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姝的眼中覆上了怀疑之色，这种神奇的能力简直无法让人相信。
    雨果像是读懂了顾姝眼中的怀疑，她轻声说道：“当然我也不是使徒，我若是使徒的话就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出去了，而且……”雨果抚上心口，面色一白，说道：“我平时只能够待在安静的地方，剧烈的运动或者刺激，很有可能导致丧命。”
    别人都已经看出来了，少女的确是很虚弱，双腿都非常纤细，是因为不常走动运动的原因，她能够到这里来，已经是天大的付出了。
    “所以我不可能是使徒。”她说的认真。
    顾姝点了点头，也判断不出来可不可信，现在只能够担心的是，这一轮将会抽取哪三个人死亡了。
    出租车内，他们此刻正赶往市医院。
    雨果一直在拿笔写着什么，顾姝余光看到她并不是在画画。
    “十二个人，四个使徒。”雨果喃喃道，重重的把这几个字写下来，重点在四个使徒上画了一个圈，“这里表述的不明确，总共是十六个人，还是十二个人？也有可能是把使徒算成了听众，使徒再单独计算就成了十六个人，其实……只有十二个人而已。”她抬起脸，一直是自言自语的状态。
    顾姝在旁边一字不落的听到，相必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流御也是听到了，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他明显的就是神色一冷，用余光看向后视镜，看那个面色苍白虚弱的女子。
    “不可能吧……”
    倒了最后，她又全盘否定自己的想法。
    出租车停在市医院门口，三个人走下车，病房在十五楼，听护士说只是轻微的擦伤，并没有受到致命打击。众人松了一口气，他们走到病房前，病房门紧闭。
    “就是这里了。”
    顾姝率先打开了门，在逆光之下，季一飞正脱下患者服，穿上自己的衣服，还穿到一半，露出赤果的身体。
    “你们来了？”
    看他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就知道是没什么问题了。
    顾姝松了一口气，也没有要多问的意思。她身后，雨果推开顾姝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季一飞，说道：“你就是带走筷子的人，筷子呢？”开口就是筷子。季一飞一愣，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出了车祸之后，随身的物品应该是被警方拿走了，红栀会带过来的。”
    这个时候凑巧红栀也走了进来，双手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没了。”
    她开口只是一句话，“警方那边的东西消失了。”
    “也就是说筷子消失了……”雨果喃喃道，仔仔细细的看着季一飞和红栀，那漆黑如墨的眼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情。“本可以毁掉的东西，因为车祸错失了机会，这东西又神秘的消失了……”
    她微微一笑，笑意有些发冷。
    “你们谁在从中作梗呢？”
    季一飞皱了皱眉，说道：“你在说什么？你又是什么人？”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雨果，也是跟你们一样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