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萱坐在角落里,眼神嫉妒的看着人群中和白若水笑得开心的罗薇。她穿着一身奶白色的礼服裙,从胸部以下就开始变得宽松,礼服只到膝盖,把整个肚子完美的遮了起来,如果不是细看的话,根本就无法发现她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了。 她很早就和李邵伟到了酒会,可是却屡屡被冷脸以待。伟岸因为连续几次的打击,连三流公司都已经算不上了,现在不过是在勉强支撑着罢了,整个会场除了一些家势比楚家地位低的人愿意和她说话以外,根本就没有人过来。而罗薇却能够打扮得这么光鲜亮丽,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楚雅萱心中的愤懑不平一下子到达了顶点,她泄愤一般的戳着手中的蛋糕,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罗薇不过是一个弃妇而已,凭什么生活的这么好,楚雅萱想着迈着脚步走了过去。
罗薇背对着楚雅萱的方向,就看见白若水冲自己促狭的眨了眨眼睛,几乎是一瞬间罗薇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是她并没有回头,仍旧是一副镇定的模样,她和白若水说笑着,白若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薇薇,好巧啊,竟然可以在这里碰到你耶!”楚雅萱伸手拍了一下罗薇的背,打算在她回头的那一刻假摔在地上。
罗薇回头就看见楚雅萱的身形歪了下去,她和白若水同时伸手一人抓住了她一只胳膊。
罗薇笑了笑,眼眸中却带着淡淡的锋芒,“李太太,我只是回个身而已,可别被吓得摔倒了。”
她的声音并不算小,靠得近的人都看了过来。罗薇从一进场就牢牢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反正现在已经有一大片人注意到了楚雅萱的存在。
楚雅萱的脸色一白,她怎么可能看不出罗薇眼神中的深意,她眨了眨眼睛,眼眸中立马涌现出了几滴将落未落的泪珠,“薇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只是想过来和你打个招呼而已,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我不配和你做朋友……”
罗薇看着她演戏的模样,心中一阵恶寒,她从来没有发现过楚雅溪颠倒黑白起来竟然这样厉害。
“你怎么这么戏精啊,从头到尾我们有说什么吗?不过是提醒你注意安全罢了!”白若水凑过来,笑得一脸明媚大方的模样,她看似是扶着楚雅萱,实则是在控制她以防发生意外。
罗薇冷冷的看着楚雅萱,再也没有了伪装出来的那一分平淡,她靠过去,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不要来招惹我,你虽然怀孕了我不对孕妇动手,但是李邵伟不一样,你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别蹦哒太欢了。”
罗薇说完就松开了自己的手,她看了一眼白若水,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楚雅萱此刻就算是想装晕倒也已经来不及了,经过罗薇刚刚的说辞,她就算是摔了,众人也只会是觉得她有心机。
她懊恼的瞪了一眼罗薇离开的方向,心中却越发的愤恨起来。
“薇薇,我去趟洗手间。”白若水刚刚喝的有点多,此刻腹中有些不太舒服。
罗薇点了点头,嘱咐道:“你小心点。”
白若水离开以后,罗薇就在大厅的一隅坐了下来,也不吃东西,而是安静的打量着酒会的众人。楚雅萱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自己还是需要小心防备。
罗薇正想着的时候,陆铭翰走了过来,“走吧。”
罗薇开头看向看向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出声问道:“是要给聂先生敬酒吗?”
陆铭翰点头,把一杯红酒递到了罗薇的手中,“这个的度数比较低。”他上次不过是随心一句,此刻也只能把人带过去,免得她多想。
罗薇跟在陆铭翰的身旁,走到了另一个安静的角落。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安静的坐着,手中一杯香槟,好像与世隔绝了一般,他懒散的抬眸看了过来,复又低下去。
罗薇心中好奇,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不给陆铭翰面子。
“罗薇。”陆铭翰对着聂佐介绍道。
“聂先生好。”罗薇见状,露出一个落落大方的笑容,做出一个敬酒的动作。
聂佐端起手中的酒抿了一口,他看向罗薇,却对陆铭翰说道:“原来是为了你啊!”
聂佐的声音冷淡,罗薇看出了他眼神的打量,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恶意。
“走吧。”陆铭翰把杯中的酒喝完,拉着罗薇直接转身离开,聂佐也不生气,反而饶有趣味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为什么我觉得聂佐这么奇怪啊?”罗薇跟在陆铭翰的旁边,眼神中带着疑惑,聂佐那副模样根本就不像一个生意人。
陆铭翰停下脚步,“不要多想,你已经完成得很好了。”
“真的吗?”罗薇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她只不过去敬了一杯酒而已,怎么就……
陆铭翰只是笑了笑,冲罗薇伸出了手,“有没有兴趣跳支舞?”
罗薇愣了一下,而后才点了点头。她把手放在了陆铭翰的掌心,还好她以前为了参加宴会的时候不出丑,特意去学了各种有关的舞蹈。
两道身影翩然滑入舞池中央,蓝色的裙摆翻飞,好像海浪一般,白皙的肤色就是阳光照耀下的粼粼波光。黑色的身影坚实而优雅,完美的配合着女伴的舞步,每一个节奏都踩在点上。
远远看去,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就好像是紧紧缠绕着的大树和藤蔓一样,密不可分,又坚不可摧,自带着一股外人无法接触的气场。
楚雅萱看着罗薇和陆铭翰舞动的身姿,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才能勉强冷静下来,她不甘心的拉过来身旁的李邵伟。
“你疯了吧?这么大个肚子去跳舞?”李邵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雅萱。
“你看着罗薇那个样子就不生气吗?”楚雅萱咬牙说道,眼神中的怒火喷薄欲出,却又被她死死的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