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大楚国的边境,一辆超级豪华的马车,风吹得四角悬空的铃铛响个不停,赶车的清儿腼腆着脸,小声问马车内的人。
“少爷,要不要休息一下?”
自从这一次出来后,清儿的性子比起以往要胆小了许多。
独孤煌斜躺在雪白的狐裘上,身上盖着火红的火狐裘被,手上握着夜光杯,盯着里面变得极为妖异蓝色的酒水,狭长的凤眼闪着难言的妩媚。
“也好。”
天下首富从大明国出发,举世皆知。一路上的大张旗鼓,宵小不敢抢劫,各个富绅甚至朝中之人都来巴结他。
一路上,多少风闻了胡不群的凄惨下场。使他的心情好上许多,不过一想到自己太久不曾到这里巡视,出现了背叛者,眼内一片冰冷。
应声后,独孤煌一口抿尽酒,把酒杯随意丢弃一旁,任由它在角落滚动,直至一动不动。
吱嘎一下,马车停稳了。
车门被打开,清儿已跪拜在地上,恭敬地喊道。
“少爷,到了。”
经过悦漾酒家的人,皆被这辆马车与车内如天神般俊逸的男子给看呆了。许多人甚至在几十年后都在摆这一辆足以容纳十人的超级豪华马车。以髹漆为滚边的楠木车箱,车箱里面各个角落夜明珠随意地摆放当灯,车箱左右各开了窗子,以丝帛为粘,即透亮又显高贵。
更不要说里面随便一样东西皆上千金以上,甚至是无价之宝。这些凡间的东西,却全被一个束发脸如冠玉,倾国倾城的天人之姿遮掩这些宝物的光芒。见他脚穿黑金靴子,身穿白色织锦的天蚕衫,从容地踩在清儿的背上,缓缓伸个懒腰,进入以金砖铺地的超级豪华悦漾酒家,注意看,牌匾上有一朵流云。
清儿在独孤煌站稳地面后,迅速把门关上,匆匆跟在他身后。
马车孤伶伶地停在外面,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华灯初上,酒楼已被人包下,许多妩媚的女子皆身着薄纱,大跳艳舞,在独孤煌面前争表现。
坐在独孤煌边上的四个中年人,却个个正危襟坐,目不斜视。
一名女子上身尽裸,躺在独孤煌的脚下,眉目含春,纤纤玉手举着杯子递在他的嘴边,声音娇侬似水。
“公子,杏儿的酒一定要喝哦。”
裸露的胸口,乳波层层荡漾,勾魂夺魄。
独孤煌一手抓住杏儿捏着杯子的娇手,一手用力地在她的秀乳上用力捏着,声音邪魅。
“美人敬的酒,本公子一定喝。”
手一提,拉高杏儿的手,借势喝完酒,杯落,杏儿整个人已跌落在独孤煌的怀里。
放-浪形骸的的独孤煌登时让一旁坐着冒冷汗的几人放松了表情,也有了心情一人抓一个把女人搂在怀里。
浅浅的低吟声,在酒楼萦绕。
守在外面的清儿瞥了一眼里面,见到了独孤煌眼内的杀气,脖子一缩,双眼看外面,希望里面的火不要引到外面。
杏儿身上的衣物皆褪落,媚眼如丝,手伸向独孤煌半敞的胸膛,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迷离地盯着眼前如天神般的男子。
独孤煌轻轻握住她的手,蛊惑道。
“美人,本公子十分喜欢你的玉手,不知送给本公子可愿否?”
杏儿娇笑嗲嗲,整个人赖在了他的怀里。
“公子喜欢,杏儿整个人都是公子的。”
独孤煌轻抚了一下杏儿光滑美丽的脸颊,声音越发的轻柔。
“既然如此,本公子就收了。”
音落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杏儿的嘴里逸出,吓得正在寻欢的几个人一跳,一只断手扑通一下滚落在他们面前。
其他女子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哪还管什么恩客不恩客,刹那间跑了个精光。乐师们也见机溜走,唯剩下那几个衣衫半退的男子脸色苍白地盯着独孤煌。
杏儿骇得无法相信先前还柔情款款的绝世公子,翻脸就成了魔鬼。
独孤煌仿佛未见到发生的一切,双手抚着杏儿的头。
“美人,你的脸真是漂亮,不知送给本公子你可喜欢?”
