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轩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向思睿和徐曼妮。他和徐曼妮交往过,可是那一段时间,他和徐曼妮各忙着自己的事情,对此次都不是很了解。 也正是因为这样,徐曼妮甚至都不知道,周庭轩是dm的总裁,只以为他不过是在大集团里的一个小小工程师,即便能力出众又能够如何呢,终究也只是一个打工的罢了。
况且,在那样的大集团里,不知道多少人是有后台的,徐曼妮一点也不觉得,周庭轩仅仅凭借自己的能力,能够有多大的发展,这才选择和周庭轩分开,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多岁的男人。
若不是在嫁给他之后,才知道周庭轩是dm的总裁,她也不会后悔,我不会离婚。
而同样的,周庭轩对徐曼妮的了解,自然也同样不多的。只是印象中的徐曼妮,好像还是一个好贵优雅,也有主见的女人。
可是这些日子,却觉得好像是自己从来就不了解徐曼妮。
周庭轩不愿意将徐曼妮想成什么恶毒的人,不愿意相信,徐曼妮会自己跳下水去冤枉向思睿。
可是,周庭轩和向思睿一起长大,对向思睿却是了解得很的。向思睿一直就是无法无天的性子,没有什么事情,是向思睿不敢做的。自然,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向思睿做了不敢承认的。
或许,是向思睿和徐曼妮之间,有什么误会吧。向思睿一直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不管是什么方面的事情,只要是向思睿处理的,似乎都是完成得相当的完美的。
若是真有什么误会,让向思睿和徐曼妮自己处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周庭轩就这么顿了片刻,还是抬起了脚步,向着旅馆走了进去,只是多说了一句:“曼妮身上都湿了,你们车争执太久了。”
说不上是不是关心徐曼妮,只是每一个人,看到有人像徐曼妮这个样子,难免也会动了恻隐之心吧。
徐曼妮还想要挽留,向思睿却是拦住了徐曼妮。
饶有兴致地看着徐曼妮,向思睿开口道:“你的计划很好,可是你却低估了庭轩对我的了解。”
“你错就错在想要冤枉的是我。”向思睿不屑地哼了一声,继续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承认的。”
“八岁的时候,我把我的玩伴打得鼻青脸肿,之后我拖着还在哭的她们回家,并且告诉他们的父母,因为我看不惯他们,所以把他们打了。”这些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黑历史了,向思睿却是平平淡淡地说完,就好像是在读一篇文章,还是没有一点感情地读出来的。
“十二岁的时候,我爸让我尝试着处理公务,我挪用公款三百万,根本就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徐曼妮大吃一惊,都说向思睿是商业奇才,徐曼妮从来就不能够理解,不过也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罢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量,却没有想到,她十二岁就能够处理重要的公务?若不是重要的,怎么可能经手那么大的金额。
向思睿说着她过去的黑历史,每说一桩,都让徐曼妮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每一件事情,都有可能带来无法承担的后果,可是向思睿,都是直接承认的并且也都自己负责了。
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又怎么可能将她推在了水中却不敢承认呢?
徐筱凡也听得心惊胆战的,一直就哭得,像是向思睿这样的人,一定有许许多多的故事,可是却都没有想到,向思睿的生活,简直就像是过山车一样,刺激得很。
徐筱凡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机,而后看着徐曼妮今天发给自己的照片。
向思睿是这么一个敢作敢当的人,她没道理,对付自己还来阴的。
徐筱凡一时之间,整个人的脑袋都像是浆糊一样,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向思睿一步步向着徐曼妮走进,徐曼妮有些恐惧地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她才突然想到,她和沈薇,与向思睿的矛盾都不少的。可是向思睿却从来就没有落过下风,一直以来,都是她和沈薇,偷鸡不成蚀把米。
徐曼妮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朝着向思睿的车子看了一眼,徐筱凡就在车子上,若不是因为向思睿从一开始,就偏向了徐筱凡,怎么可能和自己为敌?
如今自己被向思睿为难,徐筱凡倒好,自己却是在车子上,暖洋洋的。
徐曼妮呼了一下鼻子,有清鼻涕想要从鼻孔里流出来。大概是因为真的拿向思睿没有办法,于是,徐曼妮就又这么将这笔账算在了徐筱凡的身上。
本身这件事情是和徐筱凡无关的,但是总是有些人喜欢欺软怕硬的。而徐筱凡对于徐曼妮来说,就是那一个可以任由她欺负的软柿子了。
徐筱凡还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并不知道,徐曼妮又将一笔账算在了自己的身上。
“既然你都冤枉了我,我也不想澄清什么。”向思睿的声音,就像是晚风一样,冰凉彻骨。
“反正就算是我把你推下去的,我也不会损失什么,对我又没有坏处。”向思睿这么说着,趁着徐曼妮还没有注意,就当真将徐曼妮推下了水。
徐曼妮猝不及防就栽倒在了水里,徐筱凡听到落水的声音,赶紧朝着那边看去。可是却没有看见向思睿,只是看到了徐筱凡在水里挣扎。
这一次,周庭轩早就进了旅馆,徐曼妮就算是要从池子里爬起来,也只能靠自己了。
徐筱凡慌张地想要去帮忙,哪知道,向思睿已经上了车,坐在了驾驶座上,一下子就按住了要下车的徐筱凡。
被向思睿这么一按,徐筱凡错愕地看着向思睿,竟然一瞬间丧失了反应的能力。
向思睿为徐筱凡系上了安全带,开口笑话道:“你是单纯还是傻,大晚上的跟着徐曼妮岀来逛什么。”
徐筱凡还没有回答向思睿的问题,向思睿已经发动了车子,调转了头,而后依旧是那漫不经心地语调,询问道:“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