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看了我们一眼,神情带着些古怪。
“你们的意思是说,觉醒者其实都带着标志的?”
他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看了看我们之后,还是选择闭上了嘴巴。
我被他弄得有点好奇,他看起来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但是现在又不肯说。
彩美旬更加直接,直接把自己的腿伸到了他面前,道:“那你仔细看看,你曾经有没有在别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标志?”
周洋也乖乖的低下头去看,可是他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之后,面带茫然的摇了摇头,道:“你这个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啊!”
那东西要不是早就知道它的存在,别人确实是发现不了有什么特殊的。
况且她的那个点实在是有些小,看上去就跟普通的皮肤没有区别,就是白了一点而已。
也不怪周洋根本就看不出来了。
看着他这样为难苦恼的样子,我有些着急,主要也确实是想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所以我把彩美旬拉到一边,然后凑到了周洋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掀开了自己的裤子。
裤子被拉上来了一些,我的脚踝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其实别说是他们,就连我也被吓了一跳。
我的脚踝上的标记跟以前好像大有不同,只是之前我一直都没有发现,现在乍一看看还有些接受不了。
以前我的脚踝上确实是有标记,但是标记没有这么离谱,以前的是被一根线串联起来的两个小黑点,隐隐有散发出第三个的意味。
但是现在却并不那样了,虽然确实也是被线连起来的,但是看起来却总有哪里不一样。
仔细一看,原来是圆点已经变成了“圆饼”,开始时只是用肉眼能够分辨的一个小小的圆点,小黑点就在那里,并不惹眼。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这两个圆点已经被扩大,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它们的存在,甚至像是胎记一样,扩散的范围要比以前广得多。
而且发生异常的也就仅仅是这两个黑点而已,另外又衍生出来了一个点,跟原来的大小差不多。
那个点已经发展完成,似乎已经要开始延伸第四个点。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实在是太多了些,导致我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这回事上。
现在猛然间看到有这样的变化,我确实有些惊讶。
但是反应更大的是彩美旬,彩美旬整个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后盯着我,道:“居然这么大一块?”
我抬头看着她,就看到她的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恐,眉毛还不受控制的促起,似乎对自己的前途十分担忧。
不过看她这个样子,我也想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担心了。
这样类似于胎记的东西,长在我一个大男人身上,自然没什么了不得的。
毕竟我也不害怕别人的目光,就算别人对着我裸露的脚还指指点点,我就是一个槽男人,根本就什么都没再怕。
但如果一个女孩子长了这样大的黑点,在搂搂小孩的时候就会特别明显,不管你是一个多好看的人,都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被减分。
虽然现在在这座荒岛上,他们根本就不会有露脚踝的机会,毕竟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还是穿着长衣服,长裤子比较保险一些。
但我们总不可能在这座荒岛上待一辈子的吧?
我们总有一天会回到都市,如果回到都市之后,她们身上还带着这样的标记,只会引来别人异样的眼光。
彩美旬又生在一个男尊女卑阶级十分明显的国家,她的内心只会让她把这样的情绪扩大,倘若真的有这样一块胎记,或许开始的时候,在别人的劝说下,她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时间一久说的人多了,难免她心里不会想多。
“你别被吓着了,这根本就不是常态,我的一开始就是这个颜色,你的是白色的也没什么影响,而且你自己这么白,根本就不明显。”
我这说的可是实话,毕竟刚刚不管是我还是周洋,仔细的去看,都没有看到位置,要不是因为我提前熟知标记的位置,那估计在那一片白花花的皮肉里也发现不了那一点白色的标志。
彩美旬将信将疑地看着我,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彩美旬接着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你说的没错,刚才你们都没有发现不同的地方,想必放在别人那里别人也发现不了。”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觉醒者必有的标志吗?”
周洋被我们忽视了好一会儿,或许他不甘心就这么被忽视,所以开口问道。
“我不太确定,但是目前我所接触的觉醒者里面,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标志,只不过是颜色不同而已。”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准备再把这样的事情瞒着他们了,觉醒者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公之于众,与其让他们自己去发现,还不如我一开始就开诚布公的跟他们说。
那样万一发生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我这边是还绝对能够站得住脚的。
“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标记?”
其实我有一些不太确定,要是他见过的话,刚刚在见到我的标记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惊讶。
可是看他神情如此古怪的样子,又似乎曾经听说过觉醒者。
“这样的标记我没有见到过,不过在乱石谷里面有一个觉醒者。”
听到这里我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件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我怎么没有听你们老大说?”
“我们老大说那是我们的秘密武器,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我下意识的想到了叶飞,叶飞跟着我那么久了,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难不成是他离开的时候,乱石谷里面根本就还没有这个人?
“据说那个人的武功极高,咱们整个乱石谷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之前我不是跟你打过一场吗,后来他们私下里谈论说,即便是你,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我可很久都没有碰到过对手,他这样一说,我倒有些兴趣。
“不如你把他约出来,我们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