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别说这个了。”徐霄苦涩地笑着,很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不愿意提及,林美好也不强求,随口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就把话题给岔开。
她和徐霄,都是被亲情困住的人。如果徐霄没有和莫欣然为伍,她也许会乐意帮他,可徐霄恰恰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林美好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悲悯,她可怜徐霄,更可怜他的妹妹。
去结账的时候,林美好被告知徐霄已经把单买了。她把双手抄进大衣口袋里,眼里晦暗不明。
为了害她,莫欣然究竟给了徐霄多少钱?
她走回去,扯着嘴角,露出个假笑,“你也回去吧,别在羲和待着了。”
她的话让徐霄感到难堪,他牵强的笑了笑,才道:“我先送你过去。”
“我自己过去就行。”林美好拒绝道。
徐霄没有看她,态度异常固执地道:“走吧。”
林美好抿紧唇线,想说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走在徐霄的身旁,和他保持着距离。一路上遇到不少职员,看她的眼神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徐霄给她送便当的这段时间,羲和里有不少小姑娘都很心仪他。现在她和徐霄并肩而行,无疑成了他的那些小花痴的敌人。
他的外表是很好,君子楚楚,长了一张初恋脸。可除开那张脸,徐霄的身上还有什么闪光点?
旋即,林美好想到郑赟锡。果然,还是郑大总裁那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有魅力。
发着呆,林美好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冥羽。就在她要撞上冥羽的时候,徐霄拉过她,忽然的拉扯让林美好跌落进徐霄的怀抱。
她刚刚站稳,冥羽就质问了:“他是谁?”
林美好推开徐霄,神态无谓地道:“一个朋友。”
冥羽微眯着眼,打量着徐霄,阴阳怪气地道:“朋友?”
林美好露出一丝疑问,“不然呢?”
见冥羽表情不对,林美好就让徐霄先走。等人走了,林美好才重新望着冥羽。
“有什么事去办公室说。”说完,林美好朝办公室走去。
公司人多嘴杂,她怕闲言碎语传到郑赟锡的耳朵里。
冥羽跟着走进去,把门关上,他就快步追上去,抓住林美好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美好,他是不是那个对你死缠烂打的男人?”冥羽盘问道,望着林美好的那双茶色眸子里有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是,那又怎样?”林美好承认道。
冥羽定定地看着他,好久才问出一句话:“为什么我不可以?”
如果她非要找一个出轨对象,为什么不能是他?
林美好有些不耐地推开冥羽,和他拉开些距离,才回道:“你就是不可以。”
她直视着冥羽的眼睛,一字一字讲的斩钉截铁,犹如一根根尖锐的针,毫不留情地扎进他的心脏,钻心刺骨的疼痛飞速地蔓延开。
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能释怀。
如果林美好的身边只有郑赟锡,那他甘愿成全。可徐霄那个家伙,哪里比得上他?
冥羽扯着嘴角,自嘲地道:“是我配不上林董!”
他把最新的设计方案放在办公桌上,擦过林美好的肩膀,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门被轻轻带上,林美好扬着的嘴角一下子拉下来。她故意把话说的那么重,就是不想让冥羽误以为他还有机会。
徐霄跟他,哪有什么可比性。只是她先遇到了郑赟锡,先爱上了那个混世魔王,爱情也讲个先来后到。
把所有工作处理完毕,林美好迫不及待拿过手机,看到干干净净的手机界面,她心里有些失落。
过了几个小时,郑赟锡连一条短信都没发给她,显然是还没消气。
林美好心里也很委屈,莫欣然设计她,她不告诉郑赟锡,是不想破坏他和莫家的关系。
被他误会了,她也只能憋着,还要给他道歉。道歉就道歉吧,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人家郑总裁还不乐意接她的电话。
他这臭脾气,究竟是怎么养出来的?
林美好轻叹一声,转而拨通了楚新的电话。
“林董,你找我有事?”楚新压低声音问道。
“你们郑总下班了没?”
楚新扭头去看郑赟锡,冷不丁撞上他的视线,冷冰冰的,犹如终年沉寂的雪山忽然雪崩了一样,冷意铺天盖地地朝他席卷而来。
“挂了!”他冷冷地命令着。
楚新抖了抖身体,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二话没说就挂了电话。
电话里的忙音来的猝不及防,林美好抓着手机,懵了好一阵才回过神。
郑赟锡那裹着怒火的两个字,她听得胆战心惊。容不得多想,林美好拿上外套就走。她决定亲自去郑氏,负荆请罪。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正好赶上郑赟锡下班。他被各高管簇拥着走出来,霞光柔和,映在他的脸上,把他冷漠的表情衬的鲜明。
楚新帮他拉开车门,眼看着他就要上车,林美好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他的身前。
她仰起头,眨了眨眼睛,讨好地道:“我想你了。”
郑赟锡不为所动,看都不愿意看她,一把推开她就要上车,摆明了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
林美好急了,从身后抱住他,十指紧紧地扣在一起,妄图桎梏住郑赟锡。
“老公,我们聊聊,好不好?”林美好把姿态摆的很低。
郑氏还有不少员工没下班,又是吃完饭的时间,从公司出来就看见郑赟锡被一个女人抱着,冒死也要多看一眼。
林美好身材娇小,整张脸都埋在郑赟锡的背上,没被人认出来,可郑赟锡那张冷到极点的脸,却被他们看了个清楚。
郑赟锡把林美好从身上撕开,拎她的后衣领就把人扔进车里。
头磕在另一侧车门上,林美好疼的闷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郑赟锡就掐住了她的脸。
“现在想起来找我了?”他的语气极尽嘲弄。
脸被他捏的很疼,林美好也没有吭一声,只是皱了皱眉。
不就是一点痛吗?她又不是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