依旧是问的低柔,听在杏儿的耳里,仿佛是地狱的勾魂使者。
“不……公子……”
痛得连回答都不能畅通,见独孤煌的手作势要拧断她的脖子,眼一翻,吓得晕了过去,一地的血汩汩流着。
独孤煌可惜地站了起来。
“唉,本公子正玩得开心,她却不愿意陪,真真扫兴哪。”
其他几个如风中的烛火,颤抖而苍白。
“请公子饶了属下,以后属下再也不敢了。”
四人匍匐跪倒在地,忏悔。
独孤煌拢了一下敞开的领口,眯了一下狭长的凤眼。
“哦,你们做了什么事会让本公子生气呢。说出来听听,要是让我很满意的话,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重新坐下,斜躺着,轻哼了一下,门外的清儿打了一个激灵,轻巧地小跑进来,跪在他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倒着酒,不看向地上血流不止的赤-裸的女人,更不看向在大楚国负责悦漾酒楼连锁的几个甩手掌柜。
四人争先恐后地抢着说,就怕慢上一拍,地上躺着的女人是他们的下场。
清儿低垂敛目,为这四个人哀叹,他们怎么不了解少爷的脾气,只要背叛了,不管解释的理由是什么,下场唯有一个字,那便是死。他们这样自己吓自己全抖了出来,只会死得更难看而已。
果然,清儿察觉到了室内压抑的杀气。
“你们都说完了吗?”
没有想到他们除了贪污,竟然敢把他何时到哪的信息上传给各个国家,真真是死有余辜哪。
四个人还以为得到了独孤煌的谅解,抬眸应声。
“都说完了。”
独孤煌捏在手心的杯子碎了,酒洒满他的手心。
“好好,很好。”
刹那间,惨叫声四起,无数的碎块全部涌入四人的眼内。
四人明白他们完全错了,现在只求一死。
“请公子杀了我们吧。”
他们自己做错了,如果不是为了那点利益会有这样的下场吗?
清儿不敢抬头看那些人的惨样,他更是知道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能再乱说话,否则下场会比他们更惨。
独孤煌冷笑。
“来人,把他们全剁了丢到外面喂狗。”
隐在暗中出来四个黑衣人,把这几个人全部抓了出去,偌大的悦漾酒楼只剩下三个人。
清儿听到这个命令,身子抖了又抖。
独孤煌回身盘腿坐下,望着清儿。
“你把这个女的送到厢房,命人给她一笔钱打发了去。”
清儿轻声应答,迅速抱起地上断手流血的女人。若不是这个女人太大胆敢去碰触少爷,她的手会留下。
良久之后,独孤煌轻叹。是他做得不够狠,否则怎么还会有人背叛他?
寂静的室内,狼藉一片。
去而复返的清儿站在外面,轻声询问。
“少爷,洗澡水准备好了。”
沉默的独孤煌甩了一下衣袖,缓缓站起。
“清儿,即墨现在何处?”
一同出发,即墨却先行一步,或许这个时候已到了黑水宫附近。
清儿马上回答,就怕独孤煌下一句说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即墨已到了大楚国的京都,明天早上出发前往黑水宫。”
独孤煌轻拧眉头,没有想到他才到了京都。
“你把东西准备好,我等会再看看。”
一份份情报从各国送到他面前,他却从中没有找到一丝有关林小凡或是风忌的消息,或许他有漏看也不一定。
清儿十分惊讶,却不敢多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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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呵呵,为独孤煌加戏分,hoho!希望极度郁闷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