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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年纪尚小
    半天后,这一盘棋在各自的小输小赢后,距离分出真正的胜负还差的很远。
    眼看着,天空中斗转星移,最终还是金鼎率先开口了。
    “的确,你在人间下的那盘棋起作用了。之前他问了哪吒,成道之上是什么,如今他的修为也只是成道中期而已,如果到了巅峰,那么他突破成道之上的好奇心,应该比任何人都重。”
    “他?问哪吒了?那你是……”
    “哪吒问的杨戬,杨戬跟我说的。”金鼎回应道。
    闻言,菩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看来,行动要更加隐秘一些了,有的人虽然在半梦半醒,但管理这片天地的人还清明着呢。”
    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听着菩提的话,最终金鼎还是没有落下棋子。
    他现在的心思已经乱了,没有办法精心博弈了。
    犹豫了片刻后,棋子最终还是落在了一块可有可无的地方,“这次的把握,有多大?”
    “大概,三成!”思量了片刻后,菩提道。
    “三成?”金鼎深吸了一口凉气,“加上杨戬呢?”
    “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
    “他不能太过直白的帮你!”
    “那,多上小半成吧!”
    “好,这次赌了!”
    金鼎说完,菩提笑了,接着,金鼎也跟着笑了。
    他们所说的一盘棋,和他们所下的一盘棋完全不同。
    “以这天地为局,以这人心为子,整个天地,恐怕也就祖师你一个人可以如此吧?”抹了,金鼎感叹道。
    “有些事,总要有人做,这么多人待在一个房子里也腻了。就算自己不能出去,那送出去一个人,也是好的!说不好,这个走出了房间的人,或许在某一天,还会回过头来把我接出去看看外面的大好风景也说不定呢?甚至,若是可能,他会拆了这座房子?”说着,菩提再次笑了出来。
    他还记得,当初栽培那个猴子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笑的。
    “对了,如果再加上哪吒呢?”才站起了一半的身子,金鼎又再次坐了下来。
    “嗯?哪吒可不是你的弟子……”
    “我知道,他和戬儿关系好啊,而且那小子的性格,你知道的……”说完,金鼎再次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来。
    “再多小半成?”菩提有些不确定。
    默默的点着头,金鼎彻底的站起了身子。
    他的身影微微一颤,便消失在原地。
    等过去了半刻后,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将近,“还有,忘了告诉你,最近金蝉子去往天庭的次数也愈发的多了。还有天蓬,虽然成佛了,但他昨天还去了天河水军处,似乎和部下叙旧了。”
    终于,玉鼎的声音在这时候彻底消散。
    而菩提,也在这一刻愣了下来。
    半晌后,他看着这盘依旧没有下完的棋局,喃喃自语,“这样算来,几率就更大了?”
    他的自言自语中,存着疑问。
    一切,都未可知,一切都还未曾确定……
    ——
    广寒山,次日醒来后,夏江侧脸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杜馨彤,撩了一下她的秀发,便穿好了衣服。
    或许是他的动静惊动了杜馨彤,小丫头也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目。
    她的小腹下面还有一阵酸痛,不过这和之前的美好比起来,并不算什么。
    当夏江走出了房间后,赫然看到广寒轻正站在不远处。
    之前来广寒山的那些修者已经被送走,如今整个广寒山中,也只剩下了夏江一个男修。
    所以,这次的广寒轻并没有带面纱。
    “你是无涯,为什么不早早就表露自己的身份?”转过了身子,面相夏江,广寒轻问道。
    如今她怒气已经全消了,特别是知道了夏江的真实身份后,她已经完全生不出任何怒气。
    广寒山主的身份的确不弱,可和控制整个卫藏无涯比起来,还差了许多。
    “刚醒,起床气就这么大吗?”打了一个哈欠后,夏江略有些意外。
    本来以为再次见到广寒轻后,对方会跟他客套一番。
    没想到女人就是女人,无论年龄有多大,地位有多高,身份有多重,女人和男人处理事情的原则上,都相去甚远。
    “跟我到主殿来吧,既然你已经是彤彤的男友了,那广寒山的一些规定也应该知道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后,广寒轻道。
    微微一愣后,夏江就跟上了广寒轻的脚步。
    不过他才迈出几步,就看到杜馨彤也从房间走出。
    “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你师傅跟我有话要说!”面带温和的朝杜馨彤说完,在对方那担心的目光下,夏江跟上了广寒轻的脚步。
    两人一路到了主殿中,除了广寒轻外,大长老和二长老都坐在一旁。
    见到夏江走进的那一刻,这两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不过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安安静静的坐了下去。
    这里,毕竟是广寒山,是她们的地盘。
    再则说,论起身份,夏江是杜馨彤的男友,那便是他们的晚辈。
    论起无涯在外界的身份,却是高于她们。
    但若是依杜馨彤这里排,那她们就是夏江的长辈。
    “这么大的阵仗?山主又是准备威逼利诱了吗?”似笑非笑的看向广寒轻,夏江说道。
    之前夏江所见,都是带着面纱的广寒轻。
    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广寒轻的真正面目。
    不得不说,这位广寒山主,比夏江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漂亮。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甚至都已经不能形容广寒轻,对方无论是笑是怒,是面无表情还是眼含星光,都各有各的美。
    不过,只是微微失神后,夏江就收回了目光。
    他是一个有底线的人,一些控制不住的臆想可以有,但行为上他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
    “无涯宗主说笑了,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而已。威逼利诱一词,我广寒山更是不敢当!”没等广寒轻说话,那老妪便率先开口道。
    “这次把宗主请来,无非是想要跟您说一声,您和少山主的婚事,我广寒山已经同意。”
    夏江的事情,昨天广寒轻已经告诉了大长老和二长老。
    所以现在她们也深知夏江的身份和手段。
    听到大长老的话,夏江轻笑了一声,“几位怕不是还活在古代吧?我和彤彤的婚事,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只要我们愿意就可以随时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大长老这话,倒是有些多此一举了吧?”
