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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醉酒吐心声
    李秀兰双足悬空,被萧慎衍抱在怀里,往屋里走去。
    躲在暗处的朔风月雪,八卦之心激动澎湃。
    啧啧啧,他们家千岁爷果真如夫人所说,闷骚闷骚的啊,瞧着一本正经,实际上在背地里居然……
    啧啧啧。
    萧慎衍抱着李秀兰回了房,褪了她的鞋袜,小心的将她放在了床上,掖好了被角。
    刚刚准备去洗簌一番,李秀兰便跟只猫似得,缠了上来,搂住了萧慎衍的腰。
    萧慎衍背脊一僵,握住李秀兰的手背,让她不要乱动。
    李秀兰却贪恋上了他身上的味道,又或者有些小小的叛逆,他越是不让她动,不让她搂,她便借着酒劲儿抱得更紧,缠的更紧。
    萧慎衍翻身向上,蓦地按住李秀兰的肩膀,低呵。
    “别动。”
    李秀兰懒懒的睁开眼睛,瞧见萧慎衍的瑞凤眼里的隐忍,咯咯的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你是不是很早就想要我了?不是我不给你,我是怕、怕有一天我回到那个世界去,这个身体就不是我了,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你可就变成欺嫂的人了。”
    她的醉意更浓了,也不知这并非梦,只管一股脑的把憋在心里面的话说出来。
    萧慎衍眸色更深,蹙了蹙眉,“你在说什么?”
    “没听懂?我就知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谁能明白?”李秀兰揪住他的衣领子,将他往自己跟前拉了拉,对着他的耳垂呵了一口气,“简单来说,我不是李秀兰,我是来自一千年后的世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具身体上,也许……也许是我以前过的太嚣张了,妄想挑战世俗礼法,所以老天爷才把我丢到这个时代,尝尝什么叫做男尊女卑,什么叫做封建制度。”
    李秀兰说着说着,便怨愤上了,目光看向窗外,伸手朝着小轩窗上印着的半轮明月道,“老天爷,你有种把我丢过来,你有种让我自己的身体过来啊,现在落在这三个孩子的母亲体内,让我相爱不敢爱,你折磨我啊!”
    大吼一声。
    李秀兰哄的摔在床上,香脖一扭,彻底的睡过去。
    萧慎衍的心里面却在翻江倒海,久久缓不过神来,他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再想起此前数次温存,她都表现出有些抗拒,他还以为她在羞涩,现在细细想来,竟是因为这些。
    世上,竟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么……
    萧慎衍坐在原地好一会儿,听见李秀兰细微的鼾声才起身,命人打了热水来,放在门口,他自己端了,帮她擦洗,重新掖好被角,让她睡了。
    南夷。
    叶青也做了许些月饼,用盘子摆在石桌上,祭过月后,便邀着师父和师娘一同喝酒赏月。
    往年,都是她还有嫂嫂和爹爹一起做月饼的。
    今年……
    叶青拿着一块月饼,在口中细细咬着,心里面有些感伤。
    就在此时,叶仁久和君晔竟来了,手里面提着一个食盒。
    叶仁久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袍,长发也是用一根墨绿簪簪起,气质就如同这院中的翠竹,坚韧挺拔。
    君晔则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祥云暗纹,前襟上还有一只巨蟒,这应当是官服,想来是先去见过皇上,还未来得及换衣裳就来了,这身月白色的锦袍将他衬的,比今夜的月色还要华贵。
    叶青站起身,朝着他们行了行礼:“平和王”
    君晔抢在她蹲下去前,扶住了她的手臂:“我受你师父多次救命之恩,你见我不必行礼。”
    叶青有些犹豫。
    扈阔忙上前,邀着他们:“来、来、来,难得来我这茅舍一趟,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喝酒把。”
    叶仁久将食盒中的菜,一一摆出来,放在了石桌上。
    “你们怎么回南夷了?不是去大旭了么?”扈阔帮着摆好,朝着他们问道。
    “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时机成熟,便可以启动棋子。”君晔说道此,心中开心,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扈阔心中欣慰:“平和王办事向来稳妥,想必此事之后,便能一举将那昭阳宫之变的始作俑者拉下来,以慰先王之灵。”
    君晔点了点头。
    叶仁久也无比期待着。
    叶青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她知道,他们所谓的‘棋子’一旦启动,必定血雨腥风。
    叶青是女子,她没有男子的雄韬伟略,也没有男子的高瞻远瞩,她的目光短浅的很,她只希望天下太平,所有人小家庭能康乐团圆。
    她端起酒杯,浅浅尝了一口。
    青色的面纱掩着她的面,只露出一双和叶仁久极为相似的瑞凤眼,叫君晔心头一动。
    “十月,你的毒,解了么?”
    叶青扯了扯嘴角:“师父药已经配好了,本来这些天就可以吃,但是师父师娘说要先过一个团圆。”
    扈阔婆娘有些心疼:“是药三分毒,何况是千蛛草的解药,那便是以毒攻毒,到时候怕是得疼上个三天三夜的剃骨抽筋的痛。”
    大团子熊猫蹲在叶青腿边上,本在吃竹子的,听到这话,歪着脑袋在叶青腿边上蹭了蹭,心疼极了。
    君晔心微抽,看向扈阔,“没什么止疼的法子了么?”
    “若是有他敢藏着,我不得扒了他的皮?就这样我都已经抽过他一次了,忒没本事,还得叫我儿媳妇受苦。”
    扈阔没开口,扈阔婆娘啐了一声,还瞪了他一眼。
    “师娘,十月能活着,能解毒,已是不易,您别为难师父了。”叶青劝着。
    叶仁久心里也是疼着自个儿闺女,大小那么粉雕玉琢的人儿,磕了他都得疼,何况是解这样的毒?
    “准备好哪天了么?”君晔又问。
    叶青低着头小声的答着:“师父说,解药性热,恐我受热毒煎熬之苦,十九那天寅时森寒,到时解毒,可少受些。”
    “恩,那到时候我来陪你。”
    君晔刚说完,叶青忙拒绝道,“不必了,平和王公务繁忙,而且……不必为了我的事情,再刻意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