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迎面刺来的四把明晃晃匕首,青年站在那里连退让都没退让,手中的甩棍向外点挥。
随着叮叮当当一阵的脆响声,四把匕首全部被他的甩棍挡开,不等对方继续出招,他修长的身形已如同一头猛虎似的向前扑出。
嘭!他与正前面的一名大汉撞了个满怀,他没觉得怎么样,倒是那名大汉惊叫出声,身子倒飞出去,摔出两米多远,另外的三名大汉纷纷怪叫一声,扭回身,再次持刀向他扑来。
青年身形左右摇摆不定,他的动作幅度很小,但每次都能准确地避让开对方匕首的锋芒,每次都是只差毫厘,可对方的匕首就是伤不到他。
连续闪躲开对方的数刀抢攻,趁着对方前力不济、后劲又不足的空档,他快速地抽出两棍。这两棍正抽在两名大汉持刀的手腕上,甩棍顶端的金属球险些把他俩的腕骨敲碎,那两名大汉痛得哎呀一声,两把匕首从他二人手中双双掉到地上,发出两声脆响。
根本不给他二人低头捡刀的机会,青年跃起身形,快如闪电般地向外踢出两脚,正中他那名大汉的胸口。
他的动作潇洒又飘逸,出招时也没有像旁人那样龇牙咧嘴又吼又叫的,就是很随意地挥臂出脚,看上去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力道,但是被他踢中的那两名大汉可完全不是这种感觉。
二人胸口中招后,感觉就像是一辆迎面奔来的大卡车撞在自己身上,两人的身形如同两颗射出膛口的炮弹,齐齐向后弹射出去,随着嘭嘭两声闷响,二人的身子双双撞在胡同的墙壁上,再看他俩,脸色惨白,嘴巴大张,好像嗓子眼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似的,发不出来叫声,身子躬着,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四名大汉,就这一会的工夫已被他打到三人,最后那名相貌凶恶的大汉不由得心头暗颤,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了硬茬子了,想讨到便宜已然没有可能,他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一边用匕首的锋芒指着青年,一边向后连连倒退,同时嘴里还不服输地叫道:“小子,连我们葵英堂的事你都敢插手,你有种的现在就给我留个名,让我知道以后怎么找你……”
青年噗嗤一声突然笑了,他的模样本就俊美,笑起来也更加迷人。他缓慢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即要她,也要你们,没有以后。”
“你……”凶恶大汉瞠目结舌又心惊胆寒地看向青年,好半晌缓不回来神。
青年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收起甩棍,放回到后腰,就在这时,胡同口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跑进来十多名大汉。
他们先是环视胡同内的情况,然后齐刷刷地看向帅气青年,异口同声道:“震哥!”
“带走他们。”青年随手点了点凶恶大汉以及他那三名倒地不起的同伴,面无表情地冷漠道。
“是!”随着他一声令下,众大汉们一拥而上。
凶恶大汉还想抵抗,还挥舞着匕首向对方众人比划,结果后面袭来的一记闷棍正砸在他的后脑,他声都未吭出来,两眼向上一翻,当场昏死过去。
众大汉们合力把这四人全部架走,刚才还乱哄哄的小胡同一下子又恢复平静。帅气青年先是看眼坐在墙根下的胡彬彬,然后又看向鼻青脸肿的张岳,他迈步走了过去。
来到张岳近前,他伸手把他从地上扶起,问道:“你伤得怎么样?”
张岳这时候已经缓过来不少,他怯生生地看眼帅气青年,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们是警察吗?”
“不是。”帅气青年摇了摇头。
呼!张岳暗松口气,颤声说道:“那……谢……谢谢你帮我们……”
“你不应该谢我,而是应该感谢刚才打你的那几个人。”青年柔声说道。
“啊?”张岳被他说迷糊了,满脸不解地看着他。
帅气青年说道:“如果没有他们阻止你,你现在早已不可能还好端端地站起这里,只是受点轻伤了。”
说着话,他又拍拍张岳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她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女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能放过你这一次,但不会再有第二次。”
说完,青年如电光般的目光又深深看了张岳一眼,然后转回身,走到胡彬彬近前,小心翼翼地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胡彬彬刚才像是睡着了,被他扶起后,她才猛然惊醒,她醉眼朦胧地看着青年,疑问道:“你……你是谁?”
