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儿开了门,看到来人是自己的经纪人。
“苏娜,你怎么来了?”
看到是苏娜,金灿儿的心,也就真的放进了肚子里。无论外面的人怎么说,自己的经纪人都不会害自己的。
“我来是和你谈一个通告,”苏娜是个娇小的女人,长长的马尾,还戴着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说话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朝上推推眼镜。
她做金灿儿的经纪人,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所以,对金灿儿那是十分的用心。
金灿儿是国际名模,是大牌,是大腕,自己能在人家成名后,接手做人家的经纪人,等于说是捡了一个现成的宝贝,怎么能不开心,又怎么能不快乐。
“进来说吧。”
苏娜于是就走了进来。
刚一进来,也便看到了客厅中的刚刚吃过方便面的窦井然。
“噫!”苏娜微微一惊,也便问:“灿儿,家里怎么有个男人?”
“公司里不是规定了吗?在合约期间,你是不许恋爱的,这种事情,如果是让公司里的人知道,怕是对你大大的不利。”
苏娜没有恶意,更加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去陷害金灿儿。
她说的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看着窦井然:“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是快走。这里不是你久留的地方,你要是真的爱灿儿,那么就请你真的放手吧。”
苏娜说着,都有些着急了。
也说不明白,那是怎么样一种感受。总而言之,遇到这样的事情,真的是无法言说。
不过,窦井然就那么站着,根本没有动,说:“我为什么要走?”
“你留下来,会让我们很难做的。”苏娜也许是误会了,把窦井然当成了金灿儿的男朋友,这样的事情,不光是苏娜,就算是别人看到了,同样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
因为这只是一个人所看到的表象。真正的东西,永远都藏在表象之下,事实是这样的,窦井然与金灿儿根本就不是恋人关系,所以不管是金灿儿,还是窦井然,在面对苏娜的时候,都是不害怕的。
“苏娜,你想的太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金灿儿解释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们,我可以给你发誓的。他叫窦井然,他有家有室,所以我们只能做朋友。”
“不。”苏娜先是看着窦井然,又将目光移向金灿儿:“我没有想的多,你们两个心里明白,你们是清白的,可是你们想过没有,那些个记者,他们会不会在乎你们是什么关系?”
“只要让他们逮到,就算是说破大天,也没有人会相信你们。所以啊,还是小心些吧,更何况,这位窦先生有家室,要是将来,真的闹的沸沸扬扬,你们两个都没有办法收场。”
也正是苏娜的最后一句话,让窦井然与刹那之间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没有考虑到琅乐筝的感受。从巴黎就那么甩手回来,琅乐筝心里一定难过极了。
“你说的对,我们是要注意一些。这样吧,灿儿,你们两个在这里聊着,我现在马上就走。”窦井然说走就走。
这次,在巴黎,虽然受了一些委屈。
可是窦井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冲出金灿儿的家,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订好去巴黎的机票。对,要再次去巴黎。
这一来一回,窦井然也没有觉得心痛,只是自己已经慢慢的成长。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一个男人的成长,需要更多的时间。成长就是改变,一种存在于心中二十多年的生活习惯,就这么被生生扭转,这的确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对于窦井然来说,这个过程才刚刚开始。
“乐筝,对不起。”在一路上,窦井然想的全是这句话。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巴黎。
紧着打车,直奔酒店。到了地方,前台的工作人员告诉窦井然,琅乐筝和白云飞的两间房,已经退了。
靠!
已经退了!
窦井然当场懵。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紧着给琅乐筝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琅乐筝才接通。
手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你在哪里?”窦井然问。
“我在机场。”对面的琅乐筝如是回答。
“机场?好,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去。”窦井然以为,琅乐筝在巴黎国际机场。
可是,人家琅乐筝现在在华国的机场。两个人一来一去,在空中完美错过。
“算了吧。井然,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知道,一年多了,你心里一直没有我。”琅乐筝的声音,多少有些黯然,自己付出了许多,以期能换来窦井然同样的爱意。
现在看来,自己一直是那个最天真的人。
一个人,如果他的心似坚冰,就那么就是熊熊烈火,也法将其消融。
事实本就是这样,琅乐筝已经准备好了,这次回来,不管而对什么样的结果,都要微笑着接受。
成长是共同。
人这一生中,无论年岁几许,哪怕是一个霜染又鬓的老人,只要还活着,就无法停止成长之路。然而,成长的代价是残酷的,更多的时候,是踩着自己的眼泪,步步前行,且没有终点。
怀里的孩子,又开始哭了。
琅乐筝没有对窦井然说再见,就那么淡淡的将电话挂断。对身边的白云飞说:“麻烦你,再帮我抱一下可以吗?”
现在的琅乐筝,可以说是一个完全称职的年轻妈妈。只要孩子一哭,她马上就知道,孩子是不是饿了,或许是生病了,从孩子的哭声中,她可以判断出各种情绪。
白云飞自然不会推诿。
接过小豆子,对琅乐筝说:“那边有热水。”
琅乐筝要去给儿子冲一瓶奶粉。
掏出奶瓶,轩身就走,不料在机场的大厅中,脚下一滑,就那么摔倒在地。
奶瓶是玻璃的,掉在地上,摔的粉碎。一片锋利的玻璃片,就那么划过琅乐筝的手腕,她甚至没有感到疼痛,鲜血也便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