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名满临江,绝对不是什么无名小子,能陪同夏先生一同出入,是小熊的福气。”仲贵雄喉咙滚动了一下,诚惶诚恐。
听到仲贵雄说自己名满临江的时候,夏江的双眸微微一眯,努了努嘴,“你调查我?”
顿时,仲贵雄身子一个哆嗦,冷汗更是从两鬓流出,生怕夏江误会,吞吞吐吐的说道,“夏……夏先生,我之前只是觉得夏先生的名字有些熟悉,便问了几个在临江城的朋友,这才得知,您就是夏先生。”
虽说夏江只是一个少年模样,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对于他的传闻,仲贵雄实在是没少听。
如果单单只是传言,也没办法让仲贵雄怕成这个样,最重要是还是,常青是夏江一招给打废的。
“算了,我也不是妖魔鬼怪、财狼虎豹,你不用这么害怕,既然你这么有眼色,便算是我半个朋友。”夏江摆了摆手,回到沂星镇的这么些天,他还真不喜欢跟这种人相处。
大家都是人,何必在他面前表现的这么恐惧?
这时,仲贵雄才如同得到了释放了般,但是因为有夏江在身边,他的呼吸始终不敢太大声。
虽说高官子弟名门富豪他接待的不少,但能给他如此大压力的,夏江是头一个,毕竟他就如同两个世界的人。
高石县,聚岩景区
这片景区,是由多家公司投资而建,其中还有天朝zf的资助,是迄今为止,靠山市最大的一个景区。
其中的项目更是数不胜数,从各种游玩场所到冒险游戏和美食街,全部概括。
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都有想照应的娱乐项目。
天朝南方少雪,高石县的位置大概在北方偏南的位置,距离南北方的分割线不远。
里面设置个一个大约十几亩的雪场,还未正式开业,便有无数想要一睹白雪的南方人来这里游乐。
而仲贵雄,同夏展军一样,正是投资这片景区的人之一。
不多时,仲贵雄的车子便停到了景区的不远处。
为了举办这次活动,景区的开发商们专门选取了一处很是别致的一处大空地,露天宴会相比较室内,显得更加宽敞。
投资景区的公司有十几家之多,再加上天朝zf占据大头,他们这些公司的老板一共加起来不过占据了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
十几家分一分,每个人的份额更是少之又少。
而今天主导这次聚会的人,仲贵雄其实是占大头的,还有一些公司的老板因有事未曾在高石县周边,也就没有来。
但哪怕如此,停车场上也停留了不少豪车。
“我听闻,这次夏展军把白家的少爷也带来了。”下车后,仲贵雄说道。
夏江点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夏展军我是大伯,我之前在酒桌上见过一次白焱。”
“什么?”仲贵雄微微一愣,“夏展军是夏先生大伯?”
仲贵雄暗暗拍了一下脑袋,他和夏展军一向不合,甚至两人还因为一些业务上的事情发生过不少的摩擦。
若是说夏江是夏展军大伯,最后岂不是他要要遭殃?
想着这其中的因果,仲贵雄有些神情恍惚,悔不当初。
“关系并非很好。”夏江说道。
他家和夏展军家的关系,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凡稍加打听都能知道。
可既然仲贵雄连这种最明显的事情都不知道,至少说明对方并没有深入调查他。
这时仲贵雄才吐出一口气,怅然若失的拍了拍脑袋,心底默念道:听夏先生的意思,应该是这夏展军还不知道夏先生便是临江城的夏先生,否则以夏展军的性子,定然早就开始了对夏先生溜须拍马。
心底这般想着,仲贵雄的神色竟然有些把控不住的眉飞色舞起来。
夏江见状,有些不明所以,“你高兴什么?”
顿时,仲贵雄才发觉自己失态,轻咳了一声,“我心底想,夏先生这次回家,应该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吧?”
夏江点点头,“我不想太过招摇,所以你也尽量别在太多人面前去说什么。”
仲贵雄忙不迭的点头,“那是自然,我肯定严苛保密。”
不知不觉,两人便走了不小的一段路,这一路上有不少人都在跟仲贵雄打招呼,只是他忙着跟夏江讲话,把那些前来应承的人全部视若无物。
因为这件事,有不少人都朝着夏江这边指点起来,并且之前几个被仲贵雄忽视的人全部都开始指指点点点的猜测夏江是什么身份。
毕竟,仲贵雄的身份在整个高石县都是数一数二,哪怕在靠山市也鲜有几人不卖他的面子。
如今竟然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去驳了一些高石县大佬的面子,这怎么都说不通。
周围人的态度,自然也落在了夏江眼底,他轻轻摇了摇头,“仲老板也别为了我得罪一些不必要得罪的人,你去应酬你的,我自己一个人溜达一下就好。”
没等仲贵雄说话,就看到夏江随手从一个服务员手中拿出一杯香槟,朝着另外一处漫无目的走去。
仲贵雄微微一愣,不过也是,他这次邀请夏江来主要是为了打好一层关系,若是可能他还想展示一下自己认识临江的夏先生。
虽说他的企业比夏展军发展的好几倍,可对方这次带来了白家的少爷,所以他的风头几乎全部被夏展军抢了过去。
若是有可能,仲贵雄自然愿意用一下临江夏先生的名头。
可从刚才的谈话中,他已经听出了夏江的意思。
一个人能把企业做到高石县的龙头,起码仲贵雄的眼力是很好的,索性就放弃了这次机会。
“临江城的夏先生,绝对不会成为一次的利用对象。”仲贵雄看着夏江的背影,喃喃道,“要想要抱上大腿,必须要多亲近亲近。”
宴会所在地一处位置内,白焱身边围绕着众多的高石县的富豪,还有一些是听闻有白焱的到来,从周边城市赶来。
对于这些奉承,白焱早已经熟练,此时他挂着高傲的笑容,点头碰杯。
在圈子的外围,则是穿着一身西装的夏峰,在夏峰的对面坐着一个左手带着石膏缠着纱布的人,在他的脸上还有一些淤青未曾褪去。
“长飞兄弟啊,我都问了你多少次了,怎么就是不跟我说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呢?”夏峰喝了一口杯子内的香槟,有些无奈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