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穿着变扭的花盆底,在王宫中散步。由于自己还不大习惯花盆底,故而走起来有些打晃。
一旁扶着琳琅的兰陵见状,以为琳琅的病还没有痊愈,担忧的出声劝道:“王上,您的病还未有痊愈,可别在凉着了,要不咱们回吧?”
琳琅用手中的锦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渍:“孤没事,就是这鞋子穿起来着实累人了些!”抬眼,刚好看到那绿葱葱的柏树后面黄色琉璃的亭子:“你扶孤去那亭子坐坐。”
兰陵看了看距离,依旧恐琳琅身体吃不消:“王上,还是等您身子痊愈了再来逛吧。若是您再要有个差错,奴婢可真的承担不起……”
“孤可没那么娇柔,你没看见孤这几日没运动都胖了吗?”琳琅轻敲兰陵的小脑袋,她在现代可是运动达人,每天从住的地方到上班的医院四十分钟的路程,她都是跑着来回。
兰陵揉了揉额头,微微撅嘴:“奴婢这不是担心王上的身子吗?王夫可是下了死命令,若是您再有个好歹合欢宫中的人都别想活了。”
琳琅笑着,放开了一直扶着兰陵的手,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腰身与胳膊,缓缓抬步往前走:“莫要如此担忧,有孤在,他不会将你们怎样的。”
兰陵任命的叹了口气,看着琳琅那微微摇晃的身子,快步小跑上去扶住:“王上,您,您慢些走,仔细别摔着……”
沿着石子铺成的台阶上去,迎面映入琳琅眼帘的是一位温文如玉的公子哥,他一身藏蓝衣袍,外面的斗篷迎风微微抖动,他抬眸看着西北方向,那微尖的下巴,微微抿起的嘴唇,挺拔有型的鼻子。此时此刻琳琅觉得面前的人就如画中人一般,她不知不觉看的有些痴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恐就是这幅画面吧!
苏允容仿似察觉到了旁人的目光,将远眺的眸光收,回望向台阶之处,见是琳琅,面上有些慌乱慌忙作揖:“见过王上,不知王上也会来此,故扰了王上的清静,罪人这就走……”
语毕,也为等琳琅发话,苏允容便迫不及待的抬脚。
“孤是洪水猛兽吗?”见苏允容如此的表现,琳琅觉得有些好笑。
兰陵将石墩上的灰尘扫去,琳琅坐下:“对了,那个之遥,你安排妥帖了?”
苏允容知道现下自己是走不得了,只能任命的回过头来回话:“多谢王上高抬贵手放了之遥一条生路,罪人,定也会遵守承诺……”
琳琅听出苏允容说道“承诺”二字的时候声音明显发紧,垂眸慢慢的把玩着佩戴在自己身上的玉佩:“孤有一事不明,可否为孤答疑解惑?”
“王上请说。”
“既然你如此不愿留在孤的身旁,为何当初还要入这宫?”
听到琳琅的问话,苏允容突然痴痴的笑了,那笑声有些无奈,甚至有些恨意:“还是王上好,能将过去的一切忘得干干脆脆,若罪人也能如王上一般失忆,那该有多好,有多好……”
“莫不是当初是孤逼你入宫的?”琳琅微微蹙眉,看着那与白若言几分相像的眼眉与嘴角,心中一击:“难道是因为你长的像……”
苏允容缓缓抚上自己脸颊上的伤疤,一双如雾气一般的眸子,第一次毫无避讳的看向琳琅:“若是王上想听,那罪人便告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