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你总算是来了。”
方安流看着徐言负手而立,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机,语气冷冽,宛如塞北的寒风。
“我当然要来,毕竟我还要送你下去和你那短命种的徒弟相会呢!”徐言毫不客气的与之对视,脸上带着几分嘲弄之色说道。
听见这话,方安流心中是怒火中烧,背负在身后的拳头,已经紧握在了一起:“好好好,好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我就送你下去,为我徒儿陪葬。”
“老东西,你那短命种徒弟生前也是这么说的,不信的话,你一会儿可以下去问问他。”徐言冷冷的说道,暗地里却是挥了挥手,示意戒色和楚玉良后退。
因为他也感觉到,这个老家伙恐怕有些不好解决,至少为和自己一样,同为先天境武者。
在此之前,徐言和任何人交手都是留有余地,但是今天是要不留余力的大战一场了,害怕一会儿打起来伤了他们。
这个级别的战斗,戒色他们目前还帮不上什么忙。
“牙尖嘴利,希望你的拳头能和你嘴一样厉害。”方安流冷哼一声说道,身上的气息直接是不再保留铺天盖地的倾泻而出。
轰!
只是一瞬间,一股磅礴的气势威压从方安流身上轰然炸开四散而出,直接将戒色和楚玉良几人逼退了几步。
“刺啦~”“哐当!”
房间里面的座椅板凳,窗帘都是直接被溢出了点真气凌晨的风刃割裂的四分五裂。
戒色,楚玉良,白一平三人都是脸色凝重,看着徐言的目光有些担忧,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方安流的强悍,绝对不是以前那些阿猫阿狗可以相提并论的。
徐言看着方安流也是双眼微眯,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方安流至少也是先天境中期的武者,对真气的掌控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
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在深山中还修炼五到十年年就会踏入另一个境界——宗师境,从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惜,现在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他他今天注定会陨落在这里。
同为先天境武者,但强弱却是不同,普通武者修炼真气,徐言吸收灵气,从根本上普通武者就已经弱了徐言不止一筹。
除非是像周虎那样,两人相差一个大境界从根本上压制徐言,否则徐言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同阶无敌。
“小子,出手吧!”
方安流看着徐言冷喝一声。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徐言看着方安流,冷冷的说道,话音落下,自身的气息也是毫不保留的。
“轰!”
宛如一柄出鞘的长剑直冲苍穹,纯粹强悍的灵气震得房间的墙壁上都出现了丝丝裂痕,头顶的大灯直接是掉在了地上,碎成了玻璃渣。
看着这一幕,戒色几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知道徐言很强,然而却不知道徐言已经强到了这个地步。
虽然是同龄人,但徐言的实力和他们可是天差地别。
方安流也是收敛了眼中的轻视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看着徐言沉声说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实力,当真是天纵之资,如果你不死,未来必定为一方巨擎,可惜,你却是不知死活的自寻死路。”
徐言的实力的确是让他震惊,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政府对武者境界的划分,所以不清楚徐言到底多强,只是一个大概的概念。
他习武六十余年,量变产生质变,哪怕徐言的实力让他震惊,但他也不认为徐言可以从自己手上逃脱。
“老东西,磨磨唧唧的,劳资送你一程。”
徐言怒喝一声,整个人的身体瞬间从原地消失,直接一拳对着方安流打去。
拳头的表面灵气散发着一层光辉,几乎是瞬息而至,就到了方安流的面前。
“哼,不自量力。”
方安流冷喝一声,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直接是一掌打出,接住了这一拳。
拳掌相撞的一瞬间,方安流就是脸色一变,这人瞬间是向后滑翔而去,看着徐言惊骇的说道:“你的真气,怎么可能!”
刚刚交手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徐言真气的霸道和纯粹,比普通的武者强了不止一筹。
这让他如何能够不感到震惊,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武者能够把真气淋练得如此纯粹。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畅快的笑容,看着徐言,眼神有些炽热贪婪:“好好好,看来果然是我的机缘到了,小子,你的功法我要了。”
话音落下,整个人瞬间就窜了出去,玩如猛虎下山一般。
徐言也是毫不畏惧,一步踏出然后和方安流战成了一团。
一时间真气四射,在房间里面留道道刻痕,桌椅板凳无一完整,如被刀切割的整整齐齐。
白一平三人根本看不清徐言和方安流的动作,他们只能够看见一黑一蓝两道残影,不停的相互碰撞,然后又分开在屋里各个角落变换着位置。
“砰!”
两人足足交手了上百招,在空中对了一掌,然后同时向后退去,落在了地上。
“噗嗤——”
两人几乎是同时倒退三步,然后一口鲜血喷出,显然是各自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
“徐言!”
白一平三人看见徐言吐血,都是脸色大变,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去,却是被徐言伸手阻止了。
“好好好,你很好,能够让我受伤也算是你的本事,死了也有自傲的资本。”
伸手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方安流看着徐言眼神阴冷,咬牙切齿的说,徐言真的是在不停的给他惊喜。
“老东西,这场无聊的游戏该到此结束了。”
徐言看着方安流冷冷的说道,虽然他一直都是很珍惜体内有限的灵气,不过到了拿来保命的时候自然也是毫不含糊。
话音落下,徐言虚空伸手一抓,紧接着体内的灵气瞬间是缓缓凝聚起来在手中形成了一柄三尺长剑。
长剑凝聚完成的一瞬间,屋内狂风大作,地上那些碎裂的桌椅板凳直接是被卷了起来在屋子里乱飞。
风,刺得脸生痛,吹得人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