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清把腰间的皮带一撸,长近一米的黑色,直直的一把抽了出来。 他一圈圈的将黑油的皮带,绕在手腕上,如缠蛇一样的足有一大卷。
“我会好好的让你快活的,我可是比我的舅舅小了足有四五岁,我的体力……”
他越笑越阴,让人看着心里就升出恶心的反感,像一只最丑陋的光猪一样,已经发着情,吼吼的发出嚎叫声靠近过来。
车门一开一合。
赵薇晨以最快的速度钻入了车内,吧嗒一声,她抢先按下门锁。
傅仁清扑到车头上,大喝:“你往哪跑,老子今天要……”
赵薇晨沉默的拧动了车钥匙,车身震动了一下,呼的在原地跳了一下。
“呜……”的一声,车轮打着急转,车身像是被拍了一下的青蛙,跳着冲了出去。
“妈妈的……”
傅仁清被扔在了一片灰尘的烟雾之中,他咆哮的在原地转了一会。
撒腿跑着跟在车身后追了一阵,最后两条腿的他拼不过四个轮子的铁盒子。
赵薇晨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咒骂着在后面又叫又跳。
……
钟老爷将她一个人扔在那里,根本就没有想过让她当晚能赶回来。
开发区,特别是刚刚平整出来的地方,有钱你也没有车坐。
最后,赵薇晨一咬牙跟傅仁清周旋拿到了车,硬是跟着一辆拉砖石的车,回到了南城。
可是对方只到自己工厂,赵薇步打开了导航,一路左走右走的,又过了近半小时,才找到正确的方向。
来回的折腾已是快到晚上了。
赵薇晨回到天泉酒店时,已是四个小时过去了。
天泉酒店的门口还停在钟尚君的车。
赵薇晨扫了一眼车子,来不及打电话。
她匆匆忙忙的往里面跑了进去。
刚到电梯的门口,按下开门键,电梯的门丝毫没有征兆的自动的打开了。
里面冲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她一头乱发,特别是喉咙处,很明显的一道掐痕。
双眼肿得跟打了脂肪添加剂一样,几乎睁不开。
可就是这样一副面孔,赵薇晨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谁。
她侧身从里面奔出来,脸上挂着泪痕,跟赵薇晨相遇时,她用力的直接撞了上去。
赵薇晨来不及让,被撞到了地上。
对方看着赵薇晨凌乱失神的脸,眼里闪出阴狠的光。
停住身子,抬起右脚快速而精准的踩在了赵薇晨的手指上,而且还是拼尽全力的扭拧着。
她一边踩一边掉着泪,赵薇晨惨叫着推了她一把。
那女人却像凝固在原地一样,旋即又一脚狠狠折踩在了赵薇晨的脚踝处。
只听嚓差一声,赵薇晨听到了自己骨头裂碎的声音,她痛得眼泪都迸了出来,大声的尖叫道:“言如玉,你疯了。”
言如玉已没了上流女人的好修养,她一双涂着红得发亮的指甲油的手,如九阳白骨爪般阴狠的冲着赵薇晨的脸上扑去。
力道、速度、就跟动作片一样,实打实的抓到了赵薇晨的脸上。
赵薇晨下意识的把头别了过去,她一个没有站稳,直接摔了出去。
她的膝盖掠过赵薇晨的脸,支撑不了她的身体,重重的摔倒磁砖的地上。
那声惨叫,像是被千刀万刺一样的嚎着,凄厉而疹人。
赵薇晨双手支着地,想自己起来,脚上却痛得让她全身一抖,根本无法力,那种钻骨的痛瞬间让她又软在了地上。
“去死,我要你去死!”
言如玉像一头疯狗一样,自己伤了人,又害了自己。
……
当赵薇晨再醒来时,才发觉自己的右脚正钻心的痛着。
酸胀感,如同一个什么铁块石头的东西塞进了脚里,要跟骨血重新长合一样。
那种冷如冰刀在脚上划动的痛,让她开始没有骨气的轻轻的呻吟起来。
她侧过头,想喝点水,却看到一叠白色的a4纸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自己的床头。
“聘用合同,五年。”一个叫万律师的站在赵薇晨的床头,轻声念着,“先签五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希望能有更长时间的合作。”
说完,在一旁的钟老爷迭迭点头,而赵薇晨的哥哥笑容满面的期待的看着她。
赵薇晨有些恍惚的看着天花板,过了钟久才侧头向一直站着的万律师道,“你坐下吧,你站着,我看着你眼睛痛。”
万律师很配合的说:“好的。”
“我这是怎么了?”
赵薇晨问。
赵伟国抢先说道:“你救人把自己的踝关节弄成重伤,做了手术,现在麻药刚过。”
赵薇晨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她当然没有因为一次伤痛就失忆。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是这样处理的。
“按照钟氏的规矩,赵薇晨,你可以得到五年工作合同,同时,你可以在五年里,带薪休假,直到你想上班为止。”
赵薇晨看着万律师递过来的东西,有些不解的看着赵伟国:“哥,你怎么在这?”
赵伟国上来道:“妹,钟总说了,把那套40平米的小套间免费给我们住,想住多久就多久……”
后面的,赵伟国没有说,因为这些不说,自己聪明的妹妹也懂得如何处理。
“不行,哥……”
赵薇晨看了一眼那合同,后面有一张附件,上面写明了,赵薇晨要对前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保持缄默,直到死也不能说。
这算什么?
被人打了,还要让人再捅上一刀?
赵薇晨将头别到一边,不去看那些纸上的字。
那些黑色的字如涌挤成一团的铁锥子,她看一眼,那尖利的锥子就往她的眼里刺一下。
每一次都能从她的眼里刺出血来。
钟老爷听出赵薇晨不肯,他缓缓的加重了筹码说:“你也可以得到一套房子。”
赵薇晨挣扎着坐起来,指着自己的脚道:“我要见主治医生,我想知道我的脚到底怎么了?”
主治医生来得很快,好像就等着要进来一样。
她的脸上淡淡的,见多了病人的医生都是这种表情。
波澜不惊且看惯一切人生病痛一样的冷淡:“你的脚三个月不能下地,半年内不能支撑走路,一年后……看情况吧。”
说完她在病历上划了一个勾,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身走了。
“我要见钟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