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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坠机事件
    徐梦伸出素手扶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看向门外,“爸妈,哥,我这就收拾收拾下楼!”
    理了理身上的家居服,徐梦慢步走向了房间内自带的卫生间,收拾了一番。
    一家人都在楼下坐着,脸上神情遍布着担忧,目光皆落在了楼梯上,期待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久,她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眼前。
    徐梦穿着运动风的服装,脸上勉强地挂着点笑意,是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她瞳孔稍有些空洞,慢慢的踏着小步走到了客厅的沙发旁,巡视了一眼身旁的人,轻声道:“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不过一点小事,我已经缓过来了!”
    徐嘉昊抢先上前,拉住了徐梦的手,微微皱着英眉,“小梦,有什么你就说,哥和爸妈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话落,徐嘉昊双手落在了徐梦的肩头,扶着她瘦弱的身子,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徐母眼中仿佛含着些炽热的液体,坐在沙发上的身子顺势倾向前,拉过徐梦的手一把攥在了温暖的掌心,“小梦,你哥说得对,有啥事千万别憋在心里,身子不舒服也不要硬撑!”
    徐梦闻言,眼中含笑望着他们,“爸妈,我觉得我和江镇涎这辈子无缘了,我想我不用再缠着他了,那样只会让自己活得不开心,他活的也不自在。”
    平淡的语调仿佛释怀了一般,但可能也只有她清楚,现在比谁都难受,需要时间去慢慢将这份感情稀释,在她的生命里逐渐淡去,没有谁少了谁活不下去,她同样也是,可她已经这样说过无数次,只希望这次是真的可以忘了他。。
    周遭的人闻言也是愣怔了,竟一时没说得上话,他们都知道徐梦喜欢江镇涎,喜欢了好几年,几乎是疯了的喜欢,可他对她似乎没有半分心动。
    徐嘉昊对上徐梦琉璃般的眸子,垂首恍似思忖,“小梦,不管怎么样,爸妈和哥都支持你的选择。”
    徐政面色凝重,一袭正装坐在沙发上,看着最为疼爱的女儿,“小梦啊,爸觉得你这个想法是对的,重新开始一段生活,你或许比以前过得更好。”
    徐梦与一家人谈话良久,最终她决定听从徐政的安排,去英国一所大学深造,慢慢地忘记江镇涎,重新开始全新的生活,她不是个蠢笨的人,没有结果的奢求她又何必再去苦苦追寻,曾经她以为她是可以打动他的,终归是她错了。
    几天之后,教室内,江镇涎垂首,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了一本厚厚的书上,深邃的眼眸投放在书上,伴着目光的移动,翻了一页又一页,他的神色认真,仿佛不受周遭环境嘈杂的影响,扑朔着眼眸。
    “诶,你们听说了没,徐梦退学了!”忽然间,一句话语炸开在喧闹的环境之中,引去了江镇涎的思绪,他的眸光忽而闪烁了一番,精致的耳朵微微抖了抖,听着班内同学的言语。
    “我爸跟我提起过,说徐梦前两天就退学了,好像是要出国来着。”另外一个声音传入耳畔,江镇涎的心尖忽而颤了颤。
    众人的目光仿佛都落在了江镇涎身上,平日里就高冷言语不多的他,此刻仿佛周身都是阴鸷。
    江镇涎忽而抬眸,骤然间仿佛被压榨的呼吸困难,满脑尽是徐梦的身影,他身子僵了僵,嘴角却噙着一抹讥笑,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懦弱,嘲笑不敢面对眼前的一切,亦是他的情感。
    突然他站起了身子,穿过教室内的小人群,跑去了隔壁班,慌忙地拉出了一个女生,神色焦急,“陆研!你知道徐梦现在在哪吗?”
    须臾之后,他的身影出现在了校门外,一辆黑色奔驰飞速地跨越一切障碍,江镇涎从徐梦的好朋友那打听到了她的航班,便匆匆赶去机场,他此刻内心慌乱无措,难以想象见不到她的身影后,他会是怎样的生活。
    约摸着二十分钟,江镇涎到达了机场,下了车他便匆忙地跑向登机口,却发现徐梦那一航班的飞机,早已在十几分钟前起飞了。
    江镇涎满脑尽是悔恨,额角青筋暴露,迅速地定了一张最近航班的机票,欲要紧随徐梦身后,精致的五官勾勒出的俊脸引去了身旁不少人的目光,可他此刻神色却无法抑制着,满是焦躁,身高突出的他哪怕站在登机口排队,也是鹤立鸡群般的气质。
    “最新报道,飞往c国的第三个航班的飞机,在四点十一分坠毁于山群之中,坠毁原因未明……”蓦一阵报道引起了机场内人们的一阵躁动。
    江镇涎听着熟悉的航班,熟悉的国家,僵硬地垂首,对上了机票,刹那间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削着,疼痛难忍,他闭了闭眼收敛住情绪,可怎样也无法抑制那抹疼痛的感觉。
    报道的声音仿佛冰冷的没有丝毫感情,穿透了江镇涎的耳膜,恍似一阵大火,穿透他的皮肤,灼烧他的内在,疼痛难忍却无法找到发泄的地方,他的头仿佛要炸了!仿佛有把尖刀,穿透他的头骨,刺激他的神经。
    眼底仿佛湿润了起来,他自己都难以想象,自己居然会有眼泪?他自以为泪腺不发达,眼泪不多,可此刻仿佛是水库开了水闸,眼泪喷涌。
    该死的徐梦!她居然敢抛弃他!江镇涎的双拳紧紧攥着,修剪干净的指甲此刻却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嵌入掌心之中,流淌出一抹鲜艳的血红,掌心沁出了汗,围绕着小小的伤口,将伤口捂得发白,带着微微干涸的血液。
    牙关紧紧合上,声音冷沉,沙哑的像一盆粗沙摩擦地面,却充斥着极大的怒意:“徐梦!你不能死!你回来!”
    江镇涎直直的站在那,没人触碰可却有入骨的疼痛,仿佛有血液从身体内流失,终归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他狠狠地咬着嘴唇,一股血腥在最内渲染开,沁入喉咙的最深处。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