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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我好爱你
    抬手抚了抚徐梦的头,他仿佛是在安抚她一般,动作中有说不尽的温柔,良久,他掀起了眼皮,漆黑的眸子中仿佛灌溉着难以描述的秾丽,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并未有亮起的征兆,起身离开了病房。
    运用着娴熟的技术将车子从停车场内倒了出来,江镇涎几乎踩了极深的油门,将速度尽量的放快,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倦意,认真地驱着车,行驶在大路上。
    车速逐渐的放慢了下来,一个漂亮的转弯和刹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江家庄园内奢华的喷泉旁,佣人们见此,忽然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着车子的方向站立着,微微垂下了头。
    “先生好!”江镇涎打开车门,大步一迈,耳畔便听到了佣人毕恭毕敬的声音,平日里性子生冷的他,此时也是罔若无闻般,直接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佣人们见怪不怪,江镇涎的身影稍纵即逝,他们也放下了那副恭敬的模样,开始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
    二楼的卧房内,仍是结婚时的装修,分明是两个人的房间,却未曾多存在过二人的身影,江镇涎未曾向里走,直接进入了浴室,迅速地冲了个澡。
    良久,男人裹着一条浴巾,大步走出了浴室,纯白的毛巾擦拭着头发,缓慢向下滴落着水滴,上半身小麦色的肌肤展露在外,健美的线条仿佛如雕塑一般,勾勒出了深邃的腹肌,胸膛不断的高低起伏着,锁骨伴随着深深浅浅的呼吸,嵌出了精致的弧度。
    迈着步子欲要走去衣帽间寻一身行头,眸光略过空旷的墙面时,较低的步伐蓦地停滞了下来,那双眸子中的寒意骤然间仿佛涌了出来,最为亮眼的那张婚纱照,如今竟让徐梦拿了下来,本是由那张婚纱照点缀的墙面,此刻却显得光秃秃的。
    他的心跳在那一刹那,猛然间变得快速起来,那颗灼灼跳动的心,此刻仿佛提到了嗓子眼,越是压制,心上的怒火便燃烧的越旺。
    江镇涎冷眸微微一眯,唇角扯了扯,夹带着一抹讽刺与深邃到仿佛难以发觉的忧伤,心仿佛被寒气包裹着,脑中浮出徐梦那般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像是突如而来的一盆水,将他燃气的雄火尽数浇灭。
    无奈地扯出了一抹笑,江镇涎眼底染上的恼怒若有若无,稍纵即逝,步伐不再那般的压抑沉重,走入了衣帽间,衣帽间内几乎都是各种新上市的款式,多少件衣服都是未曾摘下吊牌,他随意扯出了一套西服,迅速地换了上去。
    娴熟地系着领带,他的动作却呆滞了下来,脑中浮出了一层极度美好的画面,不觉间,他的嘴角悄悄地便勾了起来,他想到自己的怪病全然消散,不再折磨着他,他与徐梦不再有隔阂,她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像个真正主家的小女人,认真地为他打着领带,轻轻晃了晃头,将那一袭画面全然击溃,男人嘴角的那抹笑猛然间僵住了,代替它的是冷冽的寒意。
    江镇涎慢步走出了卧房,去到了花园内,望着尽数绽放的花朵,眉眼温柔了起来,仔细挑选了良久,采摘下了一小束颜色不一的栀子,将那束栀子放在了副驾驶,他又驱车,赶回了医院。
    灰沉的天色逐渐的亮了起来,太阳升了起来,透过擦拭干净的玻璃,映照出了男人的身影。
    江镇涎神情认真,手中捧着那一小束栀子,将花瓶内的花拿了出来,仔仔细细的将新鲜的花一支一支地插入了花瓶之中,病房内霎时又多了一分清新,花很新鲜,散发出的淡淡香气,萦绕在鼻息周遭,不觉间便让人的心情轻松了大半。
    徐梦此刻脸上的血色归回了大半,只是那双眸子仍在眯着,床边陷下去了一些,江镇涎缓缓地坐着,微深的眸光落定在她的脸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眉眼不断松懈下来。
    她很瘦,他抱着她的时候都觉得有一些膈应,抱着她仿佛像抱一个小孩子一样,无需多大的力度,还有她的那张脸,五官都算精致,组合在一起更是一张姣好的面容,但她太瘦了,瘦到颧骨都是突出的。
    “徐梦啊徐梦,你怎么这么神奇?”江镇涎眯了眯眼,望着眼前的女人,声音低沉蛊惑,脸上笑意妍妍,清淡的眸中仿佛夹杂着从未出现过的柔情,掀了掀唇,说出了压抑在心中许久的话,“我好爱你。”
    知道徐梦的意识不清,他才将这句话缓缓吐出,压抑的情感仿佛得到了一些舒缓,修长的手指轻按了按空调的遥控器,伴着一声“滴”,正往外吹风的空调猛然间停下了。
    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徐梦一番,并未发现起热的迹象,他才沉下了心,如昨日一样,笑着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满足地离开了病房内。
    在老爷子身前,他仍是那般毫无波澜的模样,向他说着徐梦的情况,是那番的云淡风轻,字里行间仿佛都是满不在意,“她昨晚发烧,医生说可能还会起烧,要她在医院住两天,观察一下。”
    全程,老爷子都在关注江镇涎的神色,心中早便对二人的情况了如指掌,他乐呵呵地笑着,脸上带着深意,“知道了,让小梦好好养病吧,这两天就不要去工作室忙了!”
    江镇涎掀了掀眼皮,声线平稳,“她未必愿意。”
    他的言语仿佛是刻意伪装着,藏着真正的意图,那便是要让老爷子出面,好生劝一番徐梦,让她待在医院里好好修养,老爷子懂了江镇涎的意图,“我等小梦醒来,就好好劝一劝她,让她呆在医院里歇息着,养好了病再说去工作室。”
    江镇涎闻言,只是浅淡地点了点头,未曾有其它的言语,公司有事情,他匆匆地便离去,不等徐梦醒来,身影便消逝在了医院内。
    阳光斑驳,夹带着一丝炽热,洒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卷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眼皮极其沉重,徐梦尝试着努力撑开,终是有几分困难,废了许久的力,才微微眯开了一条缝隙,微微打量着周遭,熟悉的病房,床旁直立着一个挂药水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