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董成明脸色一凌,“你是怀疑刚才我说的是假的?”
“我……”看到董成明凌厉的目光,刚才说‘胡闹’那个教授眉头一拧,“总是这种事情若非亲眼所见,我是不会相信的。”
质疑?这世界上的真相最不怕的就是质疑,刚开始江小丽也质疑了夏江,后来盛天华也以一个医生的角度质疑了夏江,现在这些医学权威的质疑,自然也在意料之中。
“你醒了?”在一旁,观察着夏江的江小丽的声音传到几人耳朵里。
田尘几人重新把重点放在了夏江身上。
“睡的再沉,也被他们几个吵醒了!”夏江半坐起身子,看到田尘几人后,露出讶异。
对于田尘的印象他还是挺深的,上次因为曾诗露的事情,毫不犹豫的就开除了徐波,这让夏江心底对这个是非分明的老头第一印象好了不少。
此时,田尘挤出一个笑来,只是这笑容看起来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窘迫,“夏小兄弟,把你吵醒的确是我们不对,但这次的事关重大,医院里已经有好几个人患了异症,我也是听说你有办法治疗这种病……”
夏江的名字,是当初田尘在曾翔和曾诗露的聊天中听说的。
田尘旁边,几个医学界的权威早已经震惊的合不拢嘴巴。
看这情况,田老和这个躺着的青年认识?并且关系还不一般?
田尘那是什么脾气?他们之中的人全都知道,那可是出了名的火爆,哪怕一点医学上的小错误,只要是错了,那可不单单是劈头盖脸骂一顿就能完事的人。
如今,竟然在这不知名小子面前表现的这么谦虚?
几人看来,要么就是夏江真有些让田尘刮目相看的实力,要么就是田尘被这小子给迷惑了。
夏江此时困意正浓,并且失血过多的虚弱也随之伴随而来,他轻咳了一声,“朱砂研磨成粉,涂全身,然后找一些童子之身的男性来,喝下他们的血,就好了!”
什么?
夏江的一番话,再度引起了几人的质疑。
“田老!”其中一个留着白羊胡的老头眉头皱成一团,“这种话是一个为医者该说出来的?这是什么药方?要是让人知道了临江医院用这种办法给人治病,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就是,这种办法完全没有任何科学依据,我看就是这小子信口雌黄的!”
夏江重新躺了下来摆了摆手,“办法告诉你们了,至于信不信由你们。”
“各位,请吧!”夏江的口吻,董成明已经明白,此时他伸出右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医院走廊里,西装青年面露难色,“老师,这人的话不能信啊,单单从他的话中就不难听出来,他从未有任何从医经验,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咱们临江医院的责任。”
“是啊田老,宁连说的对!”
“可千万不要被刚才那无名小子的话给迷惑了啊!”
田尘眉头紧促,脚下速度却不减,双手紧握着已经有了汗渍,声音低沉着说,“要是不用他的办法,你们还有其他有效的办法吗?止痛类药物已经快要行不通了,再使用下去病人会产生抗体。”
“另外,现在已经快要形成了医闹的场景,若是再晚两天,损失谁来负……”
“可是老师!”宁连依旧不甘心,想要阻止,而其他人显然是站在他这一边一起抵抗夏江的方法的。
“可是什么?我问你,朱砂涂遍全身有什么害处吗?”田尘厉声问道。
“没有……”
“那让人喝下童子血有什么害处吗?”田尘再次发声。
“也没有……”
“那还有什么可是?既然没有害处,何必拘泥于此?”田尘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一帮人,怎么比我一个老头子还啰嗦,顾地自封只能让一个行业停滞不前,既然这异症的源头我们都没办法查到,怎么治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夏江的法子……”
见田尘心意已定,剩下的人都不再多说什么。
虽说夏江的办法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小孩玩闹一样,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没有找到其他有效的治疗方法。
哪怕如此,依旧有几个人不支持田尘的做法,索性直接甩了甩袖子直接扭头走人。
“小兄弟,现在我只能相信你了啊!”田尘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事到如今,只能用这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办法去治疗那些病人。
翌日,夏江才悠悠醒来,喝下了董成明夫妇给准备的一大堆补品,身体也恢复了不少。
“神医,你再休息两天吧, 医生说你出血过多,起码要个三五天才能恢复!”见夏江要起来,董成明立刻拦在下夏江面前,恳请道。
“不用了,我身体已经好多了,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做,没空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夏江摆了摆手。
见夏江执意要出去,董成明只要让步。
临夏江走出病房之时,董成明让夏江留了电话号码,说以后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
“夏小兄弟!”走廊里,田尘大步流星的径直走来,昨天的愁容早一轻全部消散。
昨晚力排众议后,田尘让盛天华去珠宝店买了大批朱砂研磨成粉,抹遍全身之后,并且找了医院里几个年轻未曾经过人事的男护士,终于把这种异症全都治疗好了。
这种事情,几乎可以称之为医学界的一种奇迹,哪怕田尘轻而易举治疗好了几十个异症病人,可直到现在他研究了半晚上,依旧没有弄懂这其中的道道。
“田老?办法管用了?”夏江并不意外,他知道无论他有没有用自己的办法治好病人都会来找自己。
而现在,看田尘的表情,显然时候好事。
“管用,管用的很啊!”田尘把手放在夏江肩膀上,小声问道,“夏小兄弟还真是神人,在医学界不是老头子自吹,怎么着也能算的上泰斗,什么疑难杂症我没有遇见过?可这种异症和这种治疗办法,我却是首次听说。”
夏江心里念叨了一句: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不过表情上未曾有什么变化,“既然都已经治好了,就是最好的结果。”
“老头子这辈子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在医学这方面多钻研钻研,不知夏小兄弟可以把这异症的来源告诉我不?”田尘试探性的问道,以往在众多医学界中称之为泰斗的人,如今在夏江面前,却如同一个孜孜好学的学生般,“还有这异症和童子血和朱砂又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几乎把夏江问懵了,他这办法也是牛头告诉他的,而牛头是从钟馗那里问出来的。
至于钟馗是从哪里知道的,就不得而知了,难不成让田尘去下地府问去?开什么玩笑?
见夏江久久没有出声,田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既然小兄弟不想说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