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世界。
类似夏国古代的社会形态。
这里是一片过膝的杂草地。
接受过记忆的姜余睁开了眼。
叹了口气,他低声自语:“卧槽!居然又是一个玄幻世界!而且我还是个白板!怎么活啊!?”
他此时乃是一副文弱且贫穷的书生模样,本来就破旧的衣衫,现在也被扯的褴褛非常。
姜余被打劫了,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实力。
就凭他现在的体力,能不能从这山沟沟里走回官道都是个事。
若他真是个普通的书生,那这次定是九死一生了。
好在他如今虽是手无缚鸡之力,但好歹脑子里的各种修炼方式都记得清晰。
他左右环顾一周,发现接着这片草丛的就是树林。
“看来短时间内是走不出去了。”
他低声呢喃着,随意的挑了个方向向前走去。
时值深秋,天气凉爽。
可他一进这树林,便觉得一阵冷风直直的灌进衣襟内,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有点冷啊,话说这种被环境影响体温的事,也是好久没有体验过了呢。”
姜余边走边看,试图先找个可以休息打坐的地方。
这是个武力至上的世界,实力的重要性自不必多说。
也许是他运气好,没过多久,胡乱走的他就找到了一座林中破庙。
“看来运气不算差,说不定这就是所谓的气运呢。”
这破庙很小,一尊不大的佛像都快占满了空间,佛台前方三尺之处,便是门槛。
小小的空间也只够信徒下跪参拜而已,姜余走进去,略微比划了一下,发现这点地方连个功德箱都放不下。
“嘿,不收香油钱的庙宇,怪不得会倒闭!”
房间大小姜余也不在意,从角落里找来了蒲团,啪啪的拍打两下灰尘。
“呸!呸!”
灰尘飞溅,报复似得往姜余嘴里钻进了一些,后者虽然很不适应这种连灰尘都能欺负他的境况,但也没有怨天尤人。
把一点都不干净蒲团,往地上一扔,一甩长袍直接坐了下去。
“反正身上这衣服也不能再破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丁点也不珍惜的挪动屁股,寻找着舒服的姿势。
完事后,他从脑海中翻出一部来自女权姜余的功法开始修炼。
《练血决》,这是女权姜余本身主修的功法,所以姜余也算是重修一遍。
经验丰富,自然不需要再去参悟其中的法门。
他今年刚刚18岁,为时尚算不晚,有着其他姜余的经验加持,他很快就完成了引气入体。
也就在他丹田中出现第一缕元气的时候,一个莫得感情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所谓人生,即是不断地去选择;人总是会因某些事而迷茫,总要不断的做出选择。】
【而无数选择则汇聚成命运。】
【所以,选择吧!】
【1谁若欺我必定百倍奉还!杀了那群抢劫你的土匪!】
【2初来乍到的你完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所以对着后面的佛像撒泡尿吧!】
“呦呵,百分之零点几的几率都被我赶上了?”姜余一乐,没想到自己居然走狗屎运获得了辅助性数据,“不过这两个选项倒是有点……嘶!”
他话没说完,头部就开始剧烈的疼痛,那道声音也不停地在他脑海中无限重复着:【选择吧!】这句话。
“操操操!!!”
这种疼痛仿佛是在他脑仁里放进了块通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灵魂。
“二!二!我选二!”
随着他的念头浮现,疼痛也如同潮水般褪去,他抱着脑袋稍微喘了两口粗气。
“呼……怎会是这种严格的系统,真的是……”
姜余低声抱怨着从地上爬起,无奈的他只好履行系统的任务了。
他先是提前愧疚了一下,然后便开始宽衣解带。
“佛祖啊,割肉喂鹰你都做了,这点小事就请您别放在心上了。”
随着身体一阵颤抖,姜余只觉得浑身舒畅,那种灵魂被夹住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人生只有一次,而每次选择都将影响你的命运。谨记,道路千万条,只能走一条!这个岔口是你自己选的,无论以后你境遇如何,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屁嘞!神特码我自己选择,现在开始撇开责任了?!”
【选择吧!】
【1要一件武器。】
【2用淋上尿液的泥土,捏出一把武器。】
“看吧!我的命运不是被你好好的掌控着的吗!”
即使他有千般怨言,但他也不敢耽误时间,生怕那种撕裂灵魂的痛楚再次来袭。
毫不犹豫的选择了1选项。
撒尿和泥什么的,他已经是大人了,是不会再那么做的。
紧接着,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反胃,肚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乱串,然后就着姜余的一个大喘气,径直逆流而上……
“呕!呕……咳咳!”
难以忍受的姜余,如同比克大魔王一般,直接将那玩意儿囫囵的吐了出来。
“卧槽啊!!!”姜余崩溃嚎叫,“这他妈是什么鬼系统啊!”
“坑爹呢这是!”
一阵无能狂怒过后,姜余还是把目光投向了被他吐出来的“武器”
那沾满粘液的玩意儿是块手表,姜余很自然的把它捡了起来,倒是不怎么在意那上面的液体。
随意的在身上擦了擦,姜余仔细端详着这块手表,只一眼,他就认出了它的来历。
乃是死神小学生的专用道具——对小五郎宝具。
稍微摸索一番,姜余就了解了它的构造以及使用方法,随后他将其往手腕上一扣,倒也挺合适。
“十七点吗?”姜余走出庙宇望了眼天色,“应该是准确的。”
他坐会蒲团,靠着佛台小憩。
以普通人体质而言,一天下来顶了天能修炼个一到三个时辰。
如今的姜余也不例外,纵然有了气感,他也没有贪功冒进,而是选择休息一会儿。
这座庙宇的大门早就不知所踪了,姜余带着些谨慎,也没有进入深层睡眠,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他便会立刻醒来。
慢慢的,夜幕来临。
林中的三个身影看到这座庙宇夜中轮廓后,便径直朝这边走来。
“庙里好像有人?”一人说。
“也许是路过的难民吧。”又一人说道。
“这世道,到处都是难民,这云国怕是要完了。”
“是啊,与端国打了那么些年仗,最后苦的可都是百姓啊,健全男丁大都被拉去充军,剩下的老幼妇孺哪里负担下赋税与庄稼啊。”
“也是皇室作孽太多,连老天都不帮他,偏偏在这战时出了大灾,那么多人流离失所,连饭都吃不饱。”
“可怜哪,没当看到那些骨瘦如柴的难民,我就觉得莫名心痛,我他娘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