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游戏24小时还没到,陆良人手里的七个玩家队伍现在只剩下两个,范永福和李云。
从map视野上她知道这两个人在哪里,但是她没有去找,而是回到王老汉家,待mp恢复之后把剩下黑坛子里的那团肉也烧掉给薰之牙吃了。
舒珊计划的很好,先求情定人设,让所有人都对她降低防御心,然后打开坛盖下黑手。
可舒珊却没有料到,这东西在没有人类靠近的情况下居然只会在厨房里跟蜗牛一样瞎爬,等陆良人回头来收拾它的时候,它才刚爬到厨房门口。
到底是9级的玩家对付一个顶多5级的怪物,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然后陆良人又回到炕上睡觉。
第二天,当这个不合格的队长再度跑到村长家去混饭吃时,才跟躲在那里的两个队员碰了面。
他们看见陆良人,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呵呵,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你们的行为顶多也就是见死不救,我犯不着报复你们。”
陆良人的话让范永福他们松了口气。
“队长,别怪我们两个,我们都是第一次过副本的新人,没有资格和那些人斗,能保住自己一条命就不错了。”范永福摸了一把自己没剩几根的头发,长吁短叹的。
“那现在你们能跟我说下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了吧。”
“成吧,既然队长你活下来,那他们肯定已经死了,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范永福就这样和陆良人蹲在大门口的台阶上聊了起来。
原来,新人副本里面领队坑杀队员已成常例,也只有陆良人这个从来不逛社区的才不知道。
很难描述这些队长的心理,他们对系统的存在真是又爱又恨,恨的是必须赚取生存点不然就会死,爱的是系统确实给了他们非比寻常的能力。
人都有吃独食的习惯,虽然平时这些人一个个嘴里把系统骂到要死,但是真的看见有新人来分蛋糕,他们又不乐意了,所以现在有老玩家带队的新人副本死亡率真是很高,与系统的原本用意背道而驰。
在看见这次的队长是个脾气好的女孩子后,其实最开始他们也有相互扶持共同渡过这次副本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在知道陆良人身上有空间道具后立刻分崩离析。
俗话说得好——财不露白!
空间道具哪怕是在一些老玩家手里都是值钱货,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刚入系统的新人。
当然,这不是说老玩家没有空间道具,现在社区里已经有制器师能够制造这类的道具挂在拍卖行里卖,3000游戏币能买一个最基本的5格戒指,10000游戏币能买一平方米立体空间,容量越大价格越贵,而且是成倍的翻。
对于这些新人们来说,与其自己慢慢存钱买,真不如直接抢一个,特别是一想到陆良人的空间道具里面可能还放有其他宝贝,这些人就更加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
“所以说,这是一次杀人夺宝。”陆良人面容淡淡的总结道,心里却说不出什么滋味。
曾经她以为将心就能比心,现在才知道并不是真心就能换到真意。
感情是。
善意也是。
‘哈哈哈,小乖,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其实你跟他们一样,也有着罪恶的内在。’
“谁?!”陆良人霍然起身,全身一凉,惊疑四望。
看见范永福和李云都一脸迷茫的盯着自己,陆良人知道她没有听错,刚才那女声确实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在脑子里的听觉区域直接形成的。
【小薰,是不是你?】
【mama,你叫我?】
【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一个女人在说话?】
【没有啊。】
奇怪,居然连小薰都不知道,难道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随后,那声音再也没有想起,陆良人暗道:“难道是我最近胡思乱想,出现幻觉了?”
陆良人也知道自己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怎么说呢,自从被边白贤骂了一句“不知廉耻”之后,她觉得自己和外面世界之间蒙上了一层薄纱,有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隔阂感立在心间。
“队长?”范永福问。
“没事,可能是我听错了。”陆良人摆摆手。
范永福放松下来,续又问道:“那些人……真的都死了吗?”
陆良人感觉到他问这话的时候,气息都变慢了,明显很紧张,但还是点头照实说:“死了,但我只杀了一个,其他人都是死在那黑坛子里的怪物嘴下。”
范永福叹了口气:“队长你也没接到那个猎户何三的任务吧?看来这次我们只能做坏人了。”
“怎么说?”
“因为怕队长知道主线任务之后会把我们杀光自己清任务,所以有些事情之前我们都是瞒着你的,但是现在已经没什么可瞒的了。这么说吧,这次的副本剧情其实是这样的:在这村子里原本有一个出马弟子……对了队长,你知道什么是出马弟子吗?”
陆良人点头:“大概知道一点,好像是跳大神的。”
范永福默了默,这其实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吧,他只得解释道:“出马弟子是巫文化的一种,他们请仙上身替人消灾解惑,一般请的都是五大仙家——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当然也有其他的,比如鱼、猴、鬼等。”
“在这个村子里原本也有一位出马弟子开了堂口,但是建国后,上面号召要破除封建迷信,这村子里的那位出马弟子就遭了秧。双方当时闹得很凶,村子里面的人害怕会糟到她背后仙家的报复,就布了个局,在她请仙时,把仙困在人体内,然后把人杀了。”
“谁料那死掉的出马弟子,几天后居然又回来了,吓得全村出动把她又杀了一次,这一次村民方也死了不少人。因为担心她会再度复活,村长特意派人盯着。果然,那位出马弟子尸体上的伤口又开始缓慢复原,村民们害怕极了,就把她的尸体肢解成一块块的,每户人家里藏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