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乔乔贝齿咬着红唇，视死如归的瞪着莫临渊。
大不了就是一死！
莫临渊目光幽暗深邃，声音清冷，“我就问一件事，溪溪是怎么来的？”
乔乔呼吸一滞，顿了顿，脸色苍白如纸，“就是那么来的。”
“但是在我的记忆中，我好像……”莫临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虽然他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但是心头的疑惑仍旧没有解开。
乔乔凄然一笑，低首，抬眸，素净白皙的脸上又变幻出薄凉的笑，“记不得就算了。”
莫临渊隽黑的墨眸闪过痛惜之色，他细长白皙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清冷的眸宛如利剑，声音沙哑，“我什么不肯告诉我，嗯？”
他尾音微沉，很好听。
乔乔眼眶不停地蓄着泪水，声音酸涩，“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你知道溪溪就是那夜来的，就够了。”
“我想详细的知道。”莫临渊黑眸蓦地缩进，目光冰沉，犀利。
“我不想说。”乔乔身体轻颤，那夜的后遗症还在，每当想起她都会不安。
“乔乔，你不肯说是因为不信我？”莫临渊俊逸的脸庞冷若寒霜。
乔乔乌眸水汽氤氲，冰冷的开口，“我该信你吗？”
“……”莫临渊冷峻的侧脸僵硬的像是雕塑。
乔乔轻轻的推开莫临渊的手，眨了眨眼睛，将眼泪忍住，“就这样吧，莫临渊我们好好谈谈，和平一些吧。”
“你说。”莫临渊彻底的松开她，迈开腿走向沙发，重重的坐下。
他的手摸向茶几上的烟盒，又抽了回去。
冰冷白皙的手轻轻的搭在双腿上，身体往后依靠，慵懒中透着一丝不羁的美感。
“溪溪的情况你很清楚，他对你也特别的依赖，我说过不会剥夺你做父亲的责任，但是我们不适合在一起，离婚吧。”乔乔放低姿态，调整了一下声音，淡淡的说道。
“想让我放弃你，不可能。”莫临渊低沉稳重的声音夹着雪花砸来。
乔乔深吸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她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溪溪还好说，你肚子里的宝宝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户口你准备怎么上？”莫临渊幽沉目光盯着她小腹，唇线越发的冷硬，
乔乔默然，她确实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
“总会有办法的。”乔乔咬了咬唇，倔强道。
“只要我们的婚姻关系存在一天，我就不会放弃你。”莫临渊态度坚决，甚至带着不容商榷的冷酷。
乔乔乱得要命，火气也一下子就拱了起来，“好好，你随便，你想给溪溪一个父母总是吵架的童年随便你！”
她摔门要走，莫临渊绝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们怎么会吵架，旋旋，我不舍得。”
乔乔眼眶再次湿润，抓着门板的手指骨节有些苍白。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想跑，却被那人细长有力的手臂，抱住了。
“旋旋，别走，你走了我就一个人了。”莫临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听得让人心疼。
乔乔吸了吸鼻子，全身一软，“呜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很痛苦，心底压抑了很多秘密，每一件都能将她压垮。
听到她哭，莫临渊的心沉了沉，将她宝回到屋子里，用脚关上门，拿着面巾纸给她擦着眼泪。
看她哭得肝肠寸断，莫临渊的心揪的更紧了。
“对不起，是我不对。”莫临渊的嗓音很低柔，磁性。
乔乔负气的从他手里抢过纸巾，给自己擦着眼泪，情绪彻底的崩溃，“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能让时间重来吗，莫临渊你太自私也太霸道了，为什么总是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
她每一次抽泣都牵动着莫临渊的呼吸，他神情幽暗，声线也软了，“别哭了，肚子里的宝宝会笑话的。”
乔乔乌眸睨着他，一赌气躲进了被子里。
莫临渊对她简直束手无策。
“……旋旋，”他寡淡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既然你这么想，我尊重你的决定。”
白色的被子鼓弄着，片刻，乔乔圆圆的小脑袋就露了出来，就是发丝有些凌乱。
莫临渊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低声道：“我们互让一步，等孩子出生了，如果我们还是不适合在一起，再作打算你觉得如何？”
乔乔乌润的墨眸一沉，“立字为据。”她怕莫临渊反悔。
“好。”莫临渊答应的很爽快。
只是对于莫临渊来说，这种字据根本没有任何的效应。
“明天请律师来公证一下。”乔乔也很聪明，才不会就这样。
莫临渊眸色暗华，小丫头变机灵了。
——
乔乔被莫临渊留在了酒店里，不过这一夜，乔乔睡在了床上，莫临渊破天荒的睡在沙发上。
等她醒来，看见莫临渊只盖着一件西装外套，目光幽幽，翻身下床，将自己的被子给他盖上了。
“醒了？”莫临渊似乎早就醒了，嗓音清冽干净。
乔乔退回到床边，坐下，“嗯。”
“我们一会儿去爷爷家。”莫临渊缓缓睁开隽黑的眸子，翻身而起，坐在沙发上。
“莫临渊，”乔乔白齿咬着红唇，乌眸氤氲，“等忙完了今天的事情，我会告诉你真相的。”
莫临渊蹙眉，他不知道为何经过一夜，乔乔居然改变了主意。
她想说，他当然想听。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想起昨晚被他逼问，乔乔崩溃的模样，他就心疼，让自己不要太过急躁。
二人洗漱好以后，莫临渊开车送乔乔回公寓。
今天正巧溪溪不用上课，所以乔乔也不用担心和老师请假，给他穿好衣服，就准备出门了。
傅恒义一脸的幽色，不满的哼着。
夏洁用手指戳了戳他，让他不要当着溪溪的面废话。
乔乔牵着溪溪柔软的手，脚步停了一下，她回头对傅恒义和夏洁淡淡的说道：“爸妈，我准备和莫临渊在一起。我想给溪溪和未出生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