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木讷地看着黄鹂,嘴巴蠕动,却说不出话。 那些事情,让她如何启齿。
“安宁,到底怎么了。你都不知道寒殿下有多担心你,一直叫你的门你不回应,都要急死了。这才赶紧找我过来看看,生怕你有什么意外。你到底怎么了,总归要说句话,你是要急死谁?”黄鹂看她不吭声,便更加着急了,连忙走过来摇晃着她道。
安宁被她晃得左右摇摆,可是整个人像傻了一样,依旧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不是傻了?”黄鹂就更加着急了。
看到旁边有一杯茶,直接将一杯茶水泼到她脸上,让她清醒一些。
“咳咳咳,黄鹂,你干什么,干什么泼我。”安宁终于回过神,却生气地嚷道。
黄鹂说:“我不泼你,你还傻着呢。我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寒殿下都要急死了,你要是不跟我说,我就叫殿下过来,让殿下亲自问你。”
“别,别让他来,我现在不想看到他。”安宁立刻拉住黄鹂的手恳求道。
黄鹂蹙眉:“为什么,你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安宁委屈地抱紧自己的膝盖。
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的母亲会变成楚慕寒的母妃。这太荒缪,太可笑了。
她根本没办法接受,可是又不能跟任何人说。
但是如果只是长得相似的两个人,那么为什么她母亲又会有楚王宫的随身牌。这说明她母亲根本就是楚王宫的人,可能是程王后偷了别人的随身牌跑出去,借用了别人的身份生下她。
那她父亲是谁?
应该不是楚朝恒吧!
否则她母亲也不会在外面生下她,直到死都不肯告诉她亲生父亲的事。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和楚慕寒都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果然,他们变成兄妹了。
“安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黄鹂看她还是不肯说,但是态度又跟刚才不一样,于是又试探着问。
“黄鹂,我问你。”安宁说。
黄鹂连忙点头:“你问吧!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问我,但凡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你了解程王后吗?”安宁问。
“程王后?”黄鹂皱眉:“好端端地你怎么突然提起她,你这样跟程王后有关系吗?”
安宁连忙说:“你先别问那么多,你先告诉我,你到底了不了解程王后这个人?”
黄鹂说:“我出生后没多久,程王后就已经去世了。所以对于程王后我是没有见过的,但是听过许多关于她的传说。当然,更多的是我母亲告诉我的。你别忘了,我母亲可是程王后身边的近侍,对程王后是再了解不过了。我听我母亲说,程王后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女人,从小跟咱们王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特别好。尤其是脾气性格,真的是好得不得了,对宫里所有人都很好。还很喜欢做慈善,东岛国的许多孤儿院、养老院,都是程王后一手组建,还为很多有困难的人解决了很多问题。这也是为什么东岛国的人更支持寒殿下的原因之一,有这么好的一位母亲,寒殿下才是我们东岛国当之无愧的继承人。所以对于后来王上把姜王后接回宫,居然在接回宫之前还跟姜王后有了一个儿子这件事,东岛国的国民是非常耿耿于怀,难以接受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不允许姜王后陪伴在王上身边祭天的原因。他们认为,这是对程王后的侮辱。所以可见程王后,在整个东岛国有多么深得人心。”
“在东岛国的待遇这么好,可是她为什么又要离开东岛国?”安宁喃喃不解地道。
黄鹂说:“什么叫离开东岛国,这是程王后能控制的吗?当时发生政变,程王后为了救寒殿下和王上,不幸牺牲,这也不是程王后所希望的。寒殿下当时还那么小,就失去母亲,多么的可怜啊!更可气的是程王后去世后没有多久,王上就把姜王后和言殿下接回宫,真的是一点都不顾及和程王后的夫妻感情。唉,不过幸好程王后已经过世,否则知道了又该有多伤心。”
“你说当时程王后过世了?”安宁惊讶道。
黄鹂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无语道:“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情,你现在问我?”
安宁眨了眨眼睛,她之前的确听说过程王后是在宫变的时候过世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如果程王后是在宫变的时候过世。那么抚养她的人又是谁,一直以来在她身边的人又是谁?
安宁想到那时候自己也要几岁了,这无论如何,时间上都对不上啊!
难不成,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程王后的双胞胎姐妹?
否则怎么可能长得那么像。
对了,安宁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一件事情。
之前她看到她母亲手里的随身牌,找楚慕寒查询。
楚慕寒说这个王禾是程王后身边的暗卫,保护程王后的安全。后来程王后去世后,王禾也不知所踪。
难不成她的母亲只是长得和程王后很相似,但并不是程王后吗?
可是也不对。
安宁想到照片上的女人,再对照自己印象中的母亲,实在是长得太像了。
那个时候可没有那么高的整容技术,可以整容整成那么相似。
再说,他们家那么穷,连吃饭都是问题。她母亲怎么可能还有钱去整容,还要整容成东岛国王后的模样。
而且完全没有必要啊!
“安宁,你到底怎么了,突然问起程王后的事。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跟寒殿下好好商量。你都不知道,你突然这个样子,寒殿下有多伤心,有多难过。他自己又不敢来问你,只好让我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寒殿下如此失去理智地样子。”黄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