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黑透的车窗,未知的危险,程坤举着配枪,绕到车另一边,马晓峰、叶学理几乎所有人的枪都指着黑车。
马晓峰站在温浩伦身边:“车上好像没有人!”
温浩伦也预感不对:“把车门打开。”
“是!”
马晓峰跟程坤比划手势,预备打开车门,温浩伦掩护。
驾驶座的两边的车门打开了,里面坐着一个浑身是血赤身裸体的女人,她似乎还有一口气,身上的血不停的往下滴。
接着马晓峰又把后座的车门打开,里面赫然又是一个赤身裸体浑身是血的女人,程坤在另一边探手在后座女人脖子上,摇摇头。
她已经死了。
驾驶座的女人还有一口气,温浩伦凑上去,女人似乎在说什么。
声音微乎其微。
温浩伦凑到她嘴边,她拼命用尽全力的说:“救……我……”声音似乎已经发不出,听起来不真实又异样幽怨。
程坤和马晓峰检查了车,没有安装炸药,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安全后郭慧明第一时间赶过来,女人已经油灯枯竭,身上的血流完一半,还要忍受血肉模糊的巨疼,郭慧明也没有办法。
温浩伦不想让她就这样死去:“不能抢救一下了吗?”
郭慧明摇摇头:“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让她死去就是最好的照顾了,她受过太多苦,让她安静的走吧!”
女人慢慢的,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慢慢的从她身上离去,慢慢的她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郭慧明把她的眼睛合上,也算是让她了无痛苦的离去。
后面传来程坤的声音:“又发现了一具尸体。”他打开后备箱。
一股恶臭直冲而来,又是一具女人尸体,不同于前两个的是,她身上的血已经变黑,那股恶臭味难挡。
温浩伦走过去,就着上午刺眼又夺目的阳光,照在这让人寒到心底的地方。
他的双眸也寒得彻底,周身比这可怕冰冷的黑车还要冷。
此刻暴露的阳光一切羞辱都曝光在阳光下。
骄阳似火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凶手狠狠的羞辱了死者和他们所有人。
一次就三名死者,全部都大喇喇的在他们面前,其中一个还死在他们的面前,无力又无奈。
车上的血腥味刺鼻腐败,即使尸体是后来才被搬上车,车上也到处都是血,漆黑阴暗的车上,几乎所有东西都是黑的,但是鲜红刺眼的鲜血,夺目又诡魅。
她们的死法全都一模一样,脸上血肉模糊,身上折磨虐待伤布满全身,下体就像那绞肉机一样,血腥难耐。
作案手法一样,凶手是谁这没有争议。
郭慧明进行初步检验尸体,蒋雨凡把看热闹的人都打发回去,走到车边,刚刚走进那血腥味刺鼻而来,车内让人不可直视。
那是一场屠杀……
郭慧明:“初步检测,驾驶座上的死者死亡时间就在刚才,后座的死者死亡时间在5个小时前左右,而后备箱的死者,已经死亡一个月,她们身上全都是一样的伤痕,推测是同一个人作案。”
温浩伦:“一个月,那比发现第一名死者张娜还要早?”
郭慧明:“对,尸体已经出现腐***一个月还要再久一些。”
温浩伦立马下达指令:“慧明我给你加派人手,你先尸检后备箱的尸体,凶手初次犯案,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你尸检的时候留心检验一下,还有检验她们三人的胃内异物。”
郭慧明想起前些天发现的纸条:“好!”刻不容缓。
鉴证技术组都搜查完,拍完照片,尸体被运走。
车被仔仔细细的检查过,除了尸体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程坤把刚才寄来的信和白纸都拿给温浩伦。
白纸上一片空白,雪白得就像没有一点杂质。
马晓峰:“凶手寄了一封给秦末,现在又寄给头儿,他到底什么意思?”
慕清在查车是从哪里来的,交通部也已经把监控调过来,郑文菊翻出一路上黑车的行驶路线。
而车在路上歪歪扭扭的行驶,几乎一直全程违规被拍下,司机一直在路上乱开,几次都差点撞到行人,走了很多弯路岔路才把车开进警局。
可是不知道车是从哪里来,慕清调查车,车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报失。
凶手犯案直到现在,已知的死者数已经达5人。
这次居然堂而皇之的直接到警局门口抛尸,一次就是三个,凶手根本没有把警察当回事,他很自大公然挑衅警方,也是凶手本身的一种自信感爆棚。
温浩伦拿着白纸,“凶手是在向我传达他的意思,他寄给秦末是表明态度,忘记过去忠心耿耿,寄给我是挑衅,之前推理的凶手认识死者对死者的仁慈,没有错,现在他已经疯了,不疯不成魔,他想要成为第二个刽子手使者,他不会再有怜悯,只会一次又一次的越发熟练,越发的自信自恋,也会越来越难以对付,从这几次现场勘察,凶手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智商优越。”
程坤叹了口气:“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进化过的神经病,或许还是一个走错路的天才,孤注一掷,最后活捉的机会很小啊!”
神经病那么多,怎么偏偏就有这种连环杀人犯闲的没事挑衅警方。
马晓峰:“不一定啊!凶手不是追崇崇拜秦末吗?被抓不就能跟秦末一起待在监狱,一起执行死刑。”
程坤看着温浩伦,温浩伦一直都盯着白纸,盯着出了神,程坤:“浩伦,是不是想到什么?”
温浩伦仔细端详:“我在想凶手是怎么就能那么疯狂的迷恋崇拜秦末,你们看这张白纸,一个陌生人寄一张白纸给你,你会怎么想?”
马晓峰:“神经病啊!没事寄白纸给我。”
程坤:“直接扔了,不理会。”
温浩伦:“秦末和凶手之间的情感联系比我们正常思维想象的还要坚固牢靠,这张白纸就像他们亲密的默契一样,我们不是在对付一个人,而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