    说这番话,也无非是夏江看不惯之前广寒山的做法。
    若说怒气,心中其实已经全消了。
    如今也不过是嘴上想要痛快一番而已,就这么简单。
    但广寒轻三人,在听到这话后,表情微微一滞。
    半晌后,广寒轻才压着怒气道,“彤彤也是我的徒弟,我觉得我还是有一些话语权的,若是我极力反……”
    “如果广寒山主极力反对,那我就带我老婆离开广寒山。如果有人敢阻拦,我就灭掉广寒山。这样,你们满意?”不等广寒轻说完,夏江就直接抢过话头,威胁道。
    场中的气氛,再次凝固。
    大长老连忙站起了身子,“宗主,我们山主不是这个意思。”
    “那她,是什么意思?”夏江承认,广寒轻是很漂亮,已经美到不可方物。
    但漂亮,只是给人的第一印象而已,人活着不能单单靠着漂亮就一直赢得人的好感。
    可以看出来,广寒轻这些年一直在打理宗门,很少和外界交流,所以已经丧失了一定的社交能力。
    所以,才导致她现在有了一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观。
    当然,在广寒山中,广寒轻的确一直以这个态度生存,并且很是享受这样的人设。
    但他夏江,不是广寒山的人。
    所以也不需要看广寒轻的脸色。
    面对着夏江的质问,广寒轻等人彻底呆滞了下来。
    的确,她刚才说的话有些太冲了,所有人都能听出来。
    “哈哈,刚才我们山主也只是跟宗主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就是想要看看你和少山主之间的真情到底有多重。”这时候,二长老也站起了身子,连忙打圆场。
    “没想到宗主还是那么容易认真,真是有些意外!”
    听到二长老的话,广寒轻和大长老微微吐出了一口气。
    特别是广寒轻,悬着的心终于落进了肚子里,但胸口处的起伏,还是表明了对方的心情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
    “这样?我刚才说灭掉广寒山的那些话,其实也是在开玩笑!”夏江也坐下了身子,笑眯眯道。
    话这样说没错,但广寒轻三人,刚才明显感觉到夏江身上所释放的一种寒意。
    那丝寒意,足以让所有人心惊胆颤。
    “不过呢,我还是在这里奉劝山主一句,脸蛋,只会成为别人多看你一眼的资本,并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成为你耍小脾气的资本。看重你的人,会迁就你,可还有一些人,只会一视同仁!”拿起了一杯茶,夏江轻轻抿了一口。
    在他这句话说完后,从袖口间钻出了一个手指粗细的小蛇蛇头来。
    那小蛇嘶嘶的吐着信子,一双竖起的眸子缓缓扫视过广寒轻三人,让三人心中打颤。
    见广寒轻微微缩了缩脑袋,夏江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这一声力呵,让三人的脸上顿时冒出了冷汗。
    夏江这语气,倒是有一种长辈训斥晚辈的感觉。
    广寒轻紧紧咬着贝齿,哪怕她是广寒山主,哪怕她拥有不弱于夏江的境界,可在这一刻,也不由的心下一空,老老实实道,“记住了!”
    仿佛被羞辱了般,说完这句话,广寒轻那白若凝脂的肌肤上升腾起的一抹红潮来。
    那红色的潮晕,从耳后根蔓延到脖颈,同时广寒轻的心脏也忍不住砰砰直跳了起来。
    刚才那一刻,她有一种在少女时期被师长训斥的感觉。
    记得当初年幼不懂事的时候,她就喜欢仗着师长的庇佑,还有自己绝世的容貌,看不起许多人。
    那时候,自己也是被师长这么叱责的。
    可如今,被一个小辈训斥,她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被羞辱的感觉。
    但偏偏,面对这番话,她想不到丝毫反驳的理由,最后只能化作三个无力的字。
    堂堂广寒山主,如今倒像是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女孩般,在那份清冷之下,又多了一些可怜和楚楚动人的神态。
    如果广寒轻这幅小女人姿态被以前追求她的那些天骄们看到,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或许会叫嚷着要把夏江撕成碎片吧?
    “好了,山主的年龄尚小,无涯宗主就不要咄咄逼人了!”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大长老唏嘘道。
    当然,她所说的尚小,只是跟她相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