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十指连心,李天这么一针一针的戳下去,可让许东疼的死去活来,大声叫喊着,当李天戳到第四针的时候,许东渐渐没了声响,抬头一看,原来是已经疼的昏了过去。
“真是没劲。”李天摇了摇头,觉得无趣,慢慢走开了,手底下人如释重负,赶紧放下了许东的手,跑到边上去了,试图用手抚平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近距离感受着许东的惨状,能坚持下来都已经很好了,换做普通人,早就晕过去了。
李天默默走了出去,没过多久,端来一盆水放在桌上,不紧不慢的从桌上拿起了一瓶辣椒油倒进了水里,用木棍子搅和着,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白色的颗粒掺在其中。
一会功夫,水就变成了酱红色,他用手指沾了一下,放在嘴里,又吐了出来,皱着眉头,好像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纠结,用着原本装辣椒油的瓶子直接装了一瓶进去。
此时已经昏迷过去的许东垂着头,手腕脚踝处遍布着摩擦的伤口,丝丝血液透过绳子流了出来。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还有疼痛感不时的传来,渐渐的,他好像听到了脚步声,缓缓地走过来,他太累了,根本不想去管是谁来了。
“啊”的一声,许东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手指甲里的针被李天拔掉了,四条血线整齐的喷涌出来,落在了地上。
“妈的,你有本事弄死我啊!”许东下意识的握紧手指,叫骂道,李天微微笑着欣赏他脸上的痛楚,摇摇了头。
下一秒,他揪住了许东的手指,打开了瓶盖子,朝里面挤了进去,许东睁大了双眼,想要闪躲,可手指还未做出动作,那股熟悉的疼痛又来了,这次更多的是火辣辣的灼烧感。
“你杀了我算了!”许东哀嚎着,这种痛苦让他实在难以忍受。
李天用舌头舔了舔嘴角,那鬼魅般的笑容再度浮现了。
“少爷,你说那李天会不会玩出命来啊,他当年在地下拳场可是失手把人折磨死的啊!”短头发的手下听到隔壁的声音有些担心,小声询问道杜胜文。
杜胜文还在用毛巾擦着脸,一遍又一遍,见他这么说,瞪了他一眼:“妈的,死了才好,他算个什么玩意,居然敢对我吐痰,恶心死我了!”
他又是狠狠擦了几下,脸上因为洗的时间太长已经是通红一片了。
见此情形,短头发手下也是不敢再说话,心里泛着嘀咕,他还记得当初屠夫李天当年在地下拳场打拳是出了名的,不是因为他胜的多,而是因为每一个被他打趴下的选手,大都是成了残废,再也不能作为拳手出赛。
“老大,你要的水来啦。”一个方脸的手下从屋外匆匆跑了进来,脸上一片煞白,不是因为外面多冷,而是隔壁那叫声让他又回想起了当初李天刚来的时候的事情。
他依稀记得当初李天被杜胜文买回来之后不久,一个手底下的人因为犯了大错气坏了杜胜文,李天主动出面说让他来给教训,杜胜文见他这样,便把人交给了他。
没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那个手下浑身上下都是血,身上更是少有完整的地方,伤痕让所有人都触目惊心,从那以后,所有人都记住了李天的名字,也少有人敢再犯大错误。
“把水放那吧,该死的家伙。”杜胜文咬着牙,还是觉得脸上很不自在。
两个手下靠在墙边,神色有些飘忽,随着隔壁的叫喊声下意识的抖动着身子,脸上如同抹了石灰一般。
渐渐的,隔壁的声音似乎是小了下去。
“怎么回事,这个混蛋就这么不经打么?”杜胜文皱着眉头,心里非常不爽,自己这可还在浑身难受呢,怎么就先让许东没了声息了。
他一把甩下毛巾,带着两个手下来到了隔壁。
打开门,只看见许东上衣处全是染红的鲜血,有些都已经干掉了,手腕和脚踝处的绳子上一片红色,那手指头里的辣椒水还在往外流淌。
两个手下腿上一阵哆嗦,险些支撑不住,可杜胜文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许东的惨样,愤愤说道:“李天,我要你做的可不止这样,还不够!”
李天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和了下来。
这可急坏了旁边已经傻眼的夏云晓和龙柔然,许东这样已经是生不如死了,杜胜文还是不放过他。
“杜胜文,你怎么这么没有人性,许东他都快死掉了!”夏云晓被吓得不轻,脸色苍白,却是壮着胆子朝他叫喊着。
“呵呵,就凭他朝我吐痰,我杀了他都不过分,你着什么急,是不是想代替他受苦啊?”杜胜文阴沉着脸,给手下打了个手势。
两个手下也是知晓了他的意思,走到了夏云晓身旁,将她拉了起来,带到了杜胜文身前,可龙柔然哪肯让杜胜文如愿,威胁着他:“杜胜文,你放开云晓,不然我让我爸爸来治你!”
杜胜文轻蔑一笑,看都不看龙柔然一眼,伸手朝夏云晓的脸上摸去,夏云晓拼命朝后闪躲,眼睛闪烁不止。
可就在这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声音,他的手下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杜胜文一阵烦躁,随手点了一个手下道:“你给我去门口看看,这群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夏云晓心里一松,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两个手下把她扔到了龙柔然旁边,不再去管她了。
杜胜文皱着眉头坐了下来,等待着手下回来汇报。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外面的声音都消停下来了,却不见手下回来,他的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随即起身:“李天,你跟我一起出去看看,你们几个也跟上。”
李天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上的辣椒水,招呼着几个小弟想要在前面领路,可没料到,“砰”的一声,门却是被人大力踹开了,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龙柔然和夏云晓望向门口,脸上是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