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了放榜的日子,这让等在青山镇的学子越发焦急。 云溪这些日子始终忙碌店铺生意,新奇点子层次不穷,让人眼花缭乱。
秦员外尸体被发现在郊外,听闻找到时整个人被群蛇包围,啃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了,若非手上残带的玉扳指,还真认不出来。
沐浴笙自打秦员外死后倒是安分了许多,只是暗中却与云溪生意上较劲,两人你来我往到成了青山镇饭后茶余的八卦。
这日,云溪推出的直矩裙得到青山镇富家太太小姐的青睐。
沐浴笙这头,冷眼看着云溪那边火爆场景,眼底的阴沉似乎能滴出水来。
与他作对,难道她忘了这青山镇是谁的地盘吗?
苏晨岳的确厉害,只是终究护不住她一辈子,当真是不知死活。
突然,县衙门口,
“小姐,放榜了!”云溪搬了一把椅子在外面看着找来的衣架走秀,杏儿气喘吁吁从外面跑了进来。
“哦?”云溪抱着一杯热茶暖手,闻言挑眉。
“徐浩然乡试第一!”
云溪敛目,“他到真是有才学的,可听清楚了,何时入京?”
“三日后,被选中的学子自行入京,月余后在京城再进行科考!”
“你去收拾一下,届时我们一同入京!”云溪想着,苏晨岳来青山镇时间已久,是该回去了。
而且青山镇没了秦员外,只剩下沐浴笙是她的仇敌了,她入京得尽快解决。
“好咧!”杏儿一听回京当即高兴起来。
菊儿眉头却皱在一起,“小姐,若是我们离开,店铺生意……”
“留下两个影卫便好。”云溪勾唇,菊儿能想到的事她自然也能想到。
只是她不可能永远守在这里,况且,沐浴笙若是够聪明便不会动她的店铺。
因为她的就是苏晨岳的,动了只会得不偿失!
除非苏晨岳倒了!
菊儿却依旧满目不解,云溪不再解释。
徐家这头,金县令亲自带人去了徐家贺喜。
云溪让金县令带了一份厚礼前往,也不知云溪送了什么,只是听闻徐家看到时,慌乱的砸翻了手中的茶碗。
晚上苏晨岳回来时,随口问了一句。“你送了什么!”
“徐家三代的死亡推测!”云溪勾唇,笑的笑个狐狸。
徐家的人以为徐浩然考了功名便可以扬名立万,她只是想要告诉他们。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他们最好掂量些。
“浩然,这!”
徐家人全部聚在一起,看着云溪写来的长篇大论,脸色难看。
如今,所有徐家人都指着徐浩然了,如果云溪写的这份推测出现在皇城,那么徐浩然即使近的了皇城跟,也道不得天子殿,毕竟如今皇上尤为看重礼仪孝贤。
“莫急!”徐浩然知道云溪的意思,只是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又怎么会轻易退缩。
所以他主动邀请面见云溪,云溪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徐公子怎么想到见我了!”云溪身穿白色红边襦裙,阔袖流云,长发在脑后梳成一个堕马髻,鬓间简单别着两只金步摇,走动间清脆响动。
脸庞白皙,温润淡雅,眼底似乎含情似的。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徐浩然明显不想与云溪多费口舌,坐了下来,要了一壶酒两跌小菜,闻言提起酒壶,到了一杯酒,放在鼻尖轻轻闻着。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云溪挑眉,感受到他身上浓郁的书卷气,淡淡道,“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沐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生死只在一瞬,徐浩然淡淡凝眉,眼底有温怒闪过。
“你徐家可曾绕过他人!”云溪嗤笑,觉得徐浩然瞬这话尤为可能。
徐浩然凝眉,放下酒杯,抬起头来,神色淡淡。
“沐浴笙!”
云溪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我或许可以帮你!”
“那倒是!”云溪点头,跟着冷声开口,“不过我不需要!”
徐浩然袖子轻甩,站起身来,冷声道,“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说了!”
“一开始不就如此吗?”云溪嗤笑,跟着起身,转身朝外走去。
徐浩然眸子微沉,并未阻拦,云溪离开不久,厢房内走出来一身白衣的沐浴笙。
“看来留她不得!”
“秦员外没少想法子吧!”
徐浩然有些气闷,曾经一个他随意可以捏死的女人,如今竟然成长到与他需要仰视的地步。
沐浴笙闻言神色越发阴郁,秦员外离开时曾写信给他,并且低价转让的店铺,没想到竟然被人全部截胡。
而且,敌人不是旁人,同样是那个他弃之如履的女人。
“放心吧,她即便安全到达京城,也活不过太久。”
沐浴笙只能如此安慰。
“但愿如此!”
徐浩然叹息,敛下眉眼。
云溪出了厢房便脸色沉了下去,徐浩然并非真心与他何解,厢房内还有其他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里面的人该是沐浴笙吧!
他们还真是死心不改啊!
“对了,我让你们办的事情如何了!”
云溪边走边问。
“放心,小姐,已经办好了!”菊儿当即应了一声。
“甚好!”云溪颔首,一行人快速到了屋里。
暗影便走了上来。“小姐,你看看这东西!”
云溪伸手接过一盆熟悉的花来,放在眼前仔细查看。
“罂粟!”
“什么!”一群人不解看着云溪了然的眸子。
红艳艳花骨朵翻着致命的诱惑,云溪摘了一片花瓣,淡淡道,“我让你们找他们培育的果子!”
暗影凝眉,“沐家派人把守的唯有这个东西,其他的属下看了,并没发现其他。”
“是吗?”云溪凝眉,莫非是她想错了。
“是,小姐!”暗影当即肯定,唯恐云溪不信他。
“算了。”云溪不再追究,总归去了京城,只要能见到太子,得知太子妃服用何物,她便能查出来。
三日时间,云溪安排好了沐顷榄他们,原本他想带他们入京的,只是她此去尚不知前景如何,还不如留他们在这里安然度日。
“哥哥,两孩子我便交给你了!”
云溪有些依依不舍,在她灰暗的人生中,她与两孩子互相取暖,如今却是不得不离开。
“娘,寻儿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学习,争取早些去京城找你的。”
逸寻抓着云溪的泪眼汪汪。
“娘,凡事自己小心!”清雅到底懂事一些,拉着云溪的手也是眼底含泪。
“你们也是!”云溪摸摸两人的发顶,“小心沐家和徐家人,保护好自己。”
云溪不是不想为他们扫清障碍,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
“你就放心去吧。”沐顷榄也不想拉云溪后退。
“嗯!”云溪点头。
苏晨岳留下几个护卫坐上马车前往京城。
只是几人还没离开,便被有心人拦住去路。
“沐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云溪掀开车帘,看着一做书童打扮的男子,微微挑眉,“你家主子是!”
“主子说秦员外手底的店铺!”
书童的话适可而止,云溪明白过来,秦员外身后的人来了,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苏晨岳跟着掀开车帘,却是道,“本将军京中还有要事,你回去且告诉你家公子,我们京中等他!”
说罢放下车帘,说了声“走!”
车夫应了一句,当即驾车离开。
那书童模样的人被溅了一脸的灰尘,然后转身回了酒楼。
“殿下,属下失职!”
“苏将军性格倨傲,你请他不来也在所难免!”
说话的男子一身青衣,长得俊逸非凡,桌上铺着一张宣纸,他正提笔在纸上作画,不多时一张栩栩如生的金龙出现在纸上。
“吕一,你看我这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