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窘了,天哪,江大哥的眼神是什么嘛,好像她有多‘放-浪’,她有吗?林小凡的嘴瘪了。
“江大哥,那个一直盯着你瞅的帅哥是哪个?”
无法回答的林小凡忽地发现,一个紫衫的超级大帅哥,以幽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瞪着江波,好像江大哥欠了他钱似的。
江波的好心情倏地暗了下来,根本懒得回答,弯身轻手轻脚地把熟睡中的林珏抱入怀。用他的脸蹭了几下,还好林珏睡着了,否则绝对会小宇宙爆发。
紫阳东君听到林小凡问他是谁,他乐得蹭蹭蹭地就走到了江波身边,面对着林小凡的好奇。
“我是卿上元的师傅,也是你江大哥多年的好友。”
一天的时间够他了解很多事了,如果不把握这次机会,那太对不起他一百多年的爱恋还不能开花结果。哼,林清风,是你自己放手的,不能怪他毁约。
远在童潼山的林清风,每天过着蚀入心骨相思的生活。他不信,爱了他一百多年的江波真的狠心不再回来找他。
江波听他不要脸说他是他的好友,双眼冒火。
“死疯子,你给我滚远点,我们哪里是好友,是宿敌好不好。”
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如他一样的厚脸皮之人,他站在他身边,觉得呼吸都要薄稀许多。
紫阳东君对江波否定的话,根本不在意。
“好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轻呷的语气仿佛在安慰情-人般,惹得江波更火大,把孩子往无冰怀里一塞,用力推开粘上来的紫阳东君,大跨步走出了林小凡的房间,留下一室的旖旎无端让人猜测。
林小凡讶然无语,这是什么情况?
卿上元气急,江波竟然把他的儿子塞给无冰,难道在他心里无冰才是林小凡的相公,这个误会可不好,他一定要纠正过来。
无冰小心翼翼地把林珏重新放在床上,也不看向卿上元,默默地守在林小凡的床边,静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不过尔尔,房间便弥漫着难言的尴尬。
林小凡双眼眨了一下,嘴张得大大,打了一哈欠。
“我要休息了,你们明天早上再来看宝宝吧。”
留下无冰在房间,卿上元肯定要发飙,为了睡个好觉,林小凡干脆两个人一起赶走。
无冰见林小凡实在困极,当着卿上元的面,俯下-身亲吻了一下两个小孩的额头,眼里闪着慈祥宠溺的眼神,不语地退了出去。
卿上元倔强地不肯走,眼里一片柔情。
“娘子,我要留下。”
如果不是亓官良的出现,他可是与她天天同床的。现在幸福的机会来了,他会放过才怪。
林小凡细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是那样的陌生却又那样的熟悉。瞧着瞧着,眼圈红了。
“妻奴,太好了,你还活着,这比什么都好。”
听闻他死去的消息,她的心很疼很疼。为了知道小葫芦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宁愿拖着笨重的身子也要去打探他的消息。若不是遇到了雪崩,恰又遇上了陈老,她与他还要错开多久呢?
卿上元哪还顾得了许多,径直脱了外衫,熟悉地上床,把林小凡搂在怀里。一种如获至宝的幸福感溢满全身,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林小凡微微挣扎了一下,就沉浸在熟悉的怀抱。
“娘子,想死我了。”
满足的声音令人怦然心动。
林小凡蹭了蹭,寻找了曾经熟悉温暖的位置。
“妻奴,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会瘦了这么多?”
容貌虽然变了,但是他的眼神依旧清澈温润。
卿上元轻抚着林小凡那尖尖的下巴,别的女人怀了孕都会丰满,而她却依旧弱不禁风。想到几天前的惊险,卿上元的脸色煞白,他再也不要出现这样的画面。
“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都当妈妈的人了,还这样瘦,这像话吗?”
谴责的话中带着浓浓的心疼。
夜色正浓,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浅浅述说着两个人分离后的点滴。
站在门口未曾离去的无冰,漆黑的双眸望着黢黑的苍穹,黑得那么深,且那么地绝望。
大明国京都,处处欢歌过节的气氛,在宁和的夜幕里,血腥在暗地里进展。
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的独孤煌,在昨天忽然不痛,并没有任何不适时,他邪魅的俊脸上闪过一丝丝杀气。
即墨默默地站着,久久未曾抬头,腾斋阁里静得诡异,连心跳都变沉缓而无力。从医多年,主上的病情,他连一丝病情的异样也找不出。如何下手医治也无从下手,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而感到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独孤煌修-长的手指缓缓在案牍上轻拍着,一击一击地敲打在了即墨的心窝上。
良久之后,独孤煌阴鸷的玉颜闪过无数的猜测。
“风忌一直联系不上是吗?”
当即墨不能医治独孤煌时,他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天下神医风忌。可是说来诡异,世上最厉害传信的雪鹰竟然在三天过去了,连风忌的影子也找不到。如果不出意外,他在大楚国肯定出事了。
即墨的脸色变了再变。
“属下无能,请主子责怪。”
还好独孤煌的病不自而愈,否则真出事了,他就算以死谢罪也不能报答他的恩情于万一。
独孤煌挥挥手。
“把流三少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还好他是在风府出事,若在太子府,性质就不一样了。
即墨抬眸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独孤煌,嗯了一声退下。
偌大的腾斋阁只留下独孤煌一个人,除了静还是静。
独孤煌看着案牍上一累累的情报,心里的想法多而有了一丝猜测。
或许,这疼痛不是一件坏事,是在告诉他一件什么事。只不过这件事,他目前还想不到。
沉思中的独孤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狭长的双眼,盯着关于大楚皇后生下十三皇子,天有吉兆的情报,看得久久都没有移一下。
时间上的吻合,独孤煌长吁一口气,双眸迸射着狠戾,若是真的,那他绝不留情。
宁可他负天下人,也绝不让天下人负他。
三更的更鼓声响起,书房内悄然多了一抹明黄的身影。
“什么事让你这样急喊我。”
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流三少急急地望着眼里闪过血腥的好友。
独孤煌抬眸见一张脸上罩着玄色面具,身上还穿着太子服的流三少匆匆赶来,他身上的戾气消失云散。
“三少,你过来看看,这大楚国的皇后生下皇十三子,却在京城相隔一百多里的阴山县出现了紫云吉兆,你说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紫气东来,一直是各国上位者极需要统一天下的借口。现在突然出现在大楚,焉能不让他怀疑。更不要说当紫光笼罩着整个阴山县的瞬间,疼得他死去活来的无明之痛,在那一刻消失贻尽,巧合的不让他怀疑什么都不行。
流三少撩开衣摆,在腾斋阁的红木椅上随意坐下。独孤煌的消息,他也一早获知,派去阴山县的人什么消息也没有传回。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与二个多月前的雪崩是不是有相关联系。”
二个多月前的雪崩,造成阴山县通往京城的路及天堑的路中断,更不要说目前的阴山处于雪灾,普通人根本不要说行走,连去测量到底有多深的积雪都不敢。那一场雪崩,不知淹死了多少人及牲畜。
独孤煌站了起来,眉头紧锁。
“天降异相,必有妖孽出生。不管如何,一定要把皇十三子杀了,我绝不能留下一个祸害存在。”
流三少明白独孤煌的意思,可是事情败露,会让他们先前的计划而破产,这样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