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白见过饰琉,只是一愣,随即不再多言。
这让支初烟颇为意外,第一次正视羿白给自己的照顾。
这人平时话少,似乎对她格外包容,即便她偶尔任性,他依然会给她袒护。
两人的关系开始缓和,支初烟终于愿意和羿白多说一些,平日里不掩饰自己对小鱼的喜爱。
羿白对饰琉也非常感兴趣,有时一盯就是好久,可偏偏饰琉怕他,在她眼里人类最多只分别男和女,之前受过一个男人折磨还死不得,现在看到羿白总是心底发毛,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躲着他。
支初烟对这个情况也只以为是饰琉之前被小男孩伤害,所以恨屋及屋,对男孩都不喜欢,还刻意让羿白远些。
羿白看着小鱼心里闷闷的,他归结于支初烟在意一条小鱼比在意他有过之无不及,他可能有些接受无能,不过没关系,等她想起自己就没这条小鱼什么事了。
想是这么想,但羿白依然感觉心神沉闷,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一行人赶路许久终于到了京城。
羿白一进城就把支初烟安置在自己府邸里,进皇宫面圣后回来给她弄了个国师徒弟的身份。
国师是天京为数不多会这些奇怪术法的,将来小鱼到处跑被人发现也能师出有名。
支初烟知道这事后,沉默地看了羿白好一阵,随即承了这份情。
小鱼整天无所事事,只跟在支初烟后边游,对除了支初烟外的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为了更加精确自己的身份,防止自己露出马脚,支初烟要去国师那里一趟。
因为担心国师会看穿自己的身份,到时候逃命不好带着饰琉跑,临走前她把饰琉交给了羿白,千叮万嘱在她没有回来前不能让饰琉暴露。
羿白原本想跟着她去,却被她言辞强势地阻止,只好答应他留下来。
饰琉怕人,更怕男人,自从知道自己被留给羿白之后,整条鱼都不好了。
金红色的尾巴飘逸似裙,在羿白早就准备好的通明袋子里乱撞,把自己弄得晕头转向。
“听话点,我现在去找你主人,你要捣乱我就把你丢出去。”
这个位面数据度百分百,那人就算有了个天赐的好身份也抵不过位面压制,他就算口头答应,背地里也自然要护着她。
他已经给国师打过预防针,虽然没有明说不过那个人应该能猜到一些。
若是他阳奉阴违,他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或许是饰琉瞅见他眼中的认真,不知怎么的就安分下来,乖巧得不像同一条鱼。
羿白对她的反应表示满意。
藏在国师府中常人没法想象到的角落,听着里边的谈话不断确认那人的安危。
饰琉被他系在腰间,藏处位置小,她前后摆动不太舒服,当初被裹在黑暗中慢慢窒息的惊惧涌现,动得无序恐慌。
“别闹。”羿白察觉到饰琉的不安分,眼神示意她不要乱动,但饰琉察觉到他眸光的锐意,更加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