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段卫平和苗七七还有军用车的司机全都目露不解,不明白夏江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几秒钟,他们眼中的疑惑便化作了震撼。
只见夏江,没上车,同样没上铁桥,而是直接迈进了水中。
“你疯了,现在可是寒冬天气,这水面上还有浮冰,哪怕是利刃里的人,都不可能毫无防护的去下水。”苗七七大喊了一声。
一只脚踩在地面上,另外一只脚踏在半空中,夏江扭过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轻功听过吗?”
段卫平几人,满脸不解,只是木讷的点点头。
“那,见过吗?”
看几人摇头,夏江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那,现在便让你们见一见吧。”说完,夏江重新转过了身子,一只脚落在水面上,另外一只脚,蓦然踏出。
在项羽给自己的书中记载,唯有成道,才有运用这天地之间的灵气,才可使自身在空中悬浮片刻。
入道后期虽说可以凭着自身灵气,去推动几百斤的东西。
可这就如同大力士般,一个二百斤的大力士,固然可以轻而易举的举起五六百斤的东西,但却没有办法举起二百斤的自己。
而修者的灵气,自然是同一个道理。
哪怕一个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挥挥衣袖便可以吹动几百斤的东西,可却很难去吹起自己的身体。
唯有一些把灵力运用到细微处的人,才可以凭着自身的精确控制性,悬空片刻。
这点,对于成道尚且艰难,对于入道来说,更是难如登天。
可夏江,他有龙甲。
虽说只是敖望褪下的一层皮,可无论怎么说,龙,是遨游九天,畅游诸海的神物,而他身披的龙甲,自然绝非一般东西可比。
夏江虽然不敢保证自己能踩着空气飞出这一公里的距离,可他脚下并非没有东西可借力。
这水,和水面上的少许浮冰,便可成为借力的工具,再加上自身有龙甲和灵力,他有信心,可以轻易在水面行走几千米。
利刃基地
“铁牛,我听说今天段中将便会领着一个新成员来,待会可以好好展现一下你的特长。”其中一个光着身子的大汉拍了拍另外一个壮汉的的肩膀,爽朗的说道。
被叫做铁牛的人,似乎在太阳底下晒的时间太久,身子的肤色如炭,体毛更是旺盛,胸口、腿上、手臂,长出的体毛几乎有两三厘米长。
“听内部消息说,这次段中将费了大力找来的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另外一个手背上印着一个8字的人摇着头说道。
“十号,你之前不是去过资料库吗?知道那小子的背景和本事吗?”
被叫做十号的,是一个体格中等的青年,不似铁牛那般壮大,也不似8号那般肃重,反而像是一个普通的都市白领。
“夏江,周岁二十二,背景不祥,具体能力不祥,身高172,体重61公斤。”被叫做十号的青年站起了身子,淡淡开口。
听到十号口中的资料,其余一些人全部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身高172,体重61公斤,这不就是一个瘦猴子吗?”
铁牛舔了舔嘴巴,走到中央率先开口,“我要是收拾了这小子?是不是能让我挤进十号内啊?我妈可还等着我快点晋升到上校,好光宗耀祖呢。”
“那你得先打败我再说。”看似如都市白领的青年站起了身子,冷冷的看向铁牛。
闻言,铁牛嘿嘿一笑,摆了摆手,“我先练练再说!”
这时候,其中一个穿着浅色迷彩服的青年男子踏着标准的正步走了进来。
“零号!”
看到男人,在场的十几人全部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排列整齐喊道。
“闭嘴。”浅色迷彩服的青年男子眉头一皱,“这里只有一号,没有零号。”
其中有几个人吐了吐舌头,干咳了几声。
“庄队,你为天山利刃打下了这么多功劳,在我们心中,你就是零号。”
“八号说的对,庄大校,我们天山利刃军全体成员,一致恳求庄大校,申请进阶为零号,进阶到少将军衔!”
一个脸上纹着6字的青年,大声喊道。
“附议!”
“附议!”
“附议!”
零号,名叫庄方群,在整个利刃部门,也是云老级别的人物,早已经深得人心,是整个天山利刃部门成远的偶像和灵魂人物。
“我说过,天山利刃不摆脱倒数第一的位置,我便绝不申请进阶零号。”庄方群厉喝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庄方群心底却很是欣喜,放眼整个利刃部门,也唯有他有资格成为零号。
但就因为零号的位置唾手可得,所以庄方群才不想要这么快申请,因为他想要借着下一次各省利刃部门比试,去证明自己。
“一号进阶零号,和我们摆脱倒数第一并不冲突。”铁牛再次大声喊道。
庄方群双手交叉在胸前,“你小子,是想着我进阶到零号,前面就会空出一个位置,你便可以进阶到十号内吧?”
被一句话点破,铁牛顿时低下了头。
其余人的目光变的诡异,反应过来后指着铁牛大笑了起来。
这时候,十号摇了摇头,刚准备朝其他地方走去,便看到水面上似乎有一个人影走动。
十号睁大了眼睛,旋即伸出了手揉了揉再次看去。
“这……”十号倒吸了一口冷气,指着夏江所在的位置,满目震撼。
其余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十号的不正常,疑惑的朝着他望去。
“铁牛只是想要庄队进阶零号,空出个位置,又没有想要跟你抢,不用这……”八号拍了拍十号的肩膀,摇着头说道,只是他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便呆滞在了原地。
其余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幕,顺着两人的目光望去。
只见水面上,一个人影出现,并且越来越近,在人影脚下,踩着浪花、踏着涟漪,如影视剧上的轻功水上漂,但却比所谓的轻功看起来更加从容。
就像是平坦的道路上漫步般。
“我记得,这水面并没有结冰啊。”
“不是你记得!”
“是……”
“是本来就没有结冰。”
“那……那他是怎么踩着浪花过来的?”
“独眼,你视力好,你看看他是不是和那辆军车上有什么联系?”
被叫做独眼的男人张了张嘴,像是一个泥塑木雕般,愣了几秒后才说道,“啥都没有,那人,就是这么淌着水过来的。”
“你确定,是淌着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