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抱着大花坐在炕沿上,看着怀中小小的人儿,心中不免一阵疼痛,这么小的孩子,正是在父母面前撒娇的时候,而她却要出来独自经历风雨。 让人不免心生疼惜,云清情不自禁的在大花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赶紧把脸扭向一边,回避这尴尬的场景。
良久,见大花毫无动静,云清收回目光,只见大花正打着均匀的鼾声,睡得香甜。
一个小孩子要面对这样一群人还有那个恶毒的冯夫人,他却不能时时守候在大花身旁,要不然,他忽然就有了一个最好的想法。
他轻轻放下大花,可是他刚一松手,大花就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放开,嘴里轻声呢喃着,“不要走,我怕。”
一滴泪顺着大花的眼角无声的滴落下来,云清心里猛抽一下,把大花的眼泪轻轻的舔掉,涩涩的味道溢满整个口腔,蔓延到心里还带着微微的苦味。
云清鼻子一酸,急忙控制住情绪,把眼眶中的泪水生生的憋了回去,师傅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还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要只在乎儿女情长。
可他现在心中真的只有儿女情长,不知道去哪里志在四方去,心里只有大花,没什么远大理想,只想和大花每天在一起幸福的生活,没有太大的抱负。
可师傅总给他讲一些国家大事,治国安邦立业之道,他听的很烦,耳朵都要出茧子了,基本都倒背如流了,所以他更喜欢和大花在一起,轻松自在许多。
大花不给他压力,不讲国家大事,只喜欢盯着他看,而且那痴痴的样子,让云清很着迷,心情愉悦的只想每天陪在大花身边才好。
他必须想个方法让两个人每天在一起,不然,他满眼都是大花,思念真的会得相思病的,她已经深有体会,每天看不见大花都会想,甚至每时每刻都在想,那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该有多煎熬。
云清抱着大花坐着坐着自己也困了,就挪动身子后背靠在墙上,继续把大花抱在怀里,把自己宽大的袍子解开,把大花包裹在里边。
过了盛夏已近初秋,天气已经渐渐有了凉意,不知睡了多久,大花觉得饿了,忽然醒来,一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竟然睡在云清的怀抱里。
大花心里这个甜,比吃了蜂蜜都甜,甜到心里了,她痴呆呆的盯着云清的睡颜,好看就是好看,怎么看都顺眼,如果每天能这样跟他在一起,该多开心,如果每天能这样跟他在一起,就是现在让她死,心也得安。
大花伸手想摸摸云清的脸,却又舍不得打破这份宁静,她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云清看了好久,云清忽然睁开眼睛,大花吓一哆嗦。
云清抿嘴浅笑道:“傻丫头,为什么看我看得如此专注。”
“喜欢你啊!真想就这样独有你多好。”大花的言下之意是,若是没有大凤那该多好。大花没把后半句说出来,因为她不想破坏两个人在一起的这份意境。
云清一皱眉,大花不说,他也明白,“兮兮放心,你是我唯一的妻子,这个是谁也改变不了,在我心里只认你做妻子,别人是无法替代的。”
大花咧咧嘴,她不是在乎名分,她在乎的是身体的出轨,她一直有洁癖,接受不了自己所爱之人,跟别的女人有染。
即使心里想着别人,她还可以接受,但是身体的接触,她却怎么都无法接受,她抬眼盯着云清,“这样好了,你可以有三妻四妾,我们只做红颜知己罢了,你把身体给她们,把心给我算了,但是身体我不要。”
云清盯着大花端详了好久,红着脸问道;“却是为何?”
云清现在对大花的胡言乱语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怪不过来,永远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几乎是防不胜防,所以也只有接受这一条路了。
“我能接受心里出轨,接受不了身体出轨,因为我有洁癖。”大花自顾自的说着。
一抬头看到云清正愣愣的看着她,“出轨,洁癖。”
大花愣了下,唉呀玛雅,咋把这俩名词又跟这个古代人说了。唉!她这张神奇的嘴啊!啥时候能装上个封条或者拉锁就好了,或者装个警报器也好。
只要一说不该说的话就报警,是不是省得她绞尽脑汁的想着解释的说辞了,唉!神奇的老天爷啊!帮帮她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解决自己无意中说出的话呢?大花琢磨半天忽然脑中一闪,看来只有实话实说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免得以后忘记了无法自圆其说。
好了,就这么办,“出轨就是除了我以外,你还和别人有了身体接触,洁癖就是我爱干净,觉得你碰了别人就是脏了,埋汰了,明白不?”
唉呀玛雅,这实话实说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云清把丹凤眼瞪得滚圆滚圆的,眼睛盯着大花瞧了好半天,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道;“你,你,你那意思是我只能碰你,不许碰别的女人,是这意思么?要是碰了别人我就脏了,你就接受不了?”
大花猛点头,“嗯嗯嗯,就是这个意思。”她发现云清虽然是古人,但是理解上却非常聪明,她说的话,他基本都懂。
“那我要是碰了别的女人,你以后就再也不理我了呗?”云清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啊?不是的,你可以碰别人,爱碰谁就碰谁,逛窑子我也不管,但是有一条,你就不碰我就成,我们俩就做柏拉图式的爱情。”
云清的眼睛睁的更大了,“柏拉图式的爱情,就是俩人不睡觉?”
大花点点头,“对,就是俩人不睡觉,但是还深爱着对方。”
“你那意思就是假装深爱?”
这次轮到大花吃惊了,柏拉图那么美好的爱情方式,让云清这么一解释,咋就不浪漫了呢?“假装深爱?真的是这个意思么?”大花也被他说糊涂了。
“是那意思,你想想,如果我爱你,就要想拥有你,如果我连你的身体都烦,不就是假装深爱么?”
“这解释,我可不敢苟同,若是被柏拉图的粉丝知道了,还不灭了我。”
“粉丝?”
大花突然一激灵,“是啊!云清,你是没在我们那里呆过,没受过脑残粉的攻击,自然不了解,只要你不喜欢她们的偶像,杀你的心都有。还有每天追着你骂的,可厉害了,如果人肉搜索找到你家住址,就会连夜蹲守,等到夜深人静,抄起砖头就砸你家玻璃,嗯?”大花一哆嗦。
“唉呀玛雅,吓死人的。”
“你说的是粉条成精了?”
“哈哈哈哈,我跟你说不清楚,以后再慢慢跟你说。”
云清又仔细的端详了大花半天,“兮兮,我仔细想过,我不会碰任何人的,你放心,我也不逛窑子,我只要你就够了,并不奢求太多。”
“可是,你还还和大凤定了亲,你可以拥有别人,咱俩柏拉图就行。”
“不,我跟你必须是洁癖式的爱情,我跟大凤柏拉图就好。”云清说得很认真。
哈!这人真够聪明的,洁癖式爱情,总结的还真精辟,“不对,你要跟大凤柏拉图,那就是你真爱她,而不是真爱我。”
云清被大花说得目瞪口呆,这咋还不对了呢?“喜欢你就想拥有你的一切,而我的心里和身体要的都是你自己,这不就是爱情么?”
大花一阵愕然,云清说得真好,爱情确实要身心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