琅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抛出一记飞镖眼,那意思好像在说:难道不是?
“非也非也,我虽喜欢美色,可并非所有美人我都有想占为己有的冲动!你是一个例外。”拓跋仪看向琳琅的丹凤眼中说不出的柔情。
“哦?那我还要谢谢你不成?”琳琅丝毫不买账的冷哼一声:见鬼的例外,我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成为你的这个例外……
“美人别怒,这样很容易长皱纹的。跟着我有什么不好?美貌财富我都有!美人在等等,我办好事情就会带美人回去,到时候你定会喜欢你的新家!”拓跋仪揉了揉琳琅的眉心,柔声的道。
琳琅将拓跋仪的手拍下,她虽然很想离开那个牢笼一般的王宫,可也不能用这种方式。
而且,面前这个叫拓跋仪的男子她一点都不了解,若当真跟着他走,那当真不知道此路的凶险。相比较与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琳琅还是对白若言比较放心,至少白若言不会要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