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婷与卿涛的身形消失在天尧北斗剑的空间之内,四周的结界也崩然化解开来,显示出本来的面目。
无数刀剑痕迹镶嵌在上面,记叙着过往的时间,无声的低语呢喃,似乎在讲述当初的过往。
岳子尘仔细朝着四周,却是没有发现能够走出这里的门户,显然此地是别有设置,不然不会留下离开的地方。
他剑指轻轻地敲击着山壁,叮咚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不久之后在碎岩之后找到一个镶嵌着宝石的箱子。
“难不成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疑问刚起,李梦寒夺过箱子,一把将它掀开,却是什么都没有。
“嗯?”
两人视线紧紧盯着宝箱,怎么也想不通里面的东西究竟去了哪里,没过多久机关开阖的声音再次响起,身处的是石室墙壁转动起来,视线也开阔起来,形成一条不算宽敞的小道。
李梦寒拨开墙壁上的杂草,赫然发现墙壁上刻着指示路径的字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一具干涸的骨骸,不断呢喃着断碎的声音,似乎难以听清楚说的什么。
岳子尘刚要取下,骷骨被一阵吹来的风击碎,化作无数尘烟落下。形成几个蝇头小字。
“北!”
岳子尘脑海中结合他的指示以及北字推定,天尧北斗剑在北方的门后,瞬间两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眼前。却是没有看到骷骨被一道火焰点燃。
“嘿嘿!”
阴谋得逞的诡笑,回荡在整个通道之内,笑声过后,化作一道黑色旋风消失不见。
反观岳子尘和李梦寒两人,小心的穿过传送门来到一个巨大的宫殿之中,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渊薮,无数诡谲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个林立的墓碑让人感到一股寒冷的气息,回荡在心房之间,按照上面的介绍,他们都是举世无双的强者,为了道境的安危,赫然献出自己的性命。
一个空白的墓碑吸引了两人的目光,李梦寒有些激动,上面没有丝毫的笔墨,却是萦绕着没有散去的灵气,李梦寒听师父讲过,自己的佳人就被埋葬在这里。
“妈!”
李梦寒眼角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来,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得偿所愿见到自己的母亲,小的时候总问师父母亲的模样,总是见师父哀伤的脸上,强行挤出一抹微笑。
“她,很美!”
说完这句,就消失在她的眼前,似乎是对现实的无奈。
岳子尘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
李梦寒将泪水擦干,哽咽的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继续朝前走去,却是又见到无数的墓碑,上面的文字已然风化,强者的名字也没有人能够忆起来。
空荡的大殿,无尽的虚空,伴随着星辰的闪烁,似乎萦绕着诸位强者生前的意志,它们如同潮汐般涌动。
“出口在哪来?”
两人兜兜转转许久,仍是找不到头绪,却是一阵轻微的抖动,伴随着无数灵元扫荡而出,威势如同九天银河倒挂下来。
“小心!”
岳子尘紧握李梦寒的手,在潮汐奔腾的瞬间,高高跳起躲过一劫。庞大的压力让本就稀薄的空气,变得更加凝滞起来。
迷雾将这里遮笼起来,还能够隐约的看到墓碑的岩脚,一股轻柔的微风浮现,将烟雾吹开,周围的景象为之一新。
岳子尘感到眉心一阵跳动,沉寂的血脉之力开始涌动起来,周围灵元若有若无的朝着他汇聚过来。
尘寒剑似乎察觉到什么,竟然化现来到身前,青光莹莹,在忌惮着什么东西。
“嗯?”疑问将起的时候,琼微伞瞬间将李梦寒的身形罩住。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数的轰鸣之声,却是不见有东西落下,无数白色的风沙在眼前搅动,形成一座座骨梯,上面泛着如同玉般的光泽,似乎别有设计。
两人轻轻地踏上来,能够看到脚底无数的火焰回荡着,上面似乎还有着数字在记叙,走的越高,许多任务的名字也停留在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当初他们站上高阶时候的影响。
受到这股力量的感染,岳子尘不禁生出比试之心,说道:“梦寒,咱们看谁先登顶!”
“好!”
话音刚落两人如同离弦的箭,对骨阶上的危险,没有丝毫的察觉。
从刚才开始,骨阶之上的危险开始慢慢展现,无数的灵元回荡,化现出无数的机关,却是不见两人有丝毫的停滞。
嘭!
他的掌气不断地朝着前路的阻碍发去,却是被骨阶的阵法完全吸收,加倍反弹出来,太玄双气护在身旁,却是不断地化消着各种劲气。
在进入第一万五千阶的时候,他们的脚步慢了下来,若有若无的感觉到加在身上的重力,咬牙坚持着朝着更高的台阶迈去,可是抬头仰望的时候,顶峰仍然在云雾之上,仿佛从来都是那么遥远。
最终还是没能登上顶峰,这时一道光门亮起,勾勒出诡异的形状,两个骷骨拴在门上,周围附着着金丝,无数的白烟从他们嘴里喷出,一晃,两人就进入门户之中。
出门的瞬间,两人脚底下无数的太极在流转,双鱼不断地腾跃在半空之中,一边黑一边白似乎藏着无尽的玄机,此处殿宇不像之前那般浩大,而且精致不少。
而且双鱼和于一处,显示出一个道字,笔力遒劲,苍松映雪,一气合成,烟气散尽之后显示出古朴的天尧北斗剑真形。
岳子尘想要去抓,却又害怕其中有什么禁制,灵元瞬提,化作一道灵臂将天尧北斗剑缓缓拔出,顿时整个空间剧烈摇晃起来,似乎将要崩毁。
太极双鱼崩然瓦解开来,阴阳两气散开,顿时化作无边的摧毁之力,天地陷入枯寂之中,万物凋零之色猛然席卷整个殿宇。
“快走!”
岳子尘掌气瞬提,将崩落的岩石撑住,让李梦寒先离开,却是朝着一边猛然飞去。岳子尘跟在后面,没想到被堵住了去路,只好从另一边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