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满头疑惑地拨弄自己的头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她之前发现自己的记忆都是捏造的了，那人设这些也就都是捏造的了！
    疯癫的人设、金白色张扬的头发、肆意破坏的异能……这些都是不存在的东西。
    真实的她……到底是什么样子。
    南曦收起系统君转头一看，看见不远处，落霞市的边界城门若隐若现，城门上下都有重兵把守，好几个飞行照明灯四处巡逻。
    这是在落霞市的郊外？
    结合硝烟味和飞行照明灯，南曦可以肯定，这里是在……战场！
    “踏踏踏——”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来，南曦缩在了土堆后面，大气不敢出一声，默默观察着来人。
    来人的脚步声很小心翼翼，似乎也是怕惊醒什么。黑暗中，一道修长的轮廓走到被南曦关掉的飞行照明灯旁边，弯腰捡起，摆弄了一下，让飞行照明灯重新亮了起来。
    飞行照明灯的灯光重新一亮，拿着灯的人的脸也随之映显。
    裴凉亦……
    南曦瞳孔缩了缩，她不敢确定现在这个究竟是幻境还是现实，克制住自己想上前的欲望。
    裴凉亦一放手，飞行照明灯重新飞行了起来。
    “裴上将。”一个身着军装的士兵低声询问裴凉亦，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怎么了？有敌军入侵？”
    “没有，可能是灯出问题了。”裴凉亦的声音很冷漠，一点也不像南曦认识的那个裴凉亦。
    裴凉亦扔出飞行照明灯后，朝南曦这个地方走了过来，南曦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在没有确定这是幻境还是现实、自己的身体是虚幻还是实体的情况下，她不敢轻举妄动。
    本以为是裴凉亦发现了南曦，结果裴凉亦没有走到南曦面前，而是就在南曦所在的这个土堆的另一边坐下，与南曦仅一土堆之隔。
    南曦的心脏紧张得跳得凶猛，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和裴凉亦相认，万一这是幻境陷阱……
    “她来了？谁带她来的？”土堆的另一边，突然传来裴凉亦的低声细语。
    南曦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听裴凉亦都说些什么。
    “鱼小姐，希望你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现在不是时机！”
    “n型驱动快好了。”
    南曦听不到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只能听到裴凉亦这边的说话。
    她从裴凉亦口中听到了“她来了”“鱼小姐”这些话，蓦地一想，找个“鱼小姐”会不会就是上次她送新生位面回位面海时认识的那个位面监测站的管理者……鱼？
    再分析“她来了”“n型驱动”这些话，南曦可以大胆猜测，现在的时间线应该是那次，系统君带着她送新生位面去位面监测站、而裴凉亦正在偷偷瞒着她上战场的那次。现在的裴凉亦正在和鱼通话，过去的那个“南曦”现在正在位面监测站。
    这里都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
    南曦就更不能出面了，毕竟如果改变了历史，对未来的一些事物是会有一定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