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看着掌柜的一脸认真的样子想来这件事情,是她昨天晚上深思熟虑很久了。
她想了想,于是便看着众人道:“掌柜的做任何决定,我墨玉都会支持的,掌柜的想去京城那墨玉也跟着去京城。”
“我也去。”
“我也去!”
很庆幸的是方婉婉居然在这些人群当中听到了这么和谐的声音。
还要感谢欧阳文和墨玉这两个带头的,李志一脸犹豫之色,走上前来道:“婉婉,我没有想到,我们二人的缘分这么快就尽了,本以为我会在望川酒楼做很长一段时间,也承蒙掌柜的这些日子照顾,但是家中有妻儿还有父母,所以不方便去那么远的地方。”
方婉婉抿了抿唇瓣,李志的心思她也明白,本来到镇上离村里也有一段距离的路程了,但是他还是不辞辛劳起早贪黑的来到店里,因为这些日子也在他身上看到了很多忠诚尽责的地方。
方婉婉沉稳大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李志哥,谁说你和我的缘分已尽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的飘香酒楼等二号掌柜的,替我打理一些事务,并且每个月将财报上报给我,我在京城到时候会写信给你,你也可以帮我跟杨叔杨婶问好。”
若她在京城真的是混出个头脸来的话,一定要将杨叔杨婶接过去,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李志激动的是热泪盈眶,一半有不舍,一半有一种知遇之恩的感激。
“多谢掌柜的,掌柜的嘱托,李志一定会记得的,只管给我写信,这灵水村子里面的概况,我也会一一给你说的。”
方婉婉拍了拍他的头道:“什么嘱托啊,我还没死呢,再说了,我去京城是要去干一番大事业,要去做更多的生意,赚更多的钱,若是大家还想跟着我的话,到时侯我给大家一个地址,大家来找我就成。
若是不想去,只是想离家近一些,可以跟李志一样的选择,只不过飘香楼里面的员工大部分都已经招满了的,也不方便留大家。”
众人神色恹恹,似乎这个消息是给他们无疑沉痛的打击。
方婉婉心里也觉得有些愧对众人,不过这一步迟早要走出去的,若是再晚个一两年的话,这本金就赚够了,也不需要这么急着将望川酒楼给盘出去,好凑够本金。
眼下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将计划提前了,众人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有一半愿意留下一半则是选择离开,这个结果方婉婉倒也挺是满意的,说明这些日子里大家相处下来还是有些情分的。
大家该走的都走了,这欧阳文看着方婉婉道:“你做的这个决定,为什么昨天晚上不跟我商量。”
方婉婉看着他笑了一笑道:“我这不是怕你骂我吗?再说了,昨天晚上你气呼呼的就回到房内了,我还以为你恨透我了呢,决定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还是觉得有些亏欠欧阳文。
墨玉端着一茶走上前来,看着方婉婉道:“欧阳大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不过有些生气,你怎么可以让他当锅呢。”
“……”方婉婉除了心虚还是心虚,抬起眼眸扫了二人一眼,道:“当时不是情况紧急吗?一时解释来不及,所以我就只能够出此下策了,欧阳大哥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跟我这样的人一般计较啊。”
“罢了,谁都说不过像你这般灵牙利嘴的人,这件事情我就当过去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提前商量。
再怎么说我也是为这酒楼尽了一份力,这酒楼以前虽然是我的家业,盘让出去就盘让出去吧,等以后我们再回来的话再想个法子把它再买回来。”
方婉婉挑了挑眉梢看着欧阳文道:“欧阳大哥跟我想的是一样的!
那以后咱们真的飞黄腾达了,想买几家酒楼就买几家酒楼,这眼下不是所有的钱都被我投资到别的门面上去了吗?就像是这钱生钱一样,但毕竟不是自己家的铺子,多少还是有些风险。
等我将几家铺子的钱全部都收回来的时候,再去京城再开几家铺子。”
墨玉在一旁柔声笑了笑道:“谁也没有掌柜的这么大的胆子,这酒楼说盘出去就盘出去了,不过好在掌柜的手下还有一个飘香酒楼,这飘香酒楼的生意总归要比那梁掌柜的生意要好。”
这几人这话正谈着,又把这话题转移到了梁柳儿的身上,这一边的梁柳儿大病初愈,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紧皱着眉头,心里低喃着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呢?
梁柳儿批了几件厚实的衣服,打开了屋外的窗子,她的房间在这酒楼的二楼,这后院的都是给着员工住的地方。
这是他爹死前给她留下来的酒楼,她看着外面冰雪已经融化,这艳阳高照,可是空气里头还是有着冷风在窜动着。
梁柳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身边的丫鬟凑上前来道:“小姐先喝口药汤吧,大夫嘱咐过了这些日子药可千万不能停。”
“知道了。”
梁柳儿一副病色,接过了药一饮而尽,虽然这药在苦中在口中有些苦涩,不过她更担心的是这酒楼的营业如何了。
爹在临死之前托付给她,无论如何要将这酒楼撑起来,丰海镇上数一数二的酒楼没几家,不过自从这方婉婉的酒楼在对面开起来了之后,她这生意就变得有一些清淡了。
不过今天的望川酒楼似乎有些奇怪,好像没有一个人进去。
梁柳儿在二楼站了大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客人,反而好像看到有人在里面搬着东西,梁柳儿不禁奇怪地皱了皱眉,看着身后的画心道:“怎么回事,望川酒楼不营业了吗?”
画心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梁柳儿道:“小姐,还不知道,这些日子,方掌柜的打算把这店铺盘出去,这消息一出,各界的商人都纷纷过来竞争拍卖了,最终这酒楼以高价被一个从闽南过来的商人给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