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凛,别这样……。”
“乖迷迷,别动。”
女人压抑而难以自持的轻音,男人清冷凉薄的沙哑磁音,传入温言耳膜之中。
原本温润的眉眼,瞬间冷凝成霜,面色变得煞白。
跳动的心脏,似刹那间停止了下来。
下瞬,却随着那越发难耐的女声传来,心,狠狠地一抽,似被人拿着刀子,一寸一寸的在上面划开,钝钝痛意梭然袭来,痛得他几乎站不稳脚。
温言紧紧攥住自己的手,指尖狠狠刺破掌心的皮肉,猩红的血液,一滴一滴流下。
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女人,此刻却在自己师傅怀里。
只要想到这一事实,就像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一半,内心极度的痛苦,难以言喻。
所有能呼吸的氧气,似在一瞬间稀薄,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温言不知道,自己如何离开了碧霄宫,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回到了别院,更不知道接下来的几日里,他到底怎么过来的?
整个人失魂落魄,形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
七日后。
凤澜儿从温言的空间里出关,直奔祀誉的住所。
她在一本古书上,看到一个法子,直接跑来找真人实践。
“师兄,我有个法子,应该能治好你的病症了,你要不要让我试一试?”凤澜儿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又将房门锁住,复又来到床榻边。
祀誉自从第一次见到凤澜儿,便喜欢上了她,为她杀人都可以,自是同意凤澜儿的建议。
于是,凤澜儿动手拆开,祀誉包扎好的患处。
见到那被火烧外加雷击,弄的焦烂的物件,凤澜儿还是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祀誉见此,瞬间便恼了:“师妹,还是算了罢,师兄废了便废了,治不好便治不好,不必劳烦。”
“那可不行!”
凤澜儿急急出声,对上祀誉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妥。
她沉吟片刻,勾唇笑道:“祀誉师兄是澜儿最爱的师兄,澜儿一直想将自己交给师兄,再说,师兄这里不过只是些小病症罢了,我相信,师兄终有一日会好起来的。”
祀誉听了凤澜儿的声色并茂,终是相信了她。
经过特殊的法子,在身上一试再试。
你还别说,这一整日的功夫下来,原本没有动静的物件,竟然产生了一丝生机。
凤澜儿欣喜不已,到底不亏她委身牺牲了。
“澜儿相信祀誉师兄,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澜儿,师兄真的好爱你。”
祀誉很是激动,一把扣住凤澜儿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师兄~~。”
凤澜儿多日没有男人,自然是想得紧,只是这祀誉的那玩意,根本不顶用。
最后只能压制着怒火,离开祀誉的住所,来到绀离的院子里。
刚走到门前,却听见房内杂乱的响声。
凤澜儿挑挑眉,直接推门而入。
谁知刚走进去,迎面一个巨大的花瓶,朝她脑袋上飞来。
失去灵力与修为的凤澜儿,猝不及防,连丝毫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被花瓶砸的头破血流。
“绀离——!”
凤澜儿尖叫一声,急忙止血,但看向男人的眼神,恨不得生生将他掐死。
却不想,绀离骤然闪身,来到她面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都怪你这个死女人,毁了本护法的大事,既然你找上门来送死,那本护法便成全你!”
凤澜儿被他掐的两眼泛白,终於开始害怕。
但脑中一激灵,很快想到原剧情一条线索,当即沙哑出声:“凤,凤鸢,你不想,不想救她了么?”
绀离一听凤鸢的名字,立马松开了手,冷冷出声:“日后若是再敢肆意妄为,本护法定不会留情。”
凤澜儿点点头,却突然觉得,绀离掐她脖子的时候,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
她扣住他的手,放在脖子上,满脸祈求道:“掐我,继续掐我,我想要……。”
绀离向来是个来者不拒的人,但今个他心情很不好,原本不想做,却见凤澜儿这个样子,突然想发泄一下。
毕竟这女人是水系灵根,不但是极好的鼎炉,而且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
桃花眸子闪过浓浓的厌弃之色,但还是倾身抱住了她。
……
另一边。
苏迷真心觉得,她在碧霄宫待不下去了。
那老房子,哦不,那老耕牛简直不是正常品种,每次都跟通电似得,永不疲倦。
每次过后,她累的连拿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但东方凛却精神气爽,似仙气飘飘的神仙一般,反而越来越精神。
苏迷严重怀疑,东方凛必定是吸人精-气的妖怪,不然他的精神,为何越来越差?
其实原因有两个。
一是苏迷不喜欢在白日,结果每晚到天亮才睡,造成严重睡眠。
二是,那蛊-虫太过霸道,苏迷的身子,伤及了根本。
苏迷思前想后,为了躲东方凛,又跑到后崖小木屋里。
东方凛找来的时候,她选择向他摊牌。
“实话告诉你,当初我跟你发生关系,是因为你身上的蛊-毒作祟。”
东方凛淡然颔首:“本仙尊知道。”
苏迷神色微讶:“那你也知道,谁给你下的蛊么?”
“小言的女徒弟。”东方凛轻描淡写的道。
苏迷更是惊讶:“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惩罚她?!”
“比起去惩罚她,本仙尊更想抱你。”
东方凛面色寡淡,嘴上却说着直白的话语。
苏迷呆住了,完全无言以对。
可确实如他所说,此时的东方凛,看待苏迷像是看一块鲜嫩味美的佳肴,总是压抑不住,最原始的冲动。
苏迷被他看的脸红,蓦地向后退了一步,做出防御的姿态来。
“你想也别想,我这身子自从给你当了解药,一直在变差,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东方凛淡淡颔首。
“待本仙尊将所残留的毒,全部吸收,进行转化,再次赋予你之后,你会好起来。”
苏迷总觉得他在哄她,满脸怀疑的问:“真的假的?!你别总是一副认真的模样,却说着如此不要脸的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故意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