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菲儿能够理解,穷乡僻壤的地方,极少有外乡人,他们也只是出于好奇看个热闹。
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略坐了会便要走了。
刚刚走到门口,珊珊突然踉跄几步,姚菲儿急忙扶住她。
“珊珊,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车子坐久了,加上这边气侯恶劣有些不习惯!”珊珊摆摆手,强撑着继续往前走,却是才迈出一步,扑嗵一声就栽在地上。
“珊珊!”姚菲儿大声叫她。
“不要急,我们村里有卫生所,我去叫人!”石犇也连忙叫人将珊珊抬回屋里,又叫了个小孩子去卫生所叫人。
不一会便有个穿着洗的发黄的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来了,给珊珊检查了下,说她没有大碍,可能只是有些不适应,多休息就好了。
石犇也便急忙腾出家里最好的房间给珊珊住下。
姚菲儿很是感激,拿了五百块钱给他。
石犇也怎么也不肯收,说什么遇上就是缘份,出门在外搭把手也是人之常情。
姚菲儿见他执意不收便没再强塞,而是塞在珊珊睡的床板里,这样等他们走了,石家人就可以拿到了。
因为珊珊昏倒了,这去黄沙镇的事只能搁一搁。
晚上,石犇也的父母又做了好些好吃的招待姚菲儿。
南方都是以米饭为主,西部这边则是馒头、面食,主要是以面食为主。
石犇也的家里也是以面食为主,家里没有准备大米,要吃大米的话,还要去市区买,而且大米在西部卖的比较贵。
姚菲儿虽然吃不惯,但是石家人这样热情,也勉强吃了些。
吃完晚饭,石犇也的母亲说他们第二天要赶路,就让他们早些休息。
姚菲儿也不想太麻烦他们,便回到房间,陪着珊珊。
珊珊一直昏睡不醒,姚菲儿有些担心。虽然村医说没什么,但这地方落后医疗条件估计也不好,村医的水平也不知道深浅。
她考虑再三,决定还是联系一下白榆,让她看看。
只是当她打开背包,却怎么也找不到手机。而珊珊的手机则完全没有信号。
西部地域辽阔,手机信号站离的远,手机没有信号也正常。
她仔细的想了想,唯一掏过包的只有两次,一次是给开车的中年妇女付车钱,一个是给村长的孩子拿零食。
但这两次都没有碰到手机。但是吃完饭后,她发现自己的包拉链没有拉好,难道是刚刚打开包没有拉上,掉出来了。
她侧耳听了听门外,乡下人睡得早,现在外面静悄悄的,姚菲儿便拿着珊珊的手机,用屏幕上微弱的光线,往门外走。
她来到放包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找也没有见到手机。
正要往院子里去,突然一道亮光闪过。
她转头一看,好像是石犇也奶奶住的房间。
光亮蓝幽幽的,很像手机屏幕发出来的光。
难道在他奶奶房里。
石犇也父母倒是好的,但是奶奶有些脑子不清楚,被她捡去也有可能。
姚菲儿想了想,只好去找石犇也,让他出面拿回自己的手机,这样也不会让老人家难堪。
正要去敲石犇也的门,他却从院子外进来了。
似乎还很匆忙,看到姚菲儿愣了下,又露出大白牙笑道:“珊珊姑娘看起来很壮实都病倒了,你看着这么瘦弱,我怕你也会病倒,呶这是村医开的药,可以治疗高源反应,他还给了一包水果糖,都给你了。”
糖果是用五颜六色的彩色糖纸装着的,煞是好看。
石犇也很是热情。
村子里没有便利商店,只有村卫生室给村民们看些头疼脑热,顺便再贩卖些杂物,所以也算是村子里的小商店。
平常想吃些什么东西,只能去第一户村民那里买。
姚菲儿很感激,接过药和糖果,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手机的事了。
一个手机也值不了多少钱,算了,就当是给长辈的礼物,大不了到了市里再买一个,反正珊珊的手机等到有信号的地方就可以联系了。
海城。
郊外别墅。
小刘把姚菲儿的朋友电话,一个个都打过去问了。
就是没有姚菲儿的踪影。
黎耀华想着中午了,让小刘做点吃的,给姚菲儿送过去。
打她手机打不通,于是黎耀华让小刘把电话打到苗佳玉的手机上。
这才知道她和珊珊来了西部,但是一直到晚上也不见两人的踪影,不停的打两人电话也打不通。
黎耀宸很是着急,当即与当地交通部门联系,让他们帮忙找人。
西部这边。
姚菲儿觉得自己没事,所以没有吃药,她贴着珊珊躺下,不一会便觉得头很重很沉,想着自己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就又爬起来,只是没有水,这个药片又很大,不好服下。
她便又出了房门,看到厨房的灯还亮着。
石犇也正在灶台下面烧火,见到姚菲儿进来,急忙让出凳子给姚菲儿坐,自己坐在了柴堆上。
听说她有些不舒服要吃药,又赶紧去倒了水。
姚菲儿吃了药片,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见效了,感觉头也没有那么痛。见他一个人烧火,就与他聊了聊天。
窝在灶台下烤火,姚菲儿感觉到自己身体也暖和起来,西部太冷了,尤其到了晚上,跟冰窖子似的,可能是她还未习惯这种干燥的寒冷。
她不想在回到床上躺着,越躺头越昏沉,于是就和石犇也窝在厨房的炤台下,帮忙生火。
姚菲儿以前寄居在大伯家里的时候,家里的家务活都是她一个人做的,所以烧火添柴这方面她还是拿手的。
姚菲儿把干柴添到炤台下面的洞口,使得火燃烧的更大。
整个身子烤暖和了,血液加速流通,火堆映的姚菲儿的脸红扑扑的,却又不像高原地区的女人脸上的高原红。
她的脸红的像是水蜜桃般,透出光泽的粉色,就好比出水芙蓉,娇艳如三月桃花。
石犇也屏住呼吸观察身旁的这个女人,鼻尖若有若无的香气来自于身旁的这个女人。
石犇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就好像是天上的王母娘娘一样美丽高贵,而石犇也觉得自己就像只青蛙一样,需要仰头俯视这个漂亮女人。
女人在和他说什么,他没有认真听,只是嗯嗯的回应,眼睛却不停的打量着女人的一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