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岑启鸣的手指刚伸出来,便一把被夏江握住了右手食指,接着,夏江只是微微用力,对方的食指顿时向后扭曲,整个身子也顷刻间朝着侧面倒飞而去。
“又是谁?给的你胆子,敢用手指着我?”夏江不动声色道。
“至于你所说的那些人,在刚刚都已经尽数死去,他们是找不了你了,你何不如去找他们?”
死了?
闻言,其余人全部身子一滞,不敢相信夏江说的话。
岑启鸣更是踉跄的从地上站起来,“你吓唬谁呢?好好几个人,怎么可能同一时间死去,你还真把自己当做杀神了不成?”
对方的话,夏江很反感。
看来自己在临江城的地位,依旧有宵小敢于挑战。
岑启鸣的妻子慌张的拿起了手机,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后,脸色顿时变的惨白,“老公,他说的没错,毛总他们,确实都已经死了!”
“这……刚刚上了新闻!”
岑夫人的话,让满屋子的里,彻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司徒盛父子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吐沫,这件事情,哪怕他们也并未在第一时间听说。
毕竟,这才过去了几个小时。
“看来岑家主还真是不怎么喜欢看新闻,靠山市萧家和安家昨天便被灭了满门,恐怕你也不知道吧!”独自站在大厅最中心的位置,夏江的神色中看不出喜怒,他随手一挥,便有一杯香槟从远处溜进他的手心处。
岑启鸣刚刚站起的身子,哐当一下瘫坐了下来。
靠山市的事情,他并未当真,毕竟这种新闻有许多都是凭着一个噱头。
可如今……这话从如今的夏江口中说出,不由得他不信。
毕竟刚才自己的媳妇已经证实,那么这件事基本上就已经八九不离十。
“夏……夏先生!”岑启鸣神色慌张,如同哽咽般艰难的喊出了这几个字。
噗~
他接下来的话还未曾说完,表情顿时扭曲了起来。
岑启鸣感觉自己周身好似被液压机压扁般,不敢去大口呼吸。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愈来愈重,岑启鸣感觉自己的胸前很痛苦,想要去喊,但却没有办法发出丝毫响声。
直到现在,岑启鸣才反应了过来,为什么面前的少年会把司徒盛吓成那个样子。
为什么司徒盛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便低头弯腰,第一句话便直接下跪。
因为,他们面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控制天地力量的神仙,或者说是魔鬼。
十几秒过后,岑启鸣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彻底没了声息。
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去。
但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夏江是用了某种神秘的方法,杀死了对方。
岑启鸣的妻子,嘴唇颤抖着,看着夏江,“夏……夏先生,我是无辜的,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惊惧,一步一步朝后面退着。
实在是,岑启鸣的死状太过惨烈,就如同整个人溺水而死般。
“我不喜欢留后患!”夏江微微闭眼,直接挥手。
一个银针从他指尖飞出,岑启鸣妻子还没来得及说出接下来的,便直接失去了声息。
周围的几个人佣人,知直到现在才反应了过来,叫嚷着四散逃开。
司徒盛父子嗓子干哑,惶恐的看着周围的事物。
没有任何停留的,夏江面无表情的把视线转到了岑若身上。
顿时,少女的脸上留下汗渍,神色中似有恼怒、惧怕,以及斑斑恨意。
司徒丰颤抖着身子,“夏先生,求……求您放了岑若,她和此事毫无干系!”
以往司徒丰对于夏江并未有那么大的惧意,他见过夏江打伤白焱,听过夏江做的一些事情,但从未见过他杀人。
可如今,司徒丰见到了。
那个温顺的少年,终于展现出了最凌厉的一面。
但凡惹过那个少年的人,最终的下场都是与黄土为伴。
“给我一个放了她的理由!”夏江微微吐出了一口气,随着岑启鸣的死,他的怒气也已经散去了不少。
“夏先生,我保证,岑若绝对不会成为您的威胁!”司徒丰再次说道,“我一定好好疏导她,不让她因为这件事去憎恨您!”
“她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威胁!”夏江轻笑了一声,就别岑若是一个普通女生,就算是一个修者,也无法成为夏江的威胁。
“你,恨我吗?”微微侧脸,夏江看向了那个脸色惨白的少女。
岑若紧咬银牙,眼中噙着泪水,逐一扫视过地上的尸体,旋即目光如炬,“以前不恨,并且我还劝阻过我父母,不让他们对付你的集团。”
“可是,现在,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岑若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若非是司徒丰拦着,早已经扑到了夏江身上。
前面的话,司徒丰还是面带笑意,可后面一句,彻底让司徒父子失了神。
“夏先生,她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去听司徒丰的解释,夏江有些颓废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岑家别墅。
他和岑若有过一面之缘,并且当初对于她的印象也不错,对方和毛玲玲一样,是一个性格耿直的女孩。知道了丁梦希隐瞒事实后,不惜和对方翻脸与自己认错。
若是刚开始,岑启鸣肯跟自己道歉,或者自己会饶了岑家。
若是之前,岑启鸣的妻子说几句有人情味的话,夏江或许也会饶了他们母女。
可最后的结果是,唯有岑若,说出了心里话。
岑启鸣是非不分,其夫人见到自己丈夫死后竟然在第一时间说自己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这让夏江很失望,也很恼怒。
但好在,在岑若那里,他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直到十几分钟后,岑若浑身流着汗水,瘫坐在了地上。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打在白皙的小腿上,流在地板上。
刚才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却没想到,夏江竟会饶了她。
司徒丰抱起了岑若,这一刻的他好像是成长了好几岁般,叹了一口气到,“夏先生这么做,不怪他,若非是岑叔刚才太过激进……或许下场不会是这样!”
这么久的事情,司徒丰早已经了解,夏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我……知道!”如同木偶一样从地上站起了身子,岑若感受着门口灌进来的凉风,看着这遍地的狼藉,说道,“可我还是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