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明白莫司晨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为了那个半吊子的无姬上神。
“本王知道,可是此刻本王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莫司晨走下王座。
径直走向内殿。
“王上!我知道你要去找无姬上神,可是你真的要当这种为了女人而负了你的职责吗?你要当昏君吗!”灵翼丝毫不给莫司晨面子,直勾勾的说出了莫司晨心中所想。
“无姬上神也很重要。”莫司晨停下脚步。
灵翼突然的嚷嚷让他有些震惊,但自知理亏,也不好发作。
“无姬固然重要,可是想必与浔溪大地,何如灵翼显然有些激动,他没想到,王上对这无姬转世这么上心!
这无姬上神转世到底给王上灌了什么迷魂汤。当初千年前的那场灾难也是因为无姬引起的,难道千年后也要重蹈覆辙么!
“如今,连灵翼长老也管起本王来了莫司晨问话锋利,冷冷的眼神似寒剑般寒射在众人身上。
四下无言,莫司晨浑身散发着王者风范,眼神冷冷的看着他们。他深知如果他不强硬,那么他永远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他也深知如果他不去救颜絮翎,那他这辈子都会后悔。即使颜絮翎无恙。
“这……臣下自然是不敢管王上的。”灵翼知趣的闭嘴。
毕竟莫司晨是王,不能否定王权,莫司晨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少年了,现在的他浑身散发的王者气质,能让他甘愿臣服。
“那就别质疑本王做的决定。无姬本王是一定要找到的!”莫司晨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颜絮翎的笑颜。
不行!一定要找到她。
“灵翼长老你别逼王上了,让他好好想想。”穹黄拉过灵翼,示意他别激动。随后又转身对着莫司晨。
“王上,如果浔溪大地没了,就什么都没了,王上不如眼下好好整顿浔溪大地,待到无姬上神归来时给她一个完整的浔溪大地。”
穹黄作为圣狐族族长在莫司晨父母去世后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
少年情郎,可喜可叹。不过这段爱,注定是曲折的。
“是啊,王上,你不能为了那个女人而不顾浔溪大地!”姬如月没有听明白穹黄暗指的含义,倒是听出两位长老都在阻止莫司晨内心不禁雀跃。
在听到他说无姬上神很重要的时候,她恨不得把那什么无姬碎尸万段!
“那就如你们所愿!”莫司晨直勾勾的看了穹黄一眼,微叹一口气,走进内殿。
“王上……”
身后的灵翼穹黄相看都叹息的摇摇头,哎!
世界上最难解的不过“情”字。
…………
“别掐我!你是谁……啊!”
突然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冒出了丝丝细汗,惊魂未定。
轻微的喘着气,在梦中一双未知的双手死死的掐着了她的脖子,反抗,却越挣扎越紧!几乎快要窒息!黑影逐渐散去脑海里浮现却是莫司晨那张满是鲜血的脸。他的表情是那样狰狞,恐怖,扭曲,充满哀嚎。
梦中的莫司晨死死的抓住颜絮翎的手,担忧却害怕的想要甩开他的血手但突然又变成了寂冥残暴冷酷的脸!
“夫人!你没事吧!”琴衣见颜絮翎梦魇,焦急的问道。
轻轻的拂了拂额:“做了个梦罢。”
颜絮翎现在所处的房间与她在华思殿的布局很相似,不,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经历过这些,颜絮翎都要以为这就是极玄城。
为什么这里和华思殿如此相似?这个问题她问过寂冥。
“为什么,这里……”那天寂冥将她带到这里。
“这里和极玄城如此相似?我说过了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见面礼,呵呵,即使再像也只是盗版,也只是复制!”
“无姬,你永远都不会懂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总之,我会证明给你看。”
这句话是这些天,寂冥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成了颜絮翎一直揣摩的一句话。他,又想干嘛?
“夫人,夫人现在去用晚膳吧。”琴衣见颜絮翎一直在发呆。
“这些天没见寂冥,他在哪
“这……”琴衣有些为难。
“他在哪!”语气渐冷。
“夫人,这些天奴婢也未曾见过主上。”琴衣低着头不看颜絮翎。
颜絮翎抬起琴衣的头,捏着她的下巴,清秀的脸上满是对颜絮翎的恐惧。
眼神躲闪。
颜絮翎冷笑一声,松开她的下巴,继续回到床上,半躺式的倚在床上。右手撑起精致的小脸,妙曼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
“寂冥可不就是派你来监视我的。”想到这个姿势有些不妥,于是又懒洋洋的扯着被子。
“这……夫人没有啊,主上对夫人的情义我们做下人的都看在眼里。”琴衣一脸的惶恐。
“那不是我。那是无姬,我的前世!与我何干。”如今她正在反感这个名号。
“呵呵,絮翎怎么了?火气那么大。”妖媚的男声从门外传进来。
是寂冥,他来了。从来到这里的第二次见面。
见寂冥进来,琴衣便一脸惶恐的跪在了地上,声音微颤的说着:“奴婢参见主上。”
寂冥屑了她一眼,转而看向颜絮翎,带着笑意:“絮翎,是不是这个下人让你用的不舒心了?我马上让她离你远远的。可好。”
“啊,主上饶命啊,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的……”琴衣在地上一个一个的磕着头。
密密的鲜血从发际流出,可琴衣就像没感觉般,继续做着她的动作。极恐的表情让人有些发怵。
“琴衣,你快起来。”颜絮翎把她扶起来,怒视着寂冥。
她感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像寂冥如此残暴的人,对待下人那不是如对待蝼蚁般?!
果不其然,只见寂冥一团黑气注入了琴衣的头部。届时琴衣倒地,捂着肚子。痛苦的叫着。面部狰狞就像是万虫蚀心般的痛!
寂冥看着颜絮翎,等着她的回答。耳边的惨叫越来越大,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折磨人这种事总让他感觉很舒服,也许是对世界的不满,也许是被关在幽冥山太久。
“你想怎样!”
“既然有人惹你不开心了,那我自然是要杀了她。这次,只是小惩大诫,让她痛一会,又不会死。”一个婢女的命能有多重要?
与他来说和踩死一只蚂蚁有何区别。如果他高兴多踩死几只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