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插了一句:“你刚才就说了鬼,不能说鬼的。”
郭慧明是真的害怕:“你现在就在说鬼,而且说了两遍。”
肖琦琦也是:“行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既然都睡不着,就说说开心的事,我先说,我小时候有一次在班上把一个抢我发夹的男生打哭了,更好笑的是他事后还跑去告老师,老师偏让我道歉我就是不道歉,那个男生从那以后见到我都是绕路走的,现在想想他当时哭的样子那个鼻涕泡……哇!”
郭慧明也想起一些好玩的事:“接着我来说,我记得我小时候淘气,我爸过生日偏要骑在爸爸身上让他给我当马,那天我正骑在他身上,结果我妈妈叫了很多爸爸的朋友来家里,一开门……哈哈哈!”
黑暗寂静的夜因为笑声而增添了几分色彩,让这个夜变得不那么的可怕,肖琦琦睡不着撑着头问:“坤哥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程坤百无聊赖,只是安静的听她们说话:“我……没有?”
郭慧明说:“慕清你呢?”她对慕清充满了好奇。
慕清苦笑了一下回想起:“我小时候,在医院里抱着刚生下来的妹妹,结果却不小心把她摔在地上了,造成了严重的脑创伤。”她想起那天就想起妈妈,妈妈为什么那样?她闭上眼睛就看到妈妈哭喊着的样子,脑中嘶吼的声音让她彻夜难眠。
她的话温浩伦一字不漏的听着,黑暗中他的冷眸若有所思,半晌他闭上了眼睛。
夜凄凉而璀璨,山上一处屋子里,江一泽在高高兴兴的忙活着烧菜,他把炒好的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小小破旧的地方一看就是常年没有住人,江绍天和段娥感到不适,而江一泽却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们一家人坐在这张矮脚桌前,江绍天一边吃一边说“不知道妈怎么样了?回来都没有回家一趟。”
江一泽扒饭的手顿了一下,阴暗落寞的眼中复杂得思绪让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双眼不自觉的看向一旁,眼眸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事。
段娥好生说:“明天回去看看你奶奶,然后就坐车回去,警察那边正在调查,我们……”
江一泽把碗一摔,眼中的凶恶展露无遗,他大声的吼道:“又要走,又要走,我们一家人就不能好好的坐在一起吃顿饭吗?”他突然的转变让两人愣住了。
段娥看着自己懂事乖巧的儿子,现在却完全认不出他,平常那个懂事乖巧认真学习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眼神,她握着碗的手都在发抖,只想离开逃出去……
转而江一泽非常冷静的坐下继续吃饭,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冷静的样子让两人毛骨悚然。
另一边靖川市,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刺眼闪亮的灯光,苏慕月在桌上和一个男的正在摇色子,周围一小群人围着两人加油祝贺。
嘈杂的环境,周围群众的激励声让苏慕月享受其中。
苏慕月一只手拿着烟,烟雾缭绕之际她媚眼如丝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红唇微启,尽显蛊惑:“你先……”血红色的红唇勾人心弦,牛仔短裙把她修长白皙的双腿包裹得若隐若现,上衣是白色的紧身露腰体恤,年轻的身材曲线一览无余,惹火众人。
男人邪魅的勾唇一笑:“三个六!”英俊潇洒的脸迷倒一大片女人。
周围的人起哄道:“开……开……”
男人把筛盅打开,苏慕月笑了笑,男人旁边的同伴都在大声欢呼,一个劲的喊:“喝……喝……喝……”
苏慕月习以为常的拿起酒杯刚要喝,酒杯就被男人拿走:“怎么能让女生喝酒呢?”他笑着说。
他的笑直接让她乱了心智,周围的人都大声的起哄,他的薄唇微启,一杯酒顺势喝了进去,苏慕月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他喝进去的那杯酒。
两人四目相对,朦胧中二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到卫生间,忘我的亲吻抚摸。
苏慕月一只腿勾引似的搭在男人腰间,旁若无人的亲吻,酒糜烟绕,动情难分。
清晨慕清听到动静醒来,程坤和温浩伦已经先行起来了,她缩了缩脖子把外套套上,到院子里用凉水洗了把脸,水凉得彻心,简单洗漱完。
天刚蒙蒙亮,平和宁静的村庄,寒意肆意袭来,仿佛万物复苏般,一切都生机盎然!
村长也出来了,几人陆续跟着上了山,慕清找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当做支手,山路真的很难走,清晨天气很带着些许微凉湿润,山路上沾满了水雾,变得越发难走,走了不知道多久,温浩伦看着远处微微露出的日出说“休息一下吧!”
听到他的话,慕清直接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上气不接下气的,程坤把水递给她:“休息一下,慢点喝……”他也有些喘但还是很镇定的。
真的把她累坏了,坐在石头上缓一缓,放眼望去全是树和石头,延绵不绝的山脉接连不断,从刚才上来的地方看过去也根本没有方向感。
温浩伦问:“村长山上有没有什么能躲人的地方?”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也不是办法。
“哎呦,温队长,你也看到了这几座山那么大,能躲人的地方遍地都是,况且江一泽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他很熟悉这里的环境。”
程坤问:“那你知不知道江一泽他经常去的,或者他喜欢的地方在哪?”
村长想了想说:“还真有,他最喜欢待在那座山的山头,我有几次从铃村回来都见到他一个人坐在哪里。”
慕清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他大老远跑来山上干嘛?”
“我有一次也是这么问他的,他告诉我说坐在那里能看到城市,看到城市就相当于看到爸妈,或许这样就能和爸妈在一起,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温浩伦说:“那请你带我们去那里。”
“好!”
刚起床的肖琦琦看了看旁边的已经收拾整齐的床铺说:“他们已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