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来到楚慕寒的房间门口,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推开门进去。 楚慕寒居然没有约他在书房,而是在房间见面,不知道搞什么鬼。
“楚慕寒,你找我什么事?”安宁推门进去,一进去便大声询问。
楚慕寒正在房间里看书,听到她进来的声音,将书放下。站起来道:“你来了,坐吧,有些事情我要问你。”
“什么事?”安宁坐下来道。
楚慕寒问:“你今天陪映月王子游览楚王宫,都说了什么?”
安宁抿唇,轻哼说:“怎么,想知道啊,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跟映月王子的秘密,凭什么要告诉你呢。”
“安宁,我在说认真的。”楚慕寒沉着脸一脸严肃地说。
安宁生气道:“我说的也是认真的,我跟映月王子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就算是我王兄,我谈情说爱的事情也要跟你汇报吗?那你跟你那位姜小姐的事,也没跟我汇报啊!”
“你还在吃姜媛的醋?”楚慕寒道。
安宁气的深吸口气,立刻站起来一拍桌子说:“你要不要脸,谁吃醋了,你才吃醋了呢。你不吃醋,你问我和映月王子的事情干什么。自己吃醋还不承认,还诬赖我。笑话,我怎么可能吃醋,我怎么会吃醋,你们凭什么让我吃……。”
“是,我承认,我吃醋了。”楚慕寒打断她的话说。
安宁一愣,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看着他。
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抽着抽着就忍不住上扬起来,微红着脸说:“你……你这个人……你这个人还真是讨厌。你怎么……怎么突然就承认了,这不是吵架的流程啊!”
“那什么才是流程?”楚慕寒问。
安宁抿了抿唇道:“比如说,你继续跟我顶嘴,继续跟我吵,反正不是……你承认你吃醋了。”
“可是我就是吃醋了。”楚慕寒说。
安宁微扬着唇角,坐下去又猛地站起来道:“那你为什么吃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吃醋。”
“我不是你什么人吗?”楚慕寒靠近她。
安宁往后退了一步:“不是,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你男人。”楚慕寒又靠近她,一字一句地说。
安宁:“……”
心里都要乐开花了,激动得心脏都在颤抖。
原来在这个世上,真的有只凭一句话,就能让人如上天堂如下地狱,在天堂地狱中徘徊。
完了完了。
安宁在心里不断地叫嚣。
楚慕寒果然是她的本命,这辈子的劫数。否则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却只是短短地一句话,她就能轻易原谅他。
这若是别人,恐怕早就被她打的不成人形了。
可是楚慕寒,只是一句道歉,就能化解她心中的愤怒。
这太可怕了。
“现在我有资格吃醋了吗?”楚慕寒看着她问。
“当然没有,你说你是我男人就是我男人,我承认了吗?”安宁本想再硬气一些,即便是心里软成了一滩水,也要变现的满不在乎。
可是谁料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点底气。
简直温柔的,她自己听了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你不承认我,你还要承认谁?”楚慕寒又靠近她一步问。
安宁羞涩地将头扭向一边,可是这一扭不要紧,居然看到一幅画。
这幅画安宁之前没有在楚慕寒的房间里见过,应该是最近才挂上去的。
而且还是一幅油画,想想也能想得到是谁送给他的。毕竟姜媛刚从国外回来,会送给他礼物,而且还会送油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而且上面还有姜媛的名字呢,落款就是她的名字。
这幅画,居然是姜媛画了送给他,还被他给挂在房间里了。
“我承认谁都不会承认你,你是我男人?你要是我男人,那姜媛是什么。你都把人家的画挂在房间里了,当着她送你的画你跟我说这些,你就不怕她知道了伤心。”安宁来了火,一把将楚慕寒推开冷声说。
楚慕寒被安宁推了一下,不得不往后倒退。
但是很快,就稳下来,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拉住安宁的手腕。
用力一扯,安宁毫无防备地被他扯过去,被他拉着跌坐在他身上。
“你吃醋了?”楚慕寒反问。
安宁生气说:“谁吃醋了,只是我看不惯你这种脚踏两只船的行为。”
“我没有脚踏两只船。”
“没有?没有你还一边跟我在这里深情告白,一边还跟姜媛牵扯不清,你当我傻,当我是无知小女孩?”安宁生气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参加姜王后的宴会,跟姜媛见面吗?”楚慕寒问。
“哼,谁知道你什么想法,不过你们是青梅竹马。听说她出国前你们俩就有一腿,现在旧梦重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有什么好猜测的。”安宁冷哼说。
“姜媛未出国之前,我们的确关系很好。那时候她被姜王后接在楚王宫里住,可是姜王后却并不是真心照顾她,对她也没有什么优待,并不比近侍好到哪里去。在宫里,别人因为她是孤女的缘故,所以人人都可欺辱。我怜惜她跟我同病相怜,对她便多加照顾了些,所以……。”
“行行行,你别跟我讲你们俩的过去,我没兴趣。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喊非礼了。”安宁生气说。
居然还跟她讲他们俩的过去,她才不高兴听呢,越听越生气。
楚慕寒说:“我不是在讲我们的过去,我只是在跟你说我和她的相处模式。那时候她很胆小,即便是我帮着她,可是她也不敢将欺负她的近侍揭发。被人欺负,只会躲闪,被人殴打,也只会默默地忍受着。既不敢反抗,也不敢说话,直到出国的时候,她还是哭哭啼啼,抱着我不肯撒手。好像生怕一撒手,马上就会有人害死她。我还记得她临走前跟我说,寒哥哥,如果我再也回不来了,你不要忘记我啊!”
“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安宁不耐烦地问。
还说不是说他们俩的过去,说了那么多,都是讲他们过去的事情,根本就是在讲他们俩的过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