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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她在内疚吗?可是,凭什么?
    “哦……”覃馥笙淡淡的回了一声。
    她算是看出来,顾长戈就是这么一个顺毛捋的脾气!他要是想说,不用你问,他也不会憋着!
    可是,他要是不想说,就算给你一根撬棍,你也不可能撬开他的嘴!
    覃馥笙忽然闭口不言,顾长戈反而有些被动了。太高的面子下不来,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两个人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顾长戈冷冷的轻哼了一声,“你向问什么?”
    “你想说什么?”覃馥笙若无其事的反问了一句。
    顾长戈转图瞪着覃馥笙,一副讨不便宜不甘心的模样,“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覃馥笙也没抬头,光听顾长戈的声音就知道他这是又不高兴了!这个男人还真是奇怪,问也不行,不问也不行!
    非要别人追着求着他就高兴了吗?
    覃馥笙不满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就好像我问了你就会说一样!”
    “覃馥笙!”顾长戈重重咬着每一个字,伸手用力揉乱了覃馥笙的头发。
    覃馥笙被猝不及防的一顿揉,原本顺滑的头发凌乱的挡在脸前。伸手将头发拨弄服帖,覃馥笙无奈的看向顾长戈。
    “好吧,那你到底跟院长妈妈说了什么?”覃馥笙就像是个被孩子闹腾的已经无力管教的家长,脸上都是无奈又泄气的模样。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怕我会对孤儿院下手?你怕我用这个来要挟你?你认定了我就是这样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所以,你从没有相信过我!”
    覃馥笙低头捋顺头发的手忽然顿住,感觉到顾长戈说话的语气不太寻常的之后,她慢慢的抬起头,正好撞上了他锐厉的目光。
    覃馥笙心虚的快速低下头,顾长戈说的都对,可是覃馥笙却不敢回答!
    直到现在,她仍旧不敢相信顾长戈。
    即便他已经规矩到不再欺负她,即便他三番两次的帮了她,即便他有时候的目光看上去那样的真挚,即便覃馥笙曾有一刻卸下所有防备,愿意面对顾长戈嚎啕大哭宣泄情绪……
    可她就是无法像信任文钰一样信任顾长戈!
    看着覃馥笙默然的样子,顾长戈忽然感觉整个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胸中顿时被重压,多余话,他一句都说不出!
    “早点休息!”这句话落地的时候,顾长戈已经大步离开抬头。
    覃馥笙抱着抱枕,抬头看着顾长戈离开的背影,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感觉心里比刚才更纠结,更烦乱!
    她在内疚吗?可是,凭什么?
    信任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彼此给予的吗?顾长戈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覃馥笙真的想不出来,她有什么理由会对他产生信任!
    而且,顾长戈这样纠结于她是否相信他,那他自己又能给出多少信任?
    当初离婚案被揭开来的时候,顾长戈不也当她是视财如命的人吗!那个时候,他怎么不谈信任呢?
    有可以信任的人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现在回头想想,覃馥笙忽然感觉到一股哀莫大于心死的无力感!
    她信任的人终将一个一个的远去,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连辩解一句都做不到!
    一夜没睡,也谈不上起了个大早。覃馥笙收拾好下楼的时候,顾长戈人已经离开了。覃馥笙悻悻的吃了两口早餐,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田叔张口喊住了她。
    “覃小姐,您稍等一下,让阿铎送你过去吧。”
    覃馥笙没有拒绝,站在门口转身看去,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向她走了过来。这个应该就是田叔口中的阿铎,覃馥笙见过他,他经常跟在顾长戈身边。
    阿铎见到覃馥笙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脸上与顾长戈有着如出一辙的不苟言笑!
    “少爷一早有事赶去了公司,今天的开庭不能参加。时间差不多了,我先送您过去吧。”
    坐在车上,覃馥笙有些呆愣的盯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绿化带,脑海中却都是刚才阿铎说过的话。
    她才不相信顾长戈真的是因为有事才不能跟她一起出庭,他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小气,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覃馥笙还是压抑住了想要问一问顾长戈行踪的冲动。
    她没有问出口,阿铎却看在了眼里。目不斜视的继续开车,话却是说给覃馥笙听得。“少爷是早上临时收到的消息,走的时候特别嘱咐要送您到法庭。”
    “哦……”覃馥笙低声的回了一句。
    车子很快来到法庭外,时间越是接近开庭,覃馥笙的心里越是忐忑!没有任何原因,覃馥笙忽然就没有底气了!
    真的好奇怪,之前庭审的时候,覃馥笙都没有真么紧张!今天已经成定局了,顾长戈也算是给她吃过了定心丸,可即便如此,为什么没有顾长戈在,她会那么心慌!
    阿铎给覃馥笙拉开车门,她刚走下车,就听到阿铎叫了一声顾长戈。覃馥笙忙抬起头顺着阿铎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顾长戈就站在法庭的正门口。
    覃馥笙瞬间感觉悬着心落了地,有些局促的向顾长戈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不是有事要忙吗?”
    顾长戈没有回答覃馥笙的问题,只是有些不耐烦的伸手牵住她,转身径直的向法院内走去。
    这一次庭审的时间并不长,法官宣判了结果之后,闵睿和闵母当庭便开始发狂。
    覃馥笙看着那两张骂声不断又狰狞的嘴脸,心上的温度一点点的凉透,僵硬的没有任何波澜。
    坐进车里,覃馥笙一直没有说话,顾长戈瞥了她一眼,覃馥笙面无表情,却又跟之前的压抑的伤痛有些不同。
    “在想什么?”顾长戈沉声问了一句。
    “我在想……为什么没有看到闵家的人出现在法庭上?”覃馥笙的声音异常平静,这就是她一直担忧的问题。
    现在审判结果已经出来了,加上闵老太爷的遗嘱,覃馥笙现在已经是那一成股份的合法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