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琉不言,优雅地将杯中血一般的美酒喝尽,离开杯口时还拿舌头轻舔唇角,模样艳丽惑人,让那原本盛极的容颜更加使人移不开眼。
“教皇大人,现在就离开还能体面些。”
“露西,你是不是非要……”
“呯——”
酒杯撞到桌脚,碎片铺洒一地,突然的响声刺激人的神经。
“请人就该有请人的样子,这个时候还捧高踩低,教皇大人莫不是高高在上惯了,看不清事实。”
饰琉低声带着压力,抬脚站起,冷面无情,光气势就压得人喘不过气。
外边很快就传来声响,眨眼间,饰琉被抱了起来,靠着男人的胸膛。
尤里乌斯的目光划过满地晶莹,“教皇,时间也不早了,请回吧。”
教皇站起身,眼眸犀利地看向饰琉,“布赖特,你该做出正确的决定,别到时候死在女人肚皮上,到光明神面前哭。”
尤里乌斯邪气凛然的笑危险至极,“放心,你不会看到那一幕。”
教皇带人气势汹汹地离开。
尤里乌斯没有将饰琉放下来,而是将她抱着往房间走去。
“你怎么这么喜欢丢杯子。”他叹息,面带无奈。
饰琉嘟囔,“我哪有。”
“还说没有,当初在天宫的时候是谁丢的樽。”
“就一次两次嘛,”饰琉窝在他怀里,嬉笑道,“我都忘了你还记得。”
“什么都不记也不能不记你。”尤里乌斯将饰琉放在床上,把她带着碎晶的鞋子脱下,“我去打扫,你先睡。”
“你把我鞋子拿走了,我穿什么。”
“床上不用穿鞋。”
“不穿鞋我怎么去洗澡。”
“……”
最后尤里乌斯把自己的鞋子留下,光脚离开。
饰琉知道那些玻璃还破不了他的肌肤,也没有理,坏笑着看他走出去,随后找出自己的睡衣进了浴室。
第二日一如既往,饰琉早早出门去找小店店主,路上遇见了来找尤里乌斯的艾达,两人颔首擦肩而过。
之后的几日也是,教皇不在,艾达时常跑来找尤里乌斯。
饰琉每次回来,远远就能看见,艾达要么在屋外徘徊,要么被赶出来的场景。
偶尔饰琉会和他搭下话,又很快被尤里乌斯护犊子一样隔开。
问及艾达徘徊的行为,饰琉得到他耽误他们温存的答复,哭笑不得许久。
这日早上,在必经之路上再次遇见艾达,饰琉点头要走,却被叫住。
“露西,你帮我们一下,劝劝他好吗?”
饰琉转身对他微笑,话却极为坚决,“不要。”
“为什么不答应。”
“太麻烦。”
“……”
“露西……”
饰琉挥了挥自己的小包,“我还有事,先走。”
艾达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神情复杂,久久注视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
饰琉抬手朝后招了招,步不停头也没回。
“别等了,你那点手段还不够我犯困。”
艾达神情一僵,手动了动,瞬身来到饰琉身边,抓了个空。
饰琉抱起自己避开的手,环胸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