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这是你的决定，也是我的决定。我能做的就是遵从决定。”
    高启臣情绪有些激动，拉着她的手说道：“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我当时是怎么想的？”
    “痛都已经掩盖过希望了，妾怎么还问的出口？这么多年，没有妾的陪伴，相信皇上也已经习惯了吧。”
    她挣脱开他的手，道：“实际上，皇上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权位而已。你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已经得到了。世事难两全，就不要在奢求其他东西了吧？”
    “朕想要自己曾经丢掉的东西，不行吗？”
    云凰不敢看他，怕自己因为一时心软就同意了。
    她取过来一杯水，倒在地上。
    “皇上，我们就像这杯水，覆水难收……”
    他后退了两步，一脸不可置信。时间真的是最好的催化剂，变了他，更是改变了她。
    他委屈求全的去求她，可是她一点旧情也不讲。“你就不怕我对虎子做些什么吗？虎子在你这样的生母手底生养，会幸福吗？”
    “皇上。”她跪下求他。“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虎子了，你能不能将虎子还给我？”
    高启臣没有看她，让人带走了虎子。
    云凰上前去拉住高启臣的手，可却被他推开。“你想清楚了再说。孩子不能跟着你。”
    “娘啊，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虎子被人拽上了马车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自己的娘为了救他，跑了一路。
    路上甚至来不及看脚下，摔倒在了地上。
    他实在没忍住，一口咬在黑凛的手上，黑凛一时吃痛，松开了手，谁知虎子竟然要往马车下跳。
    高启臣冷声道：“要是让他下去了，你们都不要活了。”
    黑凛死死的抓住了虎子，任凭他将自己的手咬出了血，也没有松手。
    “娘啊！”虎子泪如泉涌，他看向高启臣，道：“我恨你。要不是你我可以过得好好的。”
    “你知道你在对着谁说话吗？我是你的父皇，能给你一切的东西……”
    虎子道：“我管你是什么，是我娘将我生养大，若不是我娘，我早就死了。哪里有看得到你的一天？”
    虎子一边哭着，一边说道：“我三岁的时候，发了高烧。娘抱着我，跑遍了京城的各大胡同，连夜敲门，结果没有一个大夫诊治。急的娘抱着我哭，这个时候我在想，我要是有个爹该有多好啊？”
    高启臣愣了愣，道：“后来呢？”
    “后来，天不枉我，终于出现了一个大夫诊治了我的病，可却要娘绣一副秀丽江山图。娘答应了下来，对着烛光在三日之内，不眠不休赶完了图。那人收到了图后，尽力将我医治好。我好了之后，娘却倒下了。
    家里穷的叮当响，根本揭不起锅。娘为了我看病的钱花的所剩无几，一点都没有剩下。迫于无奈，我将家里唯一一只生蛋的鸡杀了，给娘炖了吃。娘醒了之后还怪我，说我不该将鸡杀了。那鸡是为了留着卖鸡蛋给我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