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对徐筱凡和陈蕊溪也颇为照顾,说是三个人一起捡柴,但是一直都是张大师在动手,徐筱凡和陈蕊溪后来只是拿着手电,给他照亮而已。 甚至于所有的干柴,都是张大师抱着的。
陈蕊溪和徐筱凡不断地和张大师说着话,就怕一不注意,张大师就会抛下自己。
张大师也耐心,不管徐筱凡和陈蕊溪问什么,他都友善地回答。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渐渐的,好像也并不是多害怕了。
徐筱凡以为,这个夜晚,应该是可以好好地度过了,可是徐筱凡又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张大师抱着一堆拆,正要往回走的时候,竟然听到了一阵摩托声。
徐筱凡狐疑道:“没想到在这里还会有人啊。”
陈蕊溪眼睛里都泛着亮光,虽说在张大师的后面跟着,一想到有一个男人在旁边,就觉得安心了不少,但是陈蕊溪是不介意人再多一点的。也只有人再多一点,她才能够更踏实。
陈蕊溪努了努嘴,直接就向着摩托车的方向吼道:“喂,这么晚了还赶路呢?”
张大师眉头一锁,而后抱怨道:“就你们小姑娘的这点声音,别人哪里能够听得到?”
张大师自己往最前边一站,就开口道:“看我的。”
“喂,兄弟,去哪呢?”张大师的声音带着一股苍桑,这般特意提高了音量,听起来诡异得很。
若是徐筱凡和陈蕊溪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只怕吓得魂都要飞了。严重一点,还有可能会将这声音当作了来索命的鬼魂。
可是那摩托车上的人,可是没有一点惧怕的声音,也扯着嗓子回道:“是张大师吗?”
徐筱凡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随便遇到一个人,竟然还能是张大师的朋友。
这张大师走南闯北的,看起来这朋友可真的不少啊。张大师也一拍脑门,兴奋地道:“嘿,这声音是我一个朋友。”
“你等着,我过来我们聊聊。”张大师扯着脖子吼道,声音大得很,就怕有人听不见。
张大师这边吼完,就急匆匆地要过去。
徐筱凡和陈蕊溪自然跟不上他的速度,张大师干脆将柴火放在了地上,道:“你们就在这里守着,我等会就带着他一块过来。”
看起来那摩托车就在前边不出百米,这张大师过去一下,然后一起过来也费不了什么时间。原本徐筱凡和陈蕊溪也应该答应才是,可是徐筱凡却忐忑得很,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两个人依旧跟着张大师,张大师加快了步伐,小声嘀咕道:“你们两个慢慢来,我先过去。”
手电筒在陈蕊溪的手上,因着刚才又有说有笑的,陈蕊溪的恐惧也就少了一点,点点头,就答应了下来。
可是陈蕊溪没有想到的是,张大师才刚走了过去,紧接着就上了摩托车。
在徐筱凡和陈蕊溪还没有靠近的时候,那摩托车就好像是离弦之箭一样,一下子就从前边飞去。
“唉——”陈蕊溪叫了一声,摩托车上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们。
陈蕊溪想要去追,可是又顾及着徐筱凡的身子,不敢走快了,最后眼睁睁地看着摩托车消失在了两个人的眼前。
“这是怎么了?”徐筱凡与陈蕊溪手牵着手,手电筒的光亮有些微弱,寒风瑟瑟吹来,让陈蕊溪和徐筱凡都哆嗦了起来。
“他这是和朋友一起走了?”陈蕊溪看向徐筱凡,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那她的那辆摩托车呢,不要了吗?”徐筱凡也疑惑了起来,说到这里,两个人想到了什么,立马沿着公路,就要回到自己停车的地方。
大概是这一段距离只有那么一条公路,两个人倒是也没有迷路。
只是原本停车的地方,哪里还有摩托车的影子?
“刚才那辆摩托车,是张大师的?”徐筱凡心底已经确认了答案,却有些不愿意相信。
“所以他们是一起的?”徐筱凡继续道。也难怪,如果不是本来就一起的,又怎么可能还这么凑巧,又有人出现在这荒山野外的,正好还认识张大师?
“可是为什么张大师要一个人出现。”陈蕊溪不明所以,如果张大师和那个人本来就是一起的,那他们当时为什么不同时出现。
陈蕊溪和徐筱凡对视了一眼,寒风呼啸,现在根本就不是计较那么多的时候,于是,陈蕊溪和徐筱凡赶紧就要进入车子里,只有在车上,才能够暖和一些。
她们两个人也没有打火机什么的,那原本捡的柴火,对她们两人而言,根本就什么用都没有。
“这……”陈蕊溪手电一晃,才看到车窗的玻璃已经碎了一地。
陈蕊溪慌忙打开了车门,却发现,座位上都是玻璃渣子。陈蕊溪和徐筱凡,小心翼翼地将座位上的玻璃渣子清理了一下,才又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车子里。
由于车窗没有玻璃,所以就算是在车子里,也寒冷得很。
陈蕊溪想要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一下现在是什么时间,却陡然发现,根本就找不到手机。
“我手机呢?”陈蕊溪慌张地寻找了起来,借着微弱的手电筒的光亮,两个人就这么在车子里翻找了起来。
这才意识到,不光是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徐筱凡的手机也已经不见了。
两个人打开了自己放在车子上的钱包,才发现除了自己的证件外,什么现金银行卡也通通都丢失了。
陈蕊溪举着手电筒,朝着后座晃了晃,后座位置上放的什么水果糕点,也通通都消失无踪了。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那摩托车上的人,本就就是和张大师一伙的。
由张大师先出来,带着两个人离开,然后他的同伙再趁着这个机会,去车里将对他们来说有价值的东西都拿走。然后骑着本就是属于他们的摩托车,来接张大师一起逃之夭夭。
说到底,今天遇到的就是两个小偷加骗子。
徐筱凡和陈蕊溪都紧张地僵坐在座位上,谁也没有怪谁,但谁都不好受。
手电还在发着微弱的亮光,唯一好的,就是让两个人的胆子稍微大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