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余这么一说,苏晨方才想起这茬,楞楞的看了他一会儿后,站起身来走到姜余身边,拽着他好好打量了一番。
“对喔,你为啥一夜之间全好了?”
姜余推开她坐了回去,后者不爽的踢了他一脚,嘟囔着,“谁稀罕呐……”
“我能痊愈皆是因为觉醒了些天赋能力,顺带着身体便一起治好了。”
“天赋能力?好像听说过有些人生来就能上天入地,你也能?”
也许是以前的相处习惯作祟,苏晨很容易的就相信了姜余的话,这也让后者省了些口舌。
“我虽然不能上天入地,到却能……”
说着他双手一拍,然后置于身旁的桌面上,然后就连他从薄薄的桌板上,抽出了一把木剑!
苏晨看的两眼放光,然后羡慕嫉妒恨的一把夺过木剑,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她的目光扫过剑身,自小习武的她一眼就能看出,这把木剑的锋利程度堪比钢铁铸就的利刃!
“而且这重量……真的是木剑吗?”苏晨很是震撼的抚摸着剑身,旋即突然把剑往身后一藏,瞪着眼说道:“这个送给我了!反正你随手都能造不是!”
她这孩童般的行为让姜余不禁怀疑这姑娘是怎么当上镇长的。
“那就送给你了呗,话说回来了,你可以给我备案了吧?”
“哦豁?你这么自信,看来肯定还有其他手段喽?”要说苏晨的表情真是多变而丰富,这会儿立马摆出了讨好的笑容,“让咱瞧瞧呗!”
在这种穷乡僻壤里,通讯基本靠喊,更不会有什么娱乐活动了,耍把戏的人家都不来。
苏晨的日常除了工作外,无聊的就像个在太阳底下晒肚皮的狗子。
此时见了这般奇异的景象,自然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镇长大人你是在开玩笑么?”姜余义正言辞的凝视着她,心想自己可不是耍把戏的,哪有空跟她闹着玩,“剿灭土匪,还百姓一个太平,难道不是你最应该关心的事么!”
苏晨被他呛的满脸无趣,对姜余的训斥也毫不在意,反而一脸嫌弃的说:“啊~又来了,看来哪怕失忆,都改变不了你这不知趣的臭脾气,也不知道婷婷和小杨看上你哪了?”
眼见姜余还要说话,她连忙抢了白,“好好好,备案都在我脑子里了,去吧去吧!可别让人家再给你打成残废啊,人家婷婷照顾你很辛苦的。”
姜余佯作愤懑的一甩袖子,拔腿就走,耳边还回荡着苏晨的话语:“人之初,性难改啊,小样果然还是嫉妒我当了官。”
对于这般自恋的话,姜余选择性过滤掉,快步走出大门。
随后他与藏身于镇子的士兵们汇合,先是让他们自己去购买了自用的马匹,之后便在城外汇合,赶往羊头山。
这一路走来,姜余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客家镇到底贫穷到了何种地步。
先说这路吧,明明是大路朝天的官道,但崎岖不平不说,单就这路面的材料,一下雨铁定会泥泞一片。
还有路边的农作物,也是亲切的表达出了什么叫不毛之地,矮矮的、泛着黄、疲软的将脑袋垂在地上。
行进了十多里地更是连个人影都没碰到……
也是姜余还没气感,感受不到周围稀薄的元力。要不然他绝对会后悔决定在这建立领地!
……
羊头山,顾名思义,乃是一座绵羊头模样的山峰。
别看它长得天赋异禀,但它完全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并且因为居住于其上的土匪肆虐,比起临近的几座山峰也显得光秃秃的。
而那些土匪们呢,他们就居住在羊头中凸起的嘴巴上,上面盖着五六间木头房子,足以供十七个土匪居住使用了。
这些人中领头的大当家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
他能在这些人中脱颖而出,让所有人都服他这个大当家,靠的是体内十多年的内力,和他那一套早年学来的劈木掌。
瞧瞧他这武功的名字也能看出些端倪,这货年轻时就是某个门派里劈柴的杂役。
因为生的矮小,所以经常遭人嘲讽,心理扭曲之下玷污了刚入门的外门弟子。
也是他幸运,在被师门处刑以前,由于种种原因逃了出来,顺利的隐姓埋名,逃到这里,蜗居在这羊头山做了个土匪老大。
在这里,他算是体会到了土皇帝的生活,所有人都对他敬畏有加,吃香的喝辣的,连官府都忌惮他。
不要太爽了好不好!
就算给他以前梦寐以求的内门弟子身份他都不带换的。
“宁为鸡首不为凤尾!”
今天日上三竿了,他方才起床,一如既往的念了句自己的座右铭。
走出门外,便立刻有两个少女跑过来,胆战心惊的替他洗漱。
动作轻微的像是对待刚出生的婴儿,生怕影响到大当家的心情。
“好了,把饭菜给老子呈上来!”
矮子踹了边上的少女一脚,后者满脸痛苦的跌倒在地,却是一点痛呼都不敢发出。
一脚过后,他甚至都不去看对方结果如何,就来到了他进食专用的大厅。
“大当家,早!”
其他十六个土匪整齐的站成两排,护在饭桌左右。
桌上都是些硬菜,香味四溢,其他人闻得满嘴口水,但生生忍着吞咽的本能。
他们现在只想让矮子快点吃,他们可是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一点东西呢!
忽地,院子里传来了鼓掌声,一道清润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好好好!不愧是称霸方圆十多米的劈木掌王云!这气势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话里的嘲讽之意不要太明显,当惯了土皇帝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
于是他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喝道:“有种!敢来我的地盘撒野!”
对于突然出现的姜余,他们显得并不意外,这座山上压根就没设置岗哨,因为平日里也没人敢来。
“你他娘的还愣着干嘛!”大当家随手指了个人,劈头盖脸的怒骂一顿后,便驱使着全部手下去拿下姜余。
众人出门一看,只见三个壮汉簇拥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伫立于院子中央。
“就这俩人,你也敢这般辱我?”大当家气急败坏的怒骂着,然后一脚踢在身边一人的腿弯处,骂道:“废物!猪猡!还要握再说第二遍吗?!”
他的小弟们闻言,心中也是怒火蒸腾,平日里被他欺压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狰狞着面孔涌现姜余等人。
“刀盾兵先上。”姜余道。
“遵命!”
只见三个壮汉中一个手持圆木盾和朴刀,一步踏出,迎向来人。
刀盾兵自带一个叫做“盾击”的技能,可防可攻,他也不吝啬技能,其手就是用盾击横扫一圈。
前排的几个土匪瞬间被砸的骨头咯咯作响,鲜血不要钱似得井喷而出,遍洒长空。
护在姜余身前法师见状,立即撑起身上的斗篷,为姜余遮挡洒落的血水。
土匪们见状哪里还敢上前,瑟瑟缩缩的后退,却被同样惊恐的大当家踹了回去。
“都他娘的……上啊!给我上啊!老子养你们这些猪猡是干嘛用的!”
“别激动。”姜余说:“无非事顺序问题罢了,何必这般对待自己黄泉路上的同伴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姜余挥手让刀盾兵退下,换了枪兵上阵,法师在后方放炮。
随后他才回答矮子首领,“路过一下下的穷书生罢了,就算下了地狱,也得给我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