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调查时间挺短，主要是集中在了这两年内，但也就是这么短短两年时间内，孔临就已经算是劣迹斑斑，黑历史一堆，已经完全跳脱了渣男级别，走向了人渣巅峰。 江暖还特地数了数照片上的女生，发现长得不一样的最少有十来个，最夸张的是从日期上看，孔临还曾经一周以内和三个不一样的女人出入各种特殊场所。
    偏偏都这样了，他还依旧活得好好的，并没有因此臭名昭著或是成为过街老鼠，被人追着喊着打。
    也是因此，受害者们只会一个个增加而不会减少，现在就轮到杭佳了。
    饶是冷静理智如江暖，在看完所有调查的资料和照片后，都是有些气得发抖，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用力，随后下意识就想拿起手机拨号。
    谢云桥连忙拦住她：“你想打给谁？”
    “打给杭佳，”江暖火气上头，还想着拉开他，“让她亲自来看看，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垃圾货色！”
    “看完了，然后呢？我们是出于什么原因查孔临，这些又是否都是真的，而不是编造出来的？她没有亲眼见过，更不会觉得自己身边的人会是这样的人，这样对她是一种伤害，对你们之间的感情更加是。”谢云桥紧握住她的手，沉着冷静地劝道。
    听到这一番话，江暖也是忍不住想起，杭佳在和孔临在一起后的这段时间里，算得上是大变模样。开始的时候，她们几个还只是觉得杭佳是在热恋中，这种状态很正常。可是现在仔细一想，又有那么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杭佳对待孔临，好像有一种近乎本能且茫然的，绝对服从。
    说简单点，就好比过去封建年代时，女人把男人当成天，把自己当成地，别说不可能会有半点怀疑，就算是亲眼见到，只要男人不承认，女人也依旧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而且照杭佳那种性格，认起死理来，估计谁也拉不动。
    江暖慢慢平静下来，紧绷的身体也缓和了些，她松开手放下手机：“你弄疼我了。”
    谢云桥自是立即松手，又给她揉了揉：“抱歉。”
    “没事，你做得对，”江暖看着摊在桌面上的资料，有些头疼的叹气，“要真把人叫过来了，恐怕这件事会更加难以收场。”
    之前朝暮都没有冲动，而是先跟她商量，反倒是她为着这一时之气，险些坏了事，还差点拖累朝暮。
    毕竟他们会去查孔临，全是因为朝暮在停车场偶然见到的一幕，没有更多的证据。
    “我在让人继续跟着，等时机到了，再制造机会，让她本人去发现了解。到时该做什么抉择，也由她自己定了。”看她恢复了往常理智，谢云桥便才放开她，叫了服务生过来点单。
    说是这样说，可在看到群里封月说起，杭佳又抛弃了她约会去了，而且好像还打算和孔临出去玩，江暖就还是没忍住，把闻雨和封月拉到了另一个小群里。
    至于朝暮，一时半会回不来，又信号不好，就先没打扰她了。
    谢云桥没再拦着她告知另外两人，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把东西收好，然后喝着自己的酒。
    而光是随便拍了几张照片，就足够震惊到闻雨和封月二人了，她们两个一个见得多了这种事，一个本来就对孔临有些恶感，都不需要多说，就立刻相信了孔临不是什么好人这件事。
    三人商量着要怎么让杭佳既能亲眼看到真相，又能彻底对孔临那个人渣死心，最好是干净利落，一点疑虑都不要有。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要尽快让杭佳能就此止损，不要被骗得更深，到时候泥足深陷爬不出来，那就不好办了。
    聊到后面，江暖才蓦地想起谢云桥还在，当即收了手机，神色愧疚：“我实在有点忍不住，就……要不先回去吧，改天再约。”
    她这个状态，两人再继续待下去也没有意义，倒不如让她回家，好好跟朋友们聊一聊，心里还能安定一些。
    谢云桥嗯了声，叫了人来结账，便和她一起出去。
    两人都喝了酒，并不好自己开车，所以就叫了相熟的代驾过来。
    等待的时候，江暖还是忍不住不时看一眼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绝佳的好办法，不用自损八千，也能伤敌一万的那种。
    看她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谢云桥不由暗叹了声，在代驾赶来之前，忍不住的问了个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什么时候搬来跟我一起住？”
    江暖那房子只适合独居，多一个人都嫌挤，要一起住，当然是只能去他那。
    “嗯？”江暖几乎是下意识地摇了头道，“我比较喜欢保持距离的交往，如果你想的话，这个周末可以去你家。”
    她这个回答，算不上太意外，可谢云桥莫名还是有些失望，很好的掩饰下去后，便抱着她低头亲了亲：“嗯，周末我去接你。”
    这个时候的他，从没有想过，江暖所要的保持距离并非是有期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