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们先离开这里!”
沈清一把抓住了沈墨书,也顾不得去询问对方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却没想到被沈墨书一口回绝了。
“不行!我还不能走!”沈墨书握住了沈清的手,说的斩钉截铁,“里面那个家伙,不弄明白是什么身份,我绝对不能走!”
“花千云在里面,你就放心吧!我还没有见过他打不过的人呢!”沈清一说起这件事情就格外的自豪,一种自家孩子考了双百分的自豪。
真不知道她这种自信从哪儿来的。
“墨墨!”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了众人声后。
沈墨书立刻回过头去,就看到君断龙手里拿着他的拂尘跑了过来。
“墨墨!我找到了!给!”君断龙将拂尘递了上去,然后又将自己双手中的银制手枪上了膛,目光阴森,道:“走!我到要看看是谁敢动我君断龙的人!奶奶的!”
“你等等!”沈墨书制止了那个怒发冲冠的男人,又对着沈清说道:“清清,交给你一个任务,出去后,立刻回到琼山,看好你二师兄!”
“啥?!”沈清一巴掌打掉了沈墨书的手,“大师兄,你让我当逃兵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是!我没有把你当逃兵!”沈墨书急切的解释,正要将心里的顾虑说出来,眼前的世界便突然一颤。
头顶上空一道灭世的紫色闪电直接劈了下来。
沈墨书双瞳一缩,再也顾不上和沈清瞎咧咧解释这、解释那的,趁着对方一不留神,胳膊一伸,直接把沈清推了出去!
却小声的对着那个全身缠满了绷带的怪物底下了头颅,说道:“师傅,对不起……”语闭,与君断龙利索的跳入了大雾中。
而沈清被沈墨书那么突如其来的一推,直接推了个狗吃屎,爬起来的时候,那道口子已经合上了。
沈清立刻跳了脚,却无奈的只能原地干着急,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那个听话的怪物,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静,说道:“走!先跟我离开这里!”
语闭,迅速的消失在了这个是非之地。
与此同时,另一边。
司徒尚一把将白衣少年的头按在了地上,另一只脚毫不客气的踩着对方的腰,冷哼道:“来,再让我看看,再让我看看你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不把你废了,我就不叫司徒尚了!”
言语轻轻,却弥漫着瘆人的杀气。
而被司徒尚制服、踩在脚底的那个少年却咧开嘴笑了,鲜血从唇角溢出,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呵呵、果然没错……果然是二长老,下手就是狠啊……”
莫子酒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了,而被对方踩着的腰已然没有任何知觉。
司徒尚便用笛子敲着莫子酒的脸颊,居高临下,依旧冷声问道:“给我说说,是谁给你的那么大胆居然敢动我的人?”
“没人,我就是无聊罢了。”莫子酒感受着脸颊处冰冷的笛子,闭上了双眼。
“没人?你当我好骗是吗?我司徒尚虽然不喜欢管妖协会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们就以为我傻、好糊弄是吗?行吧……”
司徒尚放下了脚。
“行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把你当鸡杀了,给那些自作聪明的猴子们看看,到底是我傻……还是他们傻!”语闭,将手中笛子放在了唇边。
莫子酒便闭上了双眸,唇边一缕惨淡的微笑。
“不可!司徒,不可以!”
小女孩儿跌跌撞撞的从房间中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司徒尚的胳膊,阻挡下了男人的动作。
“音夕,你做什么?”男人微红的眼眸在看到小女孩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温度,连那冰冷的声音都慢慢的柔和了下来。
“司徒,你绝对不能杀他!”小女孩儿看着地上闭着双眼唇角含笑的少年,一字一顿道:“杀了他,就着了他的道了!”
“何解?”司徒尚慢慢的放下了手臂。
小女孩儿立刻解释道:“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如果你今天因为我杀了他,我相信不出一个小时,你妖协会二长老为了上古凶兽杀害同行的流言蜚语就会传到所有人耳朵里!到时候,你怎么办?”
“这又如何?”司徒尚不以为然,“他在动你的时候,肯定已经想到了你或者是我,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敢杀他,也肯定想到了我的顾虑,不过可惜了……我司徒尚啊,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条条框框,对了!”
男人打了个响指,莫子酒便睁开了双眸。
司徒尚继续说道:“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我谢谢你啊!我早就不想在妖协会干了呢!”
语闭,高亢的笛声直接穿透了云层!
*
三分钟后,司徒尚放下了手中的笛子,看着脚下那个口吐血沫,全身都在抽搐的少年耸了耸肩,收起了手中的笛子,一把搂住了旁边小女孩儿的肩膀,冷哼一声。
“音夕,走,陪我去看看,看看到底是谁敢在幕后给你下黑手!”
“你……”小女孩儿却一把甩开了对方的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高声吼道:“司徒尚!你真的不以为然是吧?”
“什么啊?你生什么气?”司徒尚将笛子别在了腰间的裤带上,有些纳闷。
“司徒尚,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小女孩儿有些无奈,她已经不知道该对眼前这个家伙说些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杀了他以后你将面临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从此之后同行会怎样看你?!本来你成为妖协会的二长老就存在许多的非议,如今又因为一只凶兽杀了同行!你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里混?!你想气死我吗?”
“那又怎样?”
司徒尚挑眉。
“音夕,我不管你是啥,那怕是全世界的敌人,我都不会因为全世界而弃你于不顾。至于什么同行,什么二长老,什么妖协会,那算什么?连你一根头发都不如!”
说罢,司徒尚笑了笑,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小女孩的头发,趁着对方被自己说的愣住的时候一把拥住了对方。
“音夕,我说过了,既然要保护你一辈子那便是一辈子,少一天、少一刻、少一分钟那都不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