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吧。”姜余沉吟两秒后，回道：“我免费提供给你技术，其他的我不参与，但每个月你得给我一半的收益。”
    顿了顿，他补了句：“你看如何？”
    黄姓大汉却是没想到姜余会提出这么个建议，在心底权衡一下后，便立刻答应了下来。
    “好！”黄姓大汉郑重道：“而且我们可以请城主公证！”
    他自觉是个心有志向的人，一时间的钱财资源在他心里比不上可能让他在炼器一道上更近一步的新知识。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姜余一锤定音道，随后又低声问道：“这个城主公正莫不是合同之类的玩意儿？”
    “合同？听字面的意思应该是契约的意是思吧？”黄姓大汉也不欺他不懂这方面的知识，解释道：“所谓的城主公证，就是由城主府作为见证人，也不一定非得城主亲自处理。”
    姜余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心说这人还不错，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还肯说实话，可见其确实是个君子。
    黄姓大汉接着说道：“城主代表不只是炎城力量而已，其身后还站着整座武盟和其所在的国家，公信力可见一斑。”
    姜余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旋即对黄姓大汉自我介绍道：“在下姜余，在这炎城算是初来乍到了，还请黄老哥多多指教。”
    “姜兄弟太客气了。”黄姓大汉笑道：“老哥我名唤黄骅，如你所见是个半吊子的炼器师，乃是炎城人士，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姜兄弟有什么不懂的尽管说！”
    紧接着，两人互相寒暄着，同时黄骅主动说出自己还开着个炼器店，手底下有着两个学徒。
    正在他们扯淡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姜余的摊位之前。
    他直接蹲下身来，伸出手抚摸着地面上被姜余弹出来的痕迹。
    数秒后，他抬头环顾，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了戴在黄骅手指上的碎脑指。
    “店家，你手上那个东西叫什么名字。”
    他说出话，黄骅方才注意到他，看向这年轻人的目光也不由得带了些忌惮，“碎脑指，是这位姜兄弟的货。”
    年轻人闻言目光转向两姜余，却是正好与后者的眼神碰撞到一起。
    诡异的事发生了，就见那年轻人身体颤抖了下，随后连忙躲开了姜余的目光。
    “怎么卖。”他语气不复当时的冷漠淡然，反而显得有些着急了。
    “你觉得该怎么卖？”姜余有些好笑的把问题抛了出去。
    那年轻人闻言直接抛出一个乾坤袋，“如何。”
    姜余接到手后，探测一番后，发现并无烙印，里面还装着上白百颗元石。
    “黄老哥，你且给他吧。”姜余说。
    年轻人对于姜余的态度让黄骅有些懵了，将手中的碎脑指递给前者，并看着他远去，方才问道：“姜兄弟，刚才是……”
    把乾坤袋在腰间挂好后，姜余却是反问道：“黄兄你是否觉得那人眼神如同蝮蛇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确实，这人手下的亡魂必定不在少数！”黄骅笃定道。
    “非也非也。”姜余却是笑道：“黄老哥却是被他骗了，那人实力确实不弱，但也没强到能一个眼神就震慑住实力相近的程度。”
    这话让黄骅有些尴尬，毕竟他刚才就被震慑住了，话都没说出来一句，不过他心挺大，也不在意丢了脸，继续追问：“何处此言？”
    “那是一种特殊的瞳术，别的用没有，就是能起到强化杀意震慑外人吧之类的作用。”姜余笑着说道。
    黄骅也不傻，很快就猜到了那人用这瞳术干嘛了。
    “合着是想通过吓唬别人来压价啊！”黄骅笑骂着，“年轻人的思维真是活跃，我在这混了那么多年，愣是没想到这个办法！”
    两人交谈期间，有不少人从黄骅的店里出来，见后者和姜余聊的不错，起了好奇心，就转悠到姜余摊位前打量着。
    “哎，老黄，你这伙计卖的偏门呐！”有黄骅的旧相识说道：“我就认识那么个眼镜，话说这玩意能起到啥作用啊？”
    其他人也都纷纷应和着，虽然都很好奇，但顾及到黄骅的面子，都没有上手就拿。
    姜余这时站了出来，尽他这个老板的责任，就见他首先拿起那副黑框眼镜，向着众人解说道：“既然诸位认识这眼睛，那我就首先说一下它的用处。”
    众人围作一团，静静地等着姜余的解说，后者嘴角抽了抽，这群人真的那么闲吗？
    摇了摇头，他打起精神朗声道：“不同于普通眼睛辅助常人视力的功能，我的这幅可以日视二十里，夜视十五里！还可以发现一些普通的伪装能力！怎么样各位有兴趣吗？”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了嘘声，让姜余一度怀疑这功能是不是太挫了。
    “你这牛皮吹的！上天了都！”
    “就是！还日视二十里，那可是武师级别的目力！”
    “你这镜片居然还是平的，可笑死个人了！”
    ……
    诸如此类尽是些怀疑眼睛功能的言论，姜余听着却是松了口气。
    黄骅说：“好了你们！试都没试过就来开喷，当心待会儿打脸！”
    “嘿，它要是真那么厉害！我立马以双倍价钱买下来！”
    “俺没钱！要是真的，我就地上这块坏地板给吃了，再买块新的补上！”
    “我去你的！谁不知道你的功法似得！又来骗吃骗喝！”
    姜余夹着眼镜架拍了拍手，待众人重新将目光投向他，方才说道：“是真是假你们试试不就行了，若与我说的不符，就送于家里有孩子的，当玩具。”
    “正好，我来试试！”人群中钻出一个光头，“我家老娘最近眼神确实不好了，刚巧拿来试试。”
    有人提醒道：“镜面是平的，不管用的。”
    这时光头已经结果眼睛，听了那人的话，嘟囔着，“就是个心理安慰。”
    随后，他笨拙的戴上眼镜，重新睁开眼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紧接着，他急忙抬头望远方看去，惊呼道：“大爷的！居然是真的！望春楼里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嘶……这姿势……”
    众人见他这般不似作假，毕竟都是老相识了，而且这光头此时猥琐表情，是个男人都懂。
    这个要是还能装出来，那可就神了。
    “马光头拿来我看看！不能光顾着你自己啊！”
    “嘶，你这视界范围……彼端不会是小桃红吧！？快给我闭眼！”
    人们拽着光头哄抢起来，毕竟人人都爱追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