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夜羽凡缓缓闭上眼,任由唇瓣被羁景安狠狠堵住。
呼吸渐渐被他吻得不顺,只凭着本能,随着他掠夺的唇舌起起伏伏。
他吻得那么重,吻得那么深,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吸进他的肚子里。
男人身上独有的冷冽薄凉气息,强势逼人,熏得她昏昏沉沉舍不得睁开眼,浑身被他吻的软如一滩春水,肌肤却又滚烫如火,热得她渴望更多……
羁景安睁开眸子,盯着她娇艳欲滴的脸蛋,修长的脖子下面急剧上下起伏的诱人波浪,禁不住吞了吞喉管,薄唇悄然从她的唇瓣上离开,眸光骤然变得幽深而危险。
就他的身份地位,扑上来的女人数不胜数,看的多了,他审美的品味自然水涨船高。
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手下这具柔软的娇躯,纤秾有度好腰身,凹凸有致,该瘦的瘦,该长肉的地方,也是满满当当的有料,一点都不含糊,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如刚上市新鲜水嫩的水蜜桃,只要他轻轻地咬上一口,就会流出甘甜鲜美的汁水。
目测饱满到他的一只手掌是遮不住的。
美色当前,羁景安的视线情不自禁往下一寸寸挪——
每挪一寸,身体内的邪火就多增了一分。
“唔……不要!”
夜羽凡被他抚摸得脸红心热,悄悄睁开眼睛,对上他危险暗深的眸光,吓得心肝都颤了颤。
那暗沉的眸底,闪烁急切的欲念和渴望,仿佛只要她点了个头,他马上就会撕碎她身上的衣服,把她放倒在沙发上狠狠蹂躏她。
大概是情动的缘故,她那双澄澈的大眼里,雾气蒙蒙如烟,娇娇柔柔的,配上那句软软的呢喃声,瞬间就会把男人的魂魄勾走。
这种魅惑男人而不自知的妖精,简直能要了男人的命。
“傻瓜,接吻的时候,闭上眼睛!”
羁景安手掌伸到她的脑后,固定好位置,薄唇对准她红艳艳的唇瓣,狠狠攫住,舌头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吻得又狠又急,如鱼得水般四下侵袭掠夺。
夜羽凡从未承受过这种狂风骤雨般的亲吻,就这么软绵绵窝在他温暖宽厚的怀抱里,被他结结实实地啃噬着。
心跳如擂鼓,陌生而狂乱的情绪,使得夜羽凡忍不住伸手出去到处抓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羁景安带给她的兵荒马乱。
脑海里晕晕沉沉地想着,一直这样吻下去,她大概会被他吻晕了。
空气里的暧昧气息越来越浓,两人之间的激战,一触即发……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激情澎湃的亲吻。
铃声一阵接一阵,绕梁不绝,有股要响彻到天荒地老的意味。
羁景安长眉蹙紧,薄唇还在勾着夜羽凡的香滑舌头,吻得淋漓尽致,一只手却摸进裤兜把手机掏了出来,狭长的眼角瞥了眼屏幕,才缓缓松开夜羽凡的唇。
接听电话的时候,嗓音里犹带着动情后的喑哑,“是我!”
夜羽凡趁他松开手,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走到沙发的另一边,低下头整理被他弄皱的上衣和短裙。
衣服上的褶皱慢慢被她抚平,但滚烫发红的脸颊,她却没有办法降温下去。
羁景安已经平静如初,迈着修长的两腿走到落地窗边接听电话。
夜羽凡偷偷抬眸,他侧对着她,削薄如刀刃的唇,大概是刚才吻得太用力,淡淡的唇色变得比以往多了一抹艳红色,精致冷硬的侧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张完美无缺的俊脸。
他真的是个眉眼可入画令人无比惊艳的男人。
可这样一个受万千女人追捧的男人,却偏偏看上了她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夜羽凡迷蒙地眨眨眼,心中充满无数的不解和迷惑。
事到如今,她没有更多的选择,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羁景安冷冷回了声“马上赶过去”就挂了电话。
回过头看见夜羽凡迷茫地瞪着他,眸底顿升柔光,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面前,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到了羁家,多吃少说。”
“嗯。”夜羽凡没有异议地点头。
对于桐城无数人热羡的羁家,因为羁景安的一番话,她看到的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财富贵,而是龙潭虎穴般可怕的存在。
晚上七点半,华灯初上。
桐城以南的别墅区,依山傍水,错落有致,羁宅是其中最精致的一栋。
望着眼前美轮美奂犹如皇宫般漂亮的宅子,夜羽凡惊讶地瞪大眼睛。
她虽然出生富有,夜家在桐城也算是中等殷实的家庭,但她还是从未见过这般奢华的地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例外。
羁景安牵着她在身旁,薄唇擦过她耳边沉沉低语,“进去后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
夜羽凡心口一惊,忍不住抬头看他。
来的时候,坐在车内,他冷硬的五官稍微柔和了不少,现在又恢复了冰冷冷不近人情的神色,俨然重新戴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具和盔甲。
他变得这么快,变得这么冷,大概是因为,这座华美的羁家大宅,并没有给他留下多少温情吧。
“我知道了。”夜羽凡抿紧唇,慎重点头。
她不自觉反手握紧了他的手,两人缓步走了进去。
宴客大厅里,灯火璀璨,衣香鬓影。
站在门口的接待人员看到羁景安,放声大喊,“老爷子,大公子给您贺寿来了。”
厅堂里,很快传来一阵阵骚动。
夜羽凡顺着噪音看过去,就见人群如洪水般朝左右两边涌动,空出了中间的一条道。
那条道铺了红地毯,地毯的尽头,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两手各搂着一个身材火辣衣着清凉的辣妹,浑浊的视线射过来,看着羁景安怒气冲冲道,“小畜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明明知道今天是我的六十大寿,还这么晚才赶过来,是不是一定要把我气死了你才高兴?”
这哪里是亲生父亲,是仇人吧。
夜羽凡听得很不舒服,皱紧秀眉,为羁景安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