犄角……
    还有那个位置。
    是翅膀！
    饰琉身形一震，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上最痛的伤口在哪。
    她的双翼被人撕下来了！
    犄角……还有尾巴……
    “很痛吧。”饰琉面前她已经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笑声残忍，听着都觉得恶劣，“我知道你很痛，毕竟是我亲手把你那些碍眼的东西扯下来的。”
    亲手……
    “你这么碍眼的家伙居然好意思在我面前晃荡，真是恶心。”
    “布赖特，你干嘛和她说这么多。”一声忸怩的娇声叫起，饰琉有印象，是玛丽。
    玛丽嫌弃地看了饰琉一眼，小鸟依人地钻进布赖特怀中，“好吓人，浑身都是血。”
    “玛丽怕？”布赖特轻笑着挑起玛丽的下巴，在她额头温柔留下一吻。
    “不怕，就是觉得恶心。”
    “呵，我也这么觉得，宝贝，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布赖特温柔道，“别难过，很快就好。”
    饰琉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重锤一下一下敲击，钝痛异常。
    眼眸偏斜被金属折射的光芒晃到，她微微抬眼，锋利的剑刃在光芒下格外刺人。
    眼睛都要瞎了。
    不知是嘲讽还是想笑，饰琉忽然仰头，抬眼对上那人的目光。
    “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布赖特打断她的话，嘴角笑容残忍至极，向前走出饰琉目光能见的范围，笑声却传了过来，“你现在的样子，可真像只狗。”
    像……什么？
    血从伤口处混合着唾液落下，在水中散开。
    手被钉住，饰琉没法移动，只能跪趴着。
    当她想要扭头时，毫无防备，剑锋就这么刺入肉中，从背部将心脏贯穿。
    “终于死了。”
    饰琉激烈的情绪一下子达到顶峰。
    那一刻，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想不起自己到底为什么难受，但她知道，她很恨！
    恨得痛彻心扉！
    轰隆！
    乌云密布，天地骤寒，像有什么破碎，光明域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密雷炸响！
    法则出现分离，空间割裂混沌，光明域和黑暗域的交界处猛然破碎！
    我好恨！
    犹如遥远天际传来，在所有人心中炸响，轰得人心神一阵嗡鸣！
    “啊，怎么回事！”玛丽害怕地尖叫起来，往布赖特怀里钻，“我好害怕。”
    布赖特嘴角残忍的笑肆意，震惊散去，低眸看着怀里的女孩勾唇更甚，右手慢慢攀上她的背，似安抚地轻拍起来。
    突然！
    被温柔包裹的玛丽嘴角放松下来的笑容一僵，不可思议地抬头。
    “为什么……”
    布赖特笑容恶劣。
    “你太蠢了。”
    “嘭。”闷声在玛丽体内响起，心脏被骤然抓爆，人自然活不了，瞬间断了气。
    至死，她都不理解，原本温柔爱她的男人为什么忽然变脸，还杀了她。
    布赖特丢垃圾一样将手中的尸体丢掉，鲜血被甩到白玉地面。
    光亮照亮血腥，捕获一闪而过的阴影。
    布赖特面色一变，要躲已是来不及。
    入肉无声，骨头连经断，伤口平滑整齐。