青年也不说话,默不作声地扶着她向胡同外走。胡彬彬抓抓头发,隐隐约约中看到张岳,囫囵不清地说道:“张岳,他……他是谁啊?要带我去哪?”
张岳的身子虚弱地依靠着墙壁,没有接话,或者说是没敢接话,汗珠子正顺着他的额头不断地滴落下来。刚才青年看他的最后一眼,让他感觉对方的目光像要把自己的身体刺穿,整个心都揪成了一团,直至青年搀扶着胡彬彬已经走远,他仍像是身处于冰窖当中,从骨子里生出一阵阵的寒意。
这名相貌俊美的青年正是天道社修罗堂的堂主,覃震。覃震是个非常低调的人,在社团里,也是不显山不露水,不怎么爱讲话,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他太孤傲,不容易相处。
不过覃震的头脑可是很机敏的,甚至一些夏文杰都没有考虑到的事情,他能想到。
葵英堂已经对夏文杰下过手,但没有成功,后来转移目标,偷袭了龙虎酒吧的分店,虽说得手了,但葵英堂的最终目的并没有达成,他们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可不是只为了烧一家酒吧,而是要逼着夏文杰交出巫堂。既然这招也行不通,覃震猜测葵英堂还会继续转移目标,思前想后,覃震也只想到了夏文杰的两个弱点,一个是他的哥哥夏文豪,一个就是他的女朋友胡彬彬。因为只是他的猜测,覃震也没有声张,只是把修罗堂的兄弟分成了两波,一波守在医院附近,另一波则是暗中保护胡彬彬。
胡彬彬和张岳都是普通人,根本没发现他俩刚一走出公司就被人跟盯上了,倒是在暗中保护胡彬彬的修罗堂人员发现出端倪,并在第一时间给覃震打去电话。
由于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只是踩点还是要有所行动,覃震赶过来的时候并没有通知夏文杰。
可以说胡彬彬和张岳在餐厅里吃饭的情况,以及后来张岳带着醉酒的胡彬彬去往后面的小旅店,藏于暗处的覃震都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覃震刚才对张岳的警告并没错,如果不是葵英堂的人见到有机可乘,欲劫持走胡彬彬,半路拦住了张岳,真让他把胡彬彬领进小旅馆里,暗中的修罗堂兄弟就算不把他活活打死,也得扒掉他一层皮。
这就是覃震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的整个经过。他把胡彬彬扶出小胡同,坐进外面的汽车里,拿出手机,给夏文杰打去电话。
半个钟头后,覃震乘车把胡彬彬送到夏文杰的家中。
经过这一路的颠簸,胡彬彬的酒劲已经完全上来了,别说站起来,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下楼的夏文杰把她抱回到自己家里的。
他把胡彬彬一直抱到里屋的卧室,脱掉她的外套、鞋子,又帮她盖好被褥,夏文杰才从卧室里走出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覃震,问道:“阿震,这到底怎么回事?”
覃震把他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夏文杰讲述一遍。夏文杰听后,眼睛微微眯缝起来,说道:“这么说来,是张岳图谋不轨在先,葵英堂欲劫人在后?”
“是的,杰哥。”
夏文杰暗暗点头,细细想想,他也不由得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覃震机警,先一步在彬彬的身边安插了己方的兄弟,这次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看向覃震,正色说道:“阿震,这次谢了。”
“杰哥,你别这么说,你的的事就是社团的事,也是我的事。”覃震站起身形。
这时候,一旁的格格说道:“张岳这王八蛋,连杰哥的女人都敢动,这次绝不能轻饶他!”
覃震说道:“我已经警告过他了,相信他已不会在d市呆得太久。”说着话,他又对夏文杰道:“杰哥,葵英堂的那四个人已经被兄弟们抓到了,杰哥要不要去见见他们?”
夏文杰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我让兄弟们把他们送到社团的别墅里了。”
“好。”夏文杰点下头,说道:“我们去看看。”说着话,他又对月月道:“月月,你留下来看家,格格跟